【柯南,瞳孔地震】
【宰竟然直接说了!竟然直接就这么说了,天哪!】
【hhh该说不愧是宰吗】
【我总觉得宰是真的很好奇,中也也是哈哈哈哈】
【整个世界难道就我们看到了柯南这个bug吗】
【狠狠笑了】
【我压一包辣条,柯南现在绝对在头脑风暴怎么圆过这两个人】
“那个……大哥哥,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柯南背在身后的手心里全是汗,磕磕绊绊地用天真的口吻道:“我就是跟叔叔一起过来学习学习的。”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看到了多少,对方只一句“刚刚”也很难判断出范围。
而在这种不知情的状况下,如果贸然解释反而会打草惊蛇。
现在只能期望他们没有发现最关键的……
“欸——果然不承认嘛。”
“明明刚刚说话的一直都是你吧,就用这个,”太宰治似乎有些不满,隔空点了点柯南领口的蝴蝶结:“我可是看着你用蝴蝶结轻易变出了这个大叔的声音哦。”
旁边的赭发蓝眸的青年也附和了一句:“我有注意过,这个叫毛利的大叔一直在睡觉。”
闻言,柯南眼前一黑。
完蛋了,他想。
最重要的事情竟然还是被看到了。
柯南几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之前射麻醉针、变声破案的时候从来没有失误过……明明他已经藏的很隐秘了,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不对,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这个——
“其、其实这是我玩的侦探游戏!”
柯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疯狂想着借口:“刚刚那些话都是叔叔告诉我的!因、因为我想做侦探嘛,但警察叔叔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小孩子的推断,所以叔叔才会用这种办法满足我的侦探梦。”
【hhh救命】
【柯南,醒醒!站在你面前的是剧本组啊!这个借口是骗不过他们的!】
【emm绝对能看出来是在说谎】
【不过这种情况下真的没什么好理由,能反应过来就很不错了】
【嘶——反正宰肯定发现了……柯南,你还是放弃吧】
【斗不过真的斗不过,被发现了就好被动】
恰如弹幕所言,现在对话的节奏完全由太宰治一手把握,他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满脸“是这样吗”的反问,还刻意长长“哦”了一声。
柯南也知道自己的借口牵强,但没办法,他总不能直接说“其实我是个被变小的名侦探,迫于无奈才用这种方法参与案件”吧。
这种理由说不定比谎话还要不可信,毕竟吃了药变小什么的,听上去也实在太违背科学常理了——
“本来只是好奇你这么做的原因,现在我倒是有点怀疑你的身份了,柯南小弟弟。”
太宰治边说边狠狠揉了把柯南的头发,又在对方头顶上轻轻拍了几下,语气活泼,可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心惊肉跳。
“——你可完全不像是个普通的小孩。”
正常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难在遭遇这种类似于“逼问”的状况,还能够调理清晰的编出理由。
再加上太宰治敏锐从对方身上察觉到的违和感……
“这难道是什么新奇的异能力吗?”
他饶有兴趣地猜测,却很快否定了自己:“如果是异能的话,在我刚刚触碰的时候就应该消失了。”
太宰治的能力[人间失格],能将触碰到的一切异能无效化。
如果柯南真的是被用异能力变小的,估计在太宰治碰到他头发的时候,就会瞬间恢复原样。
但事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意外、同时也是更有趣的情况,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旁边的江户川柯南一头雾水,完全不能理解太宰治刚刚那段神神叨叨的话。
其中的“异能”两词更让他脑海里蹦出了“这两个家伙难不成中二病还没毕业”之类的想法。
于是他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后退一步摆了摆手,道:“大哥哥真是笨蛋!连我都不相信现实生活中会有这种类似于魔法的东西了。”
这句话是缓兵之计。
柯南并没打算就“异能”的话题和这两人多废口舌,但他们成包抄的姿势完全堵住了所有退路,一时半会找不出根本破绽逃走。
只不过……
当柯南对上太宰治的眼睛时,他却诡异地有种自己计划已经被看穿了的预感。
可还没等细究,对方就很快偏过了头,原本对上的视线也最终落到了另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少年身上。
然后柯南听见他打了个响指,懒洋洋地拖长声音。
“中也——”
“别用叫狗的语气喊我,太宰!”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地喊,却还是依言有了动作……
他朝这边抬了抬手。
这是在做什么?
柯南满头雾水。
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因为柯南整个人忽然被一层浅红色的火焰包裹,紧接着从地面上腾空而起,慢慢悠悠地朝半空中飞去。
“等等,这个是什么?!”
“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并不恐高的柯南失声惊叫,心中的愕然比脸上露出的表情还要多。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彻底碎成了渣渣。
——
案子的顺利解决,很大程度上放开了搜查一课警员的下班时间,
松田阵平还注意到,最有可能跟池泽千涉打小报告的家伙不知不觉失去了踪影。
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似乎还是在中心公园……而那两个人正兴致勃勃地朝毛利先生家的小男孩走过去。
他们本来就认识吗?
松田阵平忍不住想,却很快将这个疑惑抛之脑后。
毕竟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哥哥。”
池泽千涉早就等在了客厅,捧着平板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白水——松田阵平试了试温度,正正好好是能入口的程度。
能够算计到这一步,如果不是拥有绝顶的预测能力,估计只能是听到了关于他动向的小道消息。
看来这小子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不少啊……
松田阵平半是感慨半是恼火,最后气笑着捏住少年的脸,稍稍用力往外扯,边扯边大声道:“看来胆子是真的大了啊。”
“锅、锅锅!”池泽千涉吐字不清地应,虽然没什么疼痛,但这种姿势让他开口变得非常艰难,只能用手去拍松田阵平的胳膊:“放、放手……”
“还想让我放——啊?”
“你说说背着我都做了多少计划了,哦,之前是知道我不舍得下手,现在连拽拽脸都不行了吗?”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喊,脸凑的极近,池泽千涉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洒落的发丝,轻轻挠着自己的脸颊。
他抬眸对向青年的双眼,轻而易举捕捉到了其中细微的怒火……可那只有一点点,这个哥哥甚至不舍得在弟弟的身上注入更多负面的情绪。
“哥哥……”
扯住双颊的力道逐渐放松,池泽千涉也终于能慢慢吐出清晰的字眼。
但当他刚刚开口的时候,忽然窜入鼻腔的烟草味却让他下意识蹙了蹙眉。
“哥哥,你抽烟了?”
一瞬间颠倒了主动权。
池泽千涉按着松田阵平的胸口,另一只手熟练地去摸他上衣和裤子的口袋,果然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硬邦邦的香烟盒。
忽然被抓了个现行的松田阵平:“那个、千涉,你听我解释……”
他下意识想去夺池泽千涉手里的烟盒——
就像是做错事的人,会第一时间想到掩盖罪行一样。松田阵平也想让这个“罪证”彻底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里……
可少年澄澈的双眸却让他停下了反射性动作,终于找回了解释的理智。
“我当然没抽啦,千涉,就是戒烟这个事情得慢慢来,对吧。”
松田阵平边说边指自己:“我也就是过过眼瘾,你刚刚也发现了吧,我身上连半根火柴和打火机都没有,真的没抽啦。”
……说真的,戒烟的过程非常痛苦。
因为比起身体反应,更难的是精神上面养成的习惯。
自从萩原研二出事之后,本来只是偶尔抽抽的松田阵平几乎把“抽烟”当成了舒缓情绪的工具——那会他每天抽的量,简直是现在回望都忍不住咋舌的程度。
松田阵平喜欢在抽烟的时候放空一切,任由尼古丁的气味充斥麻痹自己的鼻腔和大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从一次次疲乏心焦的生活中脱离开,从而感受到短暂的快乐。
直到池泽千涉发现了这个秘密。
“我不会去抽别人点的烟,不是说好了吗?”
松田阵平缓声说着,轻轻抽走池泽千涉手里的烟盒,拿到手连看都不看,直接往后扔,最后刷地一下,准确命中了垃圾桶。
听到纸盒和塑料袋摩擦发出的声音,池泽千涉慢吞吞偏过视线,低头闷闷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哥哥。”
他只是稍微有点担心。
在松田阵平的身上,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注入更多的“忍耐”,简直就像是怀揣着危险偏执欲的小孩。
“……听说你有话要问我。”
最后池泽千涉只逃避般垂下眼帘,轻声道:“太宰是这么告诉我的。”
“哼,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偷偷联系了。”松田阵平倒是彻底松了口气,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稍稍扬了扬下巴,正式开始了今晚的质问。
“说吧,名字怎么回事。”
原本他听到“池泽”这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有些熟悉,更多的注意,还是放在了“千涉为什么要改名”的问题上。
可等他冷静下来才忽然想到,这似乎是池泽千涉父亲的本姓。
“池泽言纪,我曾经听姨母这么说过,'那是一个拼尽全力也会护她周全的男人',虽然这个说法和其他亲戚邻居口中'抛妻弃子'的混蛋完全不同。”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对这位神秘的姨夫很感兴趣。”
松田阵平看向身旁的少年:“你对外用这个姓氏,是想查些什么吗?”
他明白池泽千涉的每一个行动都暗藏深意。
松田阵平没打算探究到底,可至少他想知道一点内情——这样的话,至少在出了事的时候他还能出手相助,而不是浑浑噩噩地、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
可池泽千涉显然持了完全相反的态度。
如果不是被逼到极致,他绝对不会把这些秘密告诉松田阵平——毕竟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但他同样讨厌欺骗,尤其是对松田阵平说出谎言。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最后消失的地点在横滨。”
灰发红眸的少年抹了把脸,脸色和声音一样沉了下来:“他从事的绝对不是能摆在明面上的工作,这也可以解释长时间的失联和冷漠。”
其实在池泽千涉的印象里,父亲的角色已经很淡很淡了。
那个男人很久才出现一次,每次又很快匆匆离开,更多的记忆,也都是在母亲口头的叙述中缓缓展开。
'你记住,阿涉……他一定和我一样爱你,远胜于自己生命。'
但说这句话的女人并不清楚,面前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孩子早已知道了一切。
在她期待着,期待着对方每年匆匆而来匆匆离去的短暂相处时,名叫池泽言纪的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回来的可能,永远把遗憾留在了一个星幕深沉的雨夜。
“太宰和中原先生都是港口mafia的人,我找他们也是为了调查这个事件。”
这是假话。
从头至尾,池泽千涉对松田阵平说的都是假话。
他的确讨厌欺骗和谎言,却还是一边厌恶一边平静地说出那些早已打磨好的台词。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我觉得哥哥你已经察觉到异常了。”
“当然,虽然搜查一课只负责东京的案件,但作为首都警视厅,其他各地的信息也会汇总于此……更别说太宰和中原在当地也算有名。”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松田阵平的语气多少有些复杂。
有名,何止有名?
他想。
“异能”和中原中也“重力使”称呼的事情暂且先不提,就连太宰治喜欢自杀、殉情的事情也真真切切地记录在了档案里。
松田阵平看到的时候简直眼前一黑,差点就想跑过去,把那个可能会带坏自家可爱弟弟的混蛋当场刀掉了。
“千涉,下次再做出这种决定,绝对绝对要先告诉我。”
松田阵平抬手敲了敲池泽千涉的额头:“我不会干预你任何决定,但你也必须给予我知情的权利……”
他清楚池泽千涉还有隐瞒的事情,可一边恼怒一边心疼,最后还是没有质问出口。
既然千涉不想让他了解,那他就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好让这个过分成熟也过分幼稚的少年彻底放心。
但是——
松田阵平轻轻叹了口气。
“我是你的哥哥,千涉。”
所以,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
无论在什么立场、什么情况下,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也永远会跟你站在一起。
——
次日中午
中谷真悠一连发了五条消息,终于把某个幕后操纵整个“绵贯、毒岛覆灭”事件的大佬请到了泥惨会的总部。
他的本意很简单。
现在整个泥惨会,因为前任首领鬼童的死亡群龙无首,基本都是由各个分区头目管辖,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四分五裂的状况。
而目前几个说得上话的头目——
异能力【恶犬】拥有者川良奈生还在港口mafia的审讯室里不知死活;绵贯辰三二进宫,第二次甚至直接横着躺在了法医的解剖台上。
至于毒岛桐子……这个被酒厂用易容栽赃了不止一次的女人,也在昨天晚上戴上了“梦寐以求”的“银色手镯”。
这样仔细算算的话,唯一能够坐上首领之位的,也就是这段时间飞速晋升,甚至打破泥惨会最快成为头目记录的中谷真悠了。
可人家并不想当这个首领。
池泽千涉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的想法——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为这个结局做了好些铺垫,现在的发展全然在意料之中。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泥惨会的人愿不愿意接受您这个突然出现的首领。”
中谷真悠真心实意地担忧着。
毕竟,无论是之前的那个头目,包括他,都是在泥惨会“鞠躬尽瘁”了很久,最起码最起码混了个脸熟的。
可池泽千涉一直都在幕后动作,顶多算是中谷真悠晋升的推手,几乎没露过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服众。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
和忧心忡忡的中谷真悠不同,作为当事人的池泽千涉语气和脸色都非常平静,只缓缓吐露出一句。
“你还记得酒厂加入的33名成员吗?”
中谷真悠瞬间了悟。
“!难道!”
“我并不需要他们发自内心真正的信服——这点完全可以靠时间慢慢磨合。”
“一开始,只要他们足够畏惧我就够了。”
灰发红眸的少年抬了抬下颔,语气缓和而平长,却无端让旁边的男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这是上位者才会散发的的气势。
而不知怎的,中谷真悠看着这样一幕,竟然也慢慢地放下了担忧,继续全心全意地相信着这位,在他面前带来许多次奇迹的少年。
事实也证明,他先前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
“鹿、鹿谷大人?!”
“竟然是鹿谷大人?!”
“天哪!是那个——”
首领继任议会上,泥惨会成员在看到走过来的少年时,一个两个都忍不住发出了叹呼,直让中谷真悠这个完全不知内情的家伙一头雾水。
也幸好,整个会场里还有和他同病相怜、甚至更悲惨一点的家伙。
从酒厂收编来的三十三个倒霉蛋,好不容易逃离了酒厂的威胁,现在却眼睁睁看着前几天差点杀掉自己的黑方成为了新的首领。
——关键还不是酒厂首领,是泥惨会的首领啊!!!
不是,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变成泥惨会的人了?
就是说无论跳槽到哪都离不开这个家伙是吗?
三十三名成员一脸悲愤,狠狠在心里吐槽,暗戳戳瞪过去,却正好对上了黑方暗沉沉的眼神。
只一个眼神,他们瞬间想起了当初差点被杀的恐惧,立马就怂了,一个个都低着头做鹌鹑,生怕对方提及旧事,再一次让死亡的刀尖悬在他们的头上。
虽然池泽千涉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甚至对这次典礼兴致平平,在发表了有史以来最简短的继任发言后,很快就在其他人畏惧的目光下离开了现场。
中谷真悠因为有些事情想打听,并没有跟着对方一道离开,只是扯过身旁新被点名升职的头目,按耐不住好奇地问:“那个,井下……”
“为什么你们都叫首领鹿谷大人啊?”
他很久之前就有这个疑问了。
当初在提到池泽千涉的时候,中谷真悠就发现,自己的同事对对方怀有非常奇怪的畏惧,只是当初他不以为意,也并没有去深究。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哦对,你来的晚,应该还不知道吧。”
听到问话,名叫井下的青年打量了中谷真悠两下,忽然露出恍然的神情,朝一脸求知欲的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
“或许你知道……咒术界吗?”
泥惨会作为一个什么都沾,也什么都不精的灰色组织,虽然在实力上差强人意,可业务的范围却非常的广。
从横滨到东京、从现实到异能、咒灵的“魔幻”世界,泥惨会无所不及,这也正是森鸥外这么想夺取这个组织的原因。
“大概在四年前,鹿谷大人把咒术界高层彻彻底底地血洗了一遍——”
“对,你没有听错,是彻彻底底,一个人也不剩的那种。”
即使过了很久,再说到当初那件震撼所有人的事情,井下还是有点泛怵。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是从那之后,鹿谷这个名字就彻底火了。”
“特级诅咒师,鹿谷。”
——
下午四点
横滨
刚刚审阅完新一批待办文件的森鸥外放下钢笔,并起两根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对着突然出现、正单膝跪地在身侧的雁小组成员道:“千涉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顺利除掉了泥惨会的两名头目。”
“很好,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森鸥外双手交叠,整个人后仰在椅子上,轻轻闭上眼睛:“看来把诸伏景光派过去果然有用。”
他非常了解池泽千涉,即使他们两个人的交流并不多。
那个少年身上有着两种完全矛盾的,名叫利己和奉献精神,是个极度自私又是个极度重情的家伙。
唯一能拴住他的或许只有过往……不,是来自他哥哥的旧日羁绊。
“既然泥惨会那边解决的差不多,也是时候把快要断掉的线重新收回来了。”
“一直放任他在东京活动,还真怕千涉不想回来啊。”
森鸥外边说边瞥向旁边低着头的雁成员,漂亮的暗红在眯起的眼缝中一闪而过。
“去告诉诸伏景光,让他务必把我的新任干部从东京带回来。”
“可、可是……首领。”
出乎意料的,一向沉默着接受命令的雁成员,这会竟然踌躇着用沙哑的声音开了口。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禀报——”
“说。”
森鸥外刷地睁开眼睛,用堪称犀利的目光扫过旁边跪着的家伙,心中不知怎么忽然有种奇怪的、不祥的预感。
雁小组成员深深低下了头。
“首领,池泽先生确实成功打入了泥惨会的内部没错,但他的身份……他的身份……”
他差点咬到舌尖,视死如归地埋下了头,扬声道,
“——池泽先生现在是泥惨会的新任首领。”
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