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坦诚交流。
二女心满意足!
深夜,张正道却坐了起来,睡不着觉,方才温香软语,外加天气闷热,浑身都是汗水。
虽然经过简单清洗,仍是感觉黏糊糊的,不甚舒服。
张正道光着臂膀,翻身下地,套上鞋子,推门出屋。
站在院子里,长舒一口气。
四周寂寂,山野无风!
夜深沉!
张正道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身体燥热,大汗淋漓。
“玉楼方才给我吃的什么参汤,药劲还这么大。”张正道略微思索片刻,便明白自身问题,许是出在那碗补汤之上。
又定了定神,张正道便借着月色,去往那处单独修建好的浴房,准备取些冷水,冲凉降温。
只是刚进到浴房的院中,便听见似有水声传出。
“大晚上的,谁在里面?”张正道咕哝一声,而后便见些许光亮,自那门隙间透出。
蹑手蹑脚来到门外,张正道轻轻趴在门板之上,眯起左眼,独用右眼,从那门缝处,向里面窥探。
不看还好,只窥视一眼,张正道的左眼,瞬间睁开,双眼瞳孔,霎时放大,呼吸都跟着有些急促!
浴房内,灯火昏暗,一个丰腴身姿,正在沐浴!
张正道一动不动,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站在门外欣赏了一会儿,等那内里之人穿好衣服,便急忙躲进院中的阴暗角落。
浴房门开,一个美妇人提着一盏灯笼,逶迤而去。
小院内,复归平静。
张正道自黑暗中摸索出来,此刻更觉得口干舌燥,急忙进到浴房之内,点起火烛,脱了衣服,一瓢冷水自头上淋下,方觉得舒坦许多。
足足冲了一刻钟,才将身上火气,洗掉少许。
出了浴房,张正道又走过几道月亮门,辨认一下方向,便往贾氏房中摸去。
进到院子,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没有落栓,张正道暗笑一声,打开一个缝隙,身子挤进屋内,准备偷香窃玉。
黑暗里,看不清物事,张正道摸索着进到里屋,爬到火炕上,搂住贾氏的身躯。
怀中之人,似是刚刚睡着,以为是在梦中,不由得呢喃了一声,张正道则是低头吻住佳人的唇瓣。
片刻之后,贾氏醒来,眼睛瞪大,身躯开始挣扎起来,张正道大手捏了一下,低声道:“别怕,是我!”
言罢,便又将她吻住!
屋子外面,陡然起了一阵狂风,四野生出乌云,遮挡住天边月轮,俄而霹雳交加,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漫空雨幕,洗炎驱暑,润泽田苗。
一夜,大雨倾盆!
翌日一早,雨住风停,天光潋滟,碧空如洗!
张正道却是心绪难平,如坠深渊!
看着怀中熟悉面孔,心中有如万马奔腾!
摸错房门了!
张正道松开佳人,套上裤子,踩着鞋子,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见院子中无人,便光着臂膀,折返回自己房中。
直到张正道离去半晌,那屋子里,方才响起一阵啜泣之声。
……
聚义厅内,房学度禀报着山寨的事务。
此时恰是青黄不接的春荒时节,这几日前来投山的百姓,络绎不绝!
“寨主,今日一早,朱贵兄弟遣人来报,李家道口东山酒店,陆续来了百余户的百姓,想要投山,可是要派水军船只,将这些百姓全都接到山寨之中?”房学度问道。
没有回音!
房学度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张正道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聚义厅中的一角,好似在神游物外!
“寨主!”房学度再次呼唤一声!
张正道回过神来,摆手道:“这件事情,都交给先生去办。”
房学度点头应下,起身道:“那在下亲自去东山酒店走一趟,问明这些百姓,来自哪里。”
张正道颔首道:“辛苦房先生!”
房学度摇头道:“寨主若是身体不适,不如回房休息。”
张正道笑道:“身子倒也没什么不适,只是有件小事,搅的烦心!”
房学度问道:“何事忧心,不如说出来,也许能帮寨主分忧。”
张正道摇摇头道:“小事一件,不提也罢。”
房学度见说,回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总有解决之法。”
张正道点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
房学度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偌大个聚义厅,便空了下来。
“唉!”张正道叹了口气。
想起昨夜之事,真是荒唐,虽然心里曾经有过这等念想,却从未想过事情竟是这样发生。
直到今日一早,他出了院子,方才发现,昨夜竟是多走了一个月亮门。
阴差阳错,发生这等糊涂事。
“可是后来她更是反客为主,没有拒绝!”张正道回忆起昨夜的细节,心中一动。
……
后山,寨主家眷居住的院落群,乃是单独修建在一处僻静所在,离着上山百姓居住的聚居地,相隔有个四五里地。
更有十多个喽啰,日夜把守在要道口处,防止山寨中人误入这片区域。
这里,乃是张正道亲自画下的禁地,任何闲杂人等,若是踏足此处,杀无赦!
张家一众女眷,也知道山寨中喽啰甚多,倒也不乱走,只是安心住在院子里。
贾氏昨日打了一天牌,腰酸背痛,因此起的稍晚了些,待婢女小鸾敲门叫她,这才起来洗漱。
收整利落,贾氏带着小鸾,离了自己居住的院落,跨过一道月亮门,来到母亲贾夫人的院中。
“娘,您起来没有?”贾氏见贾夫人的房门紧闭,伸手敲了敲门。
屋中传出贾夫人的声音:“香儿……香儿,娘还未起,你先等等。”
半晌后,贾夫人方才打开房门。
“娘,您是不是病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贾氏关切问道。
贾夫人尴尬笑笑,急忙回道:“没事,娘昨夜没有睡好,有只大蚊子,一直在叮娘。”
贾氏道:“女儿稍后让张伯去要些艾草,晚上烧一烧,驱驱蚊虫。”
“这梁山哪里都好,就是蚊子太多。”贾氏埋怨一句。
贾夫人见女儿没有发现异常,松了口气,道:“许是昨夜下雨,蚊虫被浇了出来,娘这身上,被咬了好些个大包。”
贾氏笑道:“孩儿去慧莲姐姐那里,讨要些药膏,给娘涂在身上。”
贾夫人连忙摇头道:“不用了,娘没事的。”
“女儿一早过来找娘,可是有什么事情?”贾夫人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贾氏笑道:“孩儿没事就不能来给娘亲问安么?”
贾夫人拉扯着贾氏的手,轻声说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贾氏说道:“娘,待会吃完早饭,孩儿教您打牌,免得您老一个人孤单寂寞。”
贾夫人想起昨夜之事,脸上微红,回道:“这孩子,娘没事就去余姐姐那里聊天,有什么孤独寂寞的。”
贾氏晃着她的胳膊道:“娘,打牌真的好好玩的,您老要是学会了,好替孩儿将这几天输的钱给赢回来。”
贾夫人见她不依不饶,无奈点头道:“娘答应你了,不要再晃了。”
贾氏嫣然一笑道:“还是娘亲最好。”
母女二人说了会儿话,贾氏便带着小鸾走了。
贾夫人回到房中,望着火炕上杂乱的被褥,羞怯不已。
昨夜闷热,她便独自去浴房中清洗了一下,回来之后,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只是后来,竟是梦见贾老爷,直到呼吸不畅,方才惊醒过来,本欲挣扎,却也没熬过寂寞,半推半就间,做下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