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青楼女子,还要什么你们所谓的脸面?自己的身子早就已经脏了,那你觉得我的心还会像你们所追求的那种干净纯洁?”婉儿用自己的想法评判着这个世界。
婉儿又再次轻轻睥睨了一眼徐敬丰,“我好歹人脏,我说的出来,你看看你们这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们表面上看起来比谁都清高,实际上呢,心里早就已经脏得流油了!”
婉儿的心已经肮脏过了头,所以看谁,谁都是脏的,就连对她一心一意的徐慕容,都是表面不一的人。
徐敬丰不理解婉儿所说的事情,然而自己已经被那个心思歹毒的婉儿激怒了,然后又挥了挥他的手,身后的侍卫连忙走过去,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恭敬地递给了徐敬丰。
徐敬丰从侍卫的手里拿起药瓶,举在婉儿的面前,“话不多说,你是要这瓶毒药,还是那个你看不上的钱财?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徐敬丰一本正经地说着,然而婉儿却轻蔑一笑,“你知道吗,这种事情我经历的多了,哈哈哈哈……”
突然听到了外面徐慕容喊婉儿名字的声音,婉儿坏坏地笑了一下,然后抛给徐敬丰一个问题,“你说,在徐慕容的心里,是家人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时的徐敬丰心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家人,在他看来,父母生他养他,给了他更好的生活,又怎么会被一个相处几天饿的女人所打败?
婉儿在徐敬丰在思索的时候,趁他不注意,一把把徐敬丰手里的毒药抢过来,自己一口吞了。
徐敬丰现在的背后一凉,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徐慕容已经打开了房屋的大门,可能在徐慕容的眼里,真相是自己逼婉儿吃掉的毒药。
果不其然,徐慕容大叫一声,“婉儿!”然后冲向婉儿的身边,甚至是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推到一边,婉儿在喝掉毒药的那一刻,从嘴里吐出来一口鲜血,徐慕容急忙把婉儿抱在怀里,不停地叫着婉儿的名字。
婉儿的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色彩,不一会儿就晕倒在徐慕容的怀里不省人事。
徐慕容愤怒地看向徐敬丰,“解药,解药呢!”
徐敬丰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到这种地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带在身上,解药,解药在家里。”
徐慕容疯狂地嘶叫着,像是个发疯的怪兽,徐敬丰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儿子这幅面孔,徐慕容起身抱起怀里的婉儿,然后拼命往外跑。
徐敬丰在后面紧紧跟着徐慕容,回到了家,徐慕容先是把婉儿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还不忘为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跑到徐敬丰的书房里,四处乱翻。
母亲罗锦绣看到自己的儿子徐慕容这种样子,连忙走到徐慕容的身边,焦急地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慕容一把就甩开了罗锦绣的胳膊,然后怒吼道,“你去看看徐敬丰干得好事,他想让婉儿死,他的心怎么能那么狠呢!”
罗锦绣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这个时候,徐敬丰急匆匆地回来了,在外面就已经听到了徐慕容的吼叫,徐敬丰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徐敬丰冲进书房,直接给了徐慕容狠狠的一巴掌,愤怒地喊道,“你为了一个女人,你想干什么!还敢吼你母亲?”
罗锦绣连忙拉住自己的丈夫徐敬丰,她现在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的明白徐敬丰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去杀掉婉儿那个红颜祸水的。
徐敬丰没有理会罗锦绣的拉扯,将罗锦绣推出了门外,然后尽量用自己最平稳的语气对罗锦绣说,“你现在外面等会儿,先别进来!”
罗锦绣本来还想要跟着徐敬丰进去,然而徐敬丰却把门死死地关住,罗锦绣没有办法,一直在外面焦急地踱步。
徐敬丰进去后,看见徐慕容还在四处翻箱倒柜地去找解药,怒从中来,然后从一个小匣子里面拿出解药,说,“你要是拿了它,你就一辈子都别想要回西凉王府!”
没想到徐慕容直接从徐敬丰的手里迅速地拿起解药,丝毫没有犹豫,然后离开了书房。
门外的罗锦绣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父子两人,徐慕容怒气冲冲地出来,然后直接略过自己的母亲罗锦绣,甚至对罗锦绣的请求和伤心一点也不在意,径直走向自己的房屋。
徐慕容连忙把解药放进婉儿的口中,婉儿咳嗽了几声,接着又沉沉地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徐敬丰和罗锦绣跟着徐慕容来到他的房屋,徐慕容回头竟然丝毫不顾及父子情面,直接拎起徐敬丰的衣领,好像对面的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是自己的敌人。
徐慕容怒吼道,“这是不是解药,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
徐敬丰一把把徐慕容摔倒外地,果然还是姜老的辣,徐敬丰也气冲冲地说,“你是傻子吗?解药又怎么会一下子就起作用?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给我滚,从我家给我滚出去,从今天开始,你就再也不是我儿子,咱们之间断绝父子关系!”
徐敬丰也是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不过脑子,罗锦绣在旁边不停地劝道两个,但是其作用微乎其微。
“行,我现在就滚,谁愿意呆在这儿!”徐慕容从地上爬了起来,紧接着把在床上从未醒来的婉儿抱了起来,直接冲出来西凉王府,不顾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后面的不停哭喊。
事情的真相大白,徐慕容站在徐敬丰的面前,眼泪就好像水流一样哗哗流下来,两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徐慕容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婉儿在欺骗着自己,当年的婉儿梨花带雨地哭着,哭着对徐慕容说,“没想到,没想到你父亲竟然想要杀了我,我……”
千寻看着自己的二哥徐慕容的崩溃瞬间,也心如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