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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繁琐中的平静

一年前,左歌也定了亲,定的是武将人家的子弟,据说是因为左歌出门的时候遇到偷他荷包的贼,被人家英雄救美,一来二去多了来往,最后两人互生好感,接触了双方的父母,渐渐多了来往,才定下了亲事。

然后左歌未婚夫,也就是左诗未来的妹夫,就这么定下来了。

左歌的未婚夫叫史善涛,是一个古道热肠,极有正义感的人,还是家中的幺子,从小就受到父兄照顾,心思单纯,没有什么花花肠子,而且由于为人单纯,一门心思的就想着练武,倒是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他们的婚事定在明年春,而今年的春天,则是左诗跟复原之的婚事。

至于左江,他年纪还小,怎么着也得等他考中的进士以后,才会开始相看亲事。

婚礼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这些年,左诗不停地扩大生产规模,在京城里面置办了多种产业,庄子,铺子,田地等等,买了无数。

虽然在做生意的时候,把铺子的名字都挂在容婶和陆生的名下,但是置办田地庄子的时候,这些东西都直接写的是左诗的名字。

当初左画出嫁的时候,带去的十里红妆,就曾经让安家大为惊喜。

走话,当年因为写话本子赚了很多钱,这些钱他都用来买了一些田地,庄子,还置办了少量的铺子。

除了她本人的积蓄,温氏和左诗还给了她一些,再加上安家送来的聘礼,出嫁的时候,放在明面上的一些东西,就足以让别人高看他们一眼。

当初两家人定亲的时候,所有人都说走家高攀了安家,虽说走将也是读书人,在书院的表现也挺好的,而且还有左诗跟傅家的这桩亲事。

大家都觉得安家之所以愿意跟作家定金,就是想要攀上傅家的关系,说安家真的是鬼迷心窍,才会走这样曲折委婉的路。

大部分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够嫁给一个书香门第的举人老爷,是祖坟上烧了高香。

多少人都等着左画嫁过去以后,被婆家磋磨,最好是傅家根本不理安家,让他们的计划落空,然后再让左画吃尽苦头,休妻下堂。

不说别的,娶了这样的农户人家,门不当户不对,这样的媳妇儿,不光眼界上面会差了许多,就是嫁妆方面,也会吃亏不少。

左画的嫁妆肯定上不了台面,所有人都等着左画出嫁的时候,看着她寒碜的嫁妆,来讥讽左教几句,谁知道热闹没看成,反而让自己更酸了。

那一台又一台的嫁妆,十里红妆,你跟我说这是农户人家,没什么家底,搞笑呢?

就是一般官员的女儿嫁女,也没这么体面的。

安家笑的合不拢嘴,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娶的真是值。

众人没看到笑话,等啊等就想等到左画嫁过去以后,过的一团糟,再来看笑话也不迟。

谁知人家嫁过去之后,夫妻恩爱,婆媳和睦,马上就是那个大胖小子,这简直让所有人更酸了。

于是这些人就想着,好吧,你大女儿嫁的好,大女儿是有名的小说家,靠话本子挣了不少,那你二女儿呢?

二女儿嫁的可是侯府公子,那嫁妆肯定要更多才能拿得出手,否则人家侯府哪里会同意。

虽说这个侯府公子,没有认祖归宗,但那也是早晚的事。

可是人们等啊等啊等来的却是左诗商业帝国不断扩大的消息。

大家眼睛都红了,没想到人家口福公子即便没有认祖归宗,即便没有跟大家闺秀定亲,也娶了这样一个会生金蛋的母鸡。

简直人比人气死人,随便抓一个,人家就能抓到这样的小能手,还给不给别人活路啊?

事实上,左诗的商业版图之所以能够扩大的这么大,也是因为他占了别人的光。

准确的来说,大部分都是沾了镇国公的光。

因为她跟傅元之定亲了,所有人都知道,傅元之是镇国公的亲儿子,所以左诗在做生意的时候,大家就没有用各种阴.私手段来对付她,也没有用权势地位,以势压人,巧取豪夺。

虽然占了便宜,但是左诗并不打算报答。

原因无他,她虽然觉得镇国公无形当中替他们背了锅,但是这种背锅却是她乐见其成的。

当年,他还不是利用陈氏替他养了自己的父母给他们养老送终,入土为替他养到了唯一的儿子,一点责任都没尽。那么既然他可以利用陈氏,傅元之为什么又不可以利用他的地位?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作为旁边沾了傅元之光的未婚妻,左诗对这种情况很满意。

其实她跟傅元之之间存在的矛盾,不是彼此,而是外部的困难和矛盾。

两人因为同是穿越者,又一起患难与共的关系,定然是是合在一起,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她好就是傅元之好,傅元之好就是她好,两人劲往一处使,定然能够获得一个光辉的未来,哪怕正国功夫十分强大,但这种强大的外表之下,是他们后继无人后劲乏力的真相。

只要不是一棍子把他们打死,直接杀人一了百了,那他们两个就能够平稳是爬到高处,过上想要的日子。

左诗看着眼前的嫁衣,觉得这嫁衣真是好看,穿上去以后有种美滋滋的感觉,再配上恰到好处的妆容,她觉得敬重的人,今天面若桃花,美若天仙。

可惜就是头顶上戴的这一些金玉首饰,太过沉重,凤冠霞帔什么的,确确实实不是一般人能顶着。

果然,美丽的东西都与舒适无关。

她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坐上花轿,赶紧拜完堂,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左诗坐在轿子里面,听着外面喜庆的手拉伸和人群当中积叽喳喳的议论声,感觉自己头都要断了。

这脱下凤冠霞帔,她觉得她的额头上,应该会露出一道深深的勒痕。

哪怕是一辈子只结一次婚,他也深深地觉得这样的礼仪有些繁琐,不过繁琐当中,她的心情还是比较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