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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周末骑行

春天去中山公园看樱花是滨海市民曾经热捧的活动。如今大小街巷、各条河道两边,都是花红柳绿,各种花卉树木的品种之丰富一点儿不亚于曾经的中山公园。妻子如此感叹,我也如此应和。的确,单樱双樱、甚至以前很少见的浅绿色樱花都出现在路边。同样叫人惊奇的还有一丛丛的水蜡,它们是一种灌木,最近被作为仙山野生茶炒作,价格奇高,而喝起来的那股子香味,我却怎么也不是很适应。或许传说中仙山的原生茶之一就是它,如今人们都学做农夫茶农,返璞归真回归自然,吃野菜,喝野茶,人也快要退化为原始人了。“陶渊明”情节是不是我们这个民族没有科学探究精神的原因呢?

“五一”调休,这周日上班,只有周六一天休息。妻子报名参加了文明督导员,每天上班日在家附近的路口上午下午高峰期各站两个小时,督导行人遵守过马路的规则。从小就学习怎样过马路,可是学了一辈子却很多人学不会,就像孩子们的英语,从小开始学,甚至幼儿园以前就参加英语培训班,甚至有外教授课,可是大学本科毕业了,很快就忘记了怎么跟老外用英语对话了。同样如此的还有我们的语言,小时候一两年就学会了说话,却一辈子学不会在该闭嘴的时候闭嘴。如果说读书少或者没读书,顶多你就是无知,可是有很多人包括知名教授,肯定是读了很多书的,却坏的很:自己在美丽国购买豪华别墅,老婆孩子住在里边,自己却以无产阶级战士一样天天发表美丽国快要完蛋了崩溃了不行了的左倾言论,通过吸引千万多脑残粉大获其利天天痛骂“资本家”的企业家,这个不合法那个不应该,好多人都支持他臭捧他,却不知道企业倒闭“资本家”破产会有多少打工人没有饭吃没有钱花吗?言行不一,最为无耻。

儿子的卧室总是凌晨二三点钟还亮着灯,在我起夜去厕所的时候。看来自己的身体真的衰老了: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我就洗刷上床,听会儿书或者相声就睡着了,而第一次起夜往往是十二点到凌晨一点左右,第二次是五点左右,基本可以起床了。即便如此充足的睡眠,耳朵还是经常耳鸣,这是并发症中的肾衰的缘由。

周末懒床的确舒服,但是也毫无意义,更何况要起来吃点儿饭以后喝水吃药,那就九点甚至十点了。妻子也懒洋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我说,爬山就算了,山泉水还有一桶,等五一假期去山里拉几桶水回来。上次在某个护林点灌的南风水库的水,喝起来感觉一般。也难怪,工队正在施工,破石挖土扩大库容,而四周的卫生状况的确令人不忍目睹,尤其是护林人员根本没有地方上厕所而是就近解决。所以,下次一定去更高的干净的取水点取水,比如仙山最高峰。

妻子提议散步随意溜达溜达,我提议骑自行车。她现在对山地车熟悉了,起码敢骑了。于是,先是去了附近的一个素食斋吃了网购的自助,然后我带队去了小石河北岸的“樱花大道”:红的白的双樱开的正艳,三四米宽的步行道两侧的樱花几乎合拢为一个拱门形状,长长的没有尽头,色彩缤纷。穿行其中,如同在梦幻的花海中畅游,在童话的世界飞驰。

好多的网红、市民在此打卡,拍摄视频照片,那些穿汉服的、和服的以及看不出那个朝代的花花绿绿的古装模特们,非常抢眼,而振聋发聩的音乐声中,一群花枝招展的老年妇女们正在翩翩起舞,好不热闹。

我也给骑行的妻子拍了一段视频,她非常满意,并且自豪地发给了自己的闺蜜,闺蜜都说不错。我发给了不断给我发来图片和休闲视频的张先,他也回复了几个大大的赞:在他看来,我如果天天沉闷于那些“愤世嫉俗”的丑陋中,我的精神疾病也难免发生。而他呢?两耳不闻窗外事,天天踢球炒茶叶,身心健康的很。只是媳妇去了日本看闺女和外甥们回不来了,因为感染了奥密克戎。虽然好了,却成了继续留下的借口和理由,天天享受天伦之乐,完全不管老张的“鳏居”生活多么辛苦。他也经常转发俩外甥的可爱视频给我,我却有意违心地骂他汉奸姥爷卖国老师,他只是呵呵一笑。

去年的现在,我几乎不能走路了!然后是五一假期住院,躺了两个月起不来床。真没想到自己还能骑自行车,还能陪妻子赏花,幸福快乐地在一起。这要感谢先进的医疗技术和国际优秀药企的医药,同时要感谢家人朋友尤其是妻子对我无微不至无怨无悔的照顾。想到这儿,感觉这空气更加清新,这花朵更加艳丽,妻子也变得可爱漂亮了起来。

我本想沿着当年我经常独自骑行的路线继续北上的,可是妻子说口渴,想回家了。我说买瓶水吧,她却说想喝茶。于是,回家,几分钟我就把她甩在后边不见影子,只好单脚点地休息等她,而她却不会这个动作,每次都是从后边蹁腿上下,就像当年骑大金鹿自行车那样。

说起大金鹿,妻子还记得刚结婚不久,我带同学和女友来家里喝酒吃饭,她虽然怀孕三四个月,却毫不顾忌地骑自行车捎同学的女友一二公里回宿舍。她不说我是不记得了,那个同学后来跟这个女警察也没有结婚,却娶了一个小六岁的小姑娘。妻子说:“六六不到头,不好。”并且举以身边的例子,包括大岳母六岁的岳父。而我的这个同学后来事业巅峰过后,疾速急下,不但从国外回来,似乎女儿也得了不治之在,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去岳母家拿回一个盛豆腐乳的大坛子,这样就可以把老家送来的那盒子鸭蛋鹅蛋腌制起来了。妻子问我是不是都腌制了,到时候给母亲带咸鸭蛋回去。我说不要,带给母亲民居亲有个事儿让干,这样才好。老家送来十几盒甜瓜,分来分去还剩下一盒,另外几个都干瘪,不知道那整盒的如何。到时候看看也带回老家给母亲吧,她怕是舍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东西的,不过现在似乎四五块钱一斤了,而两周前他们送我的时候据说十元一斤。

鲅鱼下来了。每年我都是给舅舅送鲅鱼吃的,只是去年的病情所致没有送。到码头看了看价格,不是很贵。特别是舅舅喜欢吃的刀鱼,二斤一条的,也就五十多元一斤。趁着五一封海前一天,一定多买一些,自己冰冻几条,再送回老家孝敬老人吧。大姨去年仙逝,再也吃不到我的鲅鱼了。

我想住至少一个晚上,妻子反对,想当天回。意思是怕母亲晚上又“犯病”。的确,每次回家母亲总能找到借口和理由哭一顿,甚至骂我一顿,弄得妻子和儿子都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