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航见她发现,索性就把心一横,紧握手中的水果刀便朝陆凤璇的后背狠狠扎了下去。
“砰!”
只听,门口骤然响起的一声空木仓响声,让卫航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
陆凤璇见机行动,她的美腿一扫,力道凶狠的踢中卫航持刀的手腕,骨头被踢中的声音咔嚓作响。
卫航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手中的刀也陡然落地,掉在他的脚边。
下一秒,只见门口一群训练有素的男人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一身黑衣冲锋衣的时爵。
看到这一幕,御隆守的那只独眼眯了眯,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佣人。
“你们是什么人,未得主人允许,请你们出去。”佣人上前两步阻拦道。
时爵等人来势汹汹,佣人压根就拦不住,他们的步伐直奔客厅而来。
此时,卫航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叫声,瞧见外面的动静不对劲,两条腿的腿肚子不由害怕的打颤,额头上冒着冷汗不停地往后撤。
“站住,你慌什么!”御隆守猛地一拄拐仗,用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盯着卫航。
卫航神色慌张,右手扶着自己被踹断了骨头的左手,一脸苦相:“外公,刚才那是木枪响,一定是警.察来了。”
“我们……我们要不,赶紧逃吧……”
御隆守呵了一声,眼神蔑视的瞧着卫航说道:“我御隆守一生行得正坐得端,警.察来了又如何?我为何要逃?”
听这语气,俨然是一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口吻。
全然不理会在场的陆凤璇和御迟胤两人的感受。
不过,相比于他们两个,现场更跳脚的人显然是卫航,他是可以随时被舍弃的一枚棋子。
显然他也不是个傻子,看出来御隆守这是准备拿自己拦刀了,不由蹦起来大叫道:
“好啊外公,枉我刚才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现在就准备过河拆桥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了,只要我逃不掉,你今天也休想逃掉……”
尾音未落,御隆守一记阴森的眼神扫射过来,寒意彻骨。
顿时,卫航犹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目光发虚,面色胀红,随后又变得铁青,心中憋着一股闷气。
御隆守拄着拐仗,目光缓缓的转过来看向玄关处,不久,便直直和时爵一双正义凛然的厉眼对上。
双方气势相当,不分伯仲,两人的眼中都有着对对方的高度审视。
御隆守到底是在帝都商界驰聘了近四十年,关于时家,他也略有过几分耳闻,但并不全然熟知时爵的身份,只觉得他长的有几分眼熟罢了。
二人互相审视当中,时爵走到沙发这边来,他迅速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御迟胤,扭头询问道:
“没事吧,需要送你们去医院吗?”
陆凤璇担忧着御迟胤脑后的伤,紧皱着眉头说道:“他头部受伤,我只能暂时帮他止住血,详细问题得去医院查了才知道。”
她是倾向于送御迟胤去医院检查的,这会儿时爵赶过来了,想必他能够控制好局面。
这一次,希望御隆守获罪伏法,再也跑不掉了。
时爵听到她这么说,正想叫人过来送他们两个前往医院。
而就在这时,沙发上的御迟胤剑眉微动,口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以气音说道:
“不用了,我留下……”
陆凤璇和时爵同一时间闻声而动,侧头朝他看了过来。
见他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光芒透着执拗和坚毅,一只手臂抵在身后,强撑着身体打算坐起来。
“御迟胤,你受伤了,不要动!”陆凤璇急声喝止,语气十分之严厉。
御迟胤便停了动作,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绽露出几分委屈,直勾勾地凝视着她,薄唇也微抿起来。
而此时,他身上几处穴位的金针还未拔下,随着身体一呼一吸而缓慢颤动。
动作略大一些,他便感觉到一丝尖锐的刺痛泛起,呼吸都紧了些。
陆凤璇原本气恼的想瞪他,目光触及他面露冷汗的煞白俊脸,心中不自觉便有几分软了心软。
“叫你别动,现在知道痛了吧,活该……”
她口中念叨,手中扶着他躺下的动作却甚是轻柔,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