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宣冷冷的道:“废话真多。”
“呵呵,我猜,神尊大人想要隐藏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上古幻源之主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您为什么要欺骗她呢?您在害怕什么呢?害怕她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后,会生气?会再次杀了您?可是,您又能瞒她多久?一辈子吗?您不想欺骗她,不想伤害她,而且啊,神尊大人。”
“您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在伤害她吗?”
荣宣呼吸一滞。
那声音继续道:“没错,您是想能瞒她多久就多久,像这样以另一个身份守护着她。可是,您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伤害她啊!”
“若是她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以后呢?她会怎么办?她很痛苦,她会哭泣,她会愤怒,也会继续恨您。她会想,为什么您要接近她?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是不是跟以前一样,故意接近她,然后将她推入深渊,背叛她!”
“不”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守在她身边,我想保护她啊!我怎么可能害她?怎么可能?!
荣宣心口忽然猛地一痛,他立即俯下身子,伸手捂着心口。一双眸子闪着光,在淡金色和黑色之间闪现,额间的符文也闪烁着,神情十分痛苦,像是在承受着从身体内传来的,噬骨蚀心般的疼痛。
该死!居然被亡灵的声音迷惑了!现在这具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必须马上解决!这般想着,荣宣艰难的抬起左手,打算解决到虚影。
但是虚影已经乘着荣宣虚弱的时候逃脱了出来,他阴森森的说道:“荣宣,云汐,你们两个人给我去死吧!”
不好!荣宣现在的状态太差了,完全没有办法直接消灭掉亡灵,不能硬碰硬。
荣宣将凤华剑从墙上拔下来,收进空间戒指内,然后将云汐打横抱起,脚下瞬间出现一道法阵,法阵发出强烈的白光,将两人罩住。
“不好!你们想逃走!”
虚影立刻就认出来了,那是千里传送阵,能将人传送到任意一个地方,这个阵法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没想到荣宣都已经虚弱成那样,还能召出传送法阵。
虚影一咬牙,立即调动全部力量击向荣宣和云汐。
荣宣猛地转头看向他,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闪着光,低声喝道:“滚!”
话音刚落,两人周身浮现出一道银光屏障,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反弹了回去!
“啊啊啊!”
室内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重归黑暗之中,地上,一道身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只见那个身影爬了起来,跪坐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十分诡异。
云家别院,密室内。
荣宣将云汐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神情复杂的看着云汐,瞳色已经恢复成黑色,额间的符文也消失了。
就这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云汐,忽然转身捂住嘴咳了两声,掌心摊开,一片血红。荣宣垂下眼眸,将嘴角的血丝擦掉,看来今天用力过猛了,这具身体还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还有
荣宣回神看向躺在床上陷入昏睡的云汐,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痛苦的挣扎,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叹息了一声,望着云汐心想,汐儿,他说的没错,若是你日后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一定会很恨我吧。
‘荣宣’这个身份,又一次给你带来了伤害。
若是一定要你知道,我会亲自告诉你,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
第二天早上,云汐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石壁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在密室内。
云汐坐起身,见密室内空无一人,没有瞧见荣宣的身影,还想问问昨晚她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那个亡灵的事情。
在密室内打坐调息了约一个多时辰都没有人进来,荣宣也是没有出现,不由得让云汐有些疑惑。她索性就不等了,换上衣服,易了容后,便偷偷的来到了云月的院子里,一进院子就瞧见云月和云枫在院子里聊天。
“娘亲!”
闻言,云月回头看去,朝云汐笑道:“汐儿。”
云枫则有点没认出来,道:“汐儿?你易了容?”
“是啊,舅舅,娘亲,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云汐走到云月身边走下,问道。
云月道:“刚才荣宣来过一趟,说等你头七那天就动手。”
云汐差点没反应过来,“头七?哦对了,再过两天就是我‘死’后的第七天,荣宣是怎么说的?”
云枫摇头:“他只说那天会让荣庆付出代价,并没有说清楚。”
“他这是有什么计划了?”云汐也有点想不明白,“娘亲,那荣宣来过之后,有说他去哪里了吗?”
云月道:“没有,不过他说如果你要是找他,不要着急,他要出一趟远门,让你等他回来。”
这辞行也不跟我说一声云汐顿时有点小不高兴。她起身道:“娘亲,舅舅你们继续聊,我出去看看。”、
云汐说完就起身走了,云枫看着云汐离开的背影,问道:“两人闹脾气了?早上荣宣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憔悴。”
云月也有点担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边,云汐已经来到了京城的郊外,在路上偶遇了一行幻师,听他们的对话是要去京城西边五里的魔兽森林历练。云汐想了想,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混进了那一行人里。
距离不是很远,云汐一路上跟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就混熟了。
“哇,贾夕姐你好厉害啊,你居然是炼丹师!”
正在跟云汐聊天的是这群人之中唯一的女孩子,叫南璃,才十三岁,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五官还是很标致,而且婴儿肥的小脸,笑起来是脸颊两边有一对酒窝,十分可爱。
化名为贾夕的云汐将自己的真实实力隐藏了起来,她朝南璃笑道:“也没有很厉害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炼丹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