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打算离开易白身边,看着易白睡着的模样,一看就是一整晚。
绑架易白的那伙人也已经一个不剩的全部抓了回来,就等着他发话。
但傅子琰却一个晚上都没有下楼,一直在易白身边照顾着,今晚是最关键的一个晚上,只要度过这个晚上,以安寮臣的医术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翌日一早,星引敲响门的时候,易白还没有醒过来,但原本半夜忽然的发烧也逐渐退了下来。
替易白用棉签润了润唇,傅子琰这才让星引进来。
“老板,苏辙那边来电话了。他说这件事情他会亲自向夫人道歉,至于苏斌他说交给他解决,他不会再让自己的家务事伤害了夫人。”星引看了看还没有醒过来的易白,心中也十分忐忑,好像关于易白的事情上,他就有些摸不清傅子琰的心性了。
握着易白的手,傅子琰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老板,苏辙人其实不错,夫人挺喜欢他家孩子,夫人还答应了参加孩子的生日会,这次的事情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让苏辙自己处理吧,若是他处理的让老板您不满意,我们到时候在自己解决?”星引也揣摩不透傅子琰的想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傅子琰一听星引的话,伸手捏了捏眉心语气淡淡道:“那就这么办吧。至于抓到的那几个人,你知道怎么处理。”
听傅子琰说话星引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需不需要我现在把安寮臣叫上来替夫人看看?”看易白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星引有些担忧的问道。
傅子琰淡淡摇头道:“多让她睡一会。蔚然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蔚然恢复的很好,安寮臣说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知道了,燕市那边的事情你去负责处理,我这两天暂时不会去公司,公司里面的事情全部带到这边来。”傅子琰听星引这么说,也才放心了许多。
星引离开后,傅子琰看着一直闭着眼的易白道:“还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
其实易白在星引进来之前就已经醒了,但老实说她现在不太想和傅子琰说话,也就假装继续睡着。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傅子琰竟然这么快就发现她在装睡。
被傅子琰识破后,易白也不再假装,睁开眼看着身边的傅子琰道:“我有点饿了。”
傅子琰一听易白的话,点点头道:“我现在就让她们把粥端上来。”
“你不要责怪蔚然,这件事情不关他的事情,我上车的时候就发现异常了,是我自己执意坐上那辆出租车的。”易白看着傅子琰,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但至少从刚才他和星引的谈话来看,这次的事情傅子琰是绝对不会姑息吧?
虽然她不会自恋到认为傅子琰是为了她,但也明白傅子琰的性格就是如此,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威严。
听了易白的话,傅子琰原本准备起身拿电话的手一顿,看着易白眼中带着丝丝深意。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与你结婚之前,我是一个警察,以后也是一名警察。”易白看了傅子琰一眼,便偏头看向别处。
她心里面还憋着一口气,若不是她现在不宜起身,她一定要打傅子琰几巴掌解气。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脾气也是阴晴不定的可怕,她根本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了他。
傅子琰看着偏头不看他的易白,也知道自己这次着实惹恼了她,但要让他道歉,他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若不是因为在意他也不会这般与易白置气,这般想着傅子琰却是微微抿了抿唇,他竟不知自己是何时起变得这般幼稚的……
刚想开口说话,敲门声再次响起。
“老板,粥我已经端上来了。”
“端进来。”傅子琰起身走至易白身边,小心翼翼的将易白扶起来一些,还要防止碰到易白的伤口。
星引将粥端进来,刚好看到傅子琰在易白的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易白的伤口不被碰到。
接过星引手上的粥,傅子琰也不说话,但星引还是有眼见力的很快退了出去。轻轻吹了吹,等粥不太烫的时候,傅子琰这才将粥喂给易白。
易白也不推辞,她现在肩膀也不能动,有人伺候总比自己一个人强的多。
一时间屋子里也越发的寂静,除了瓷勺和瓷碗碰到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外,便没有其他声音。
等易白将一碗粥喝完,傅子琰淡声道:“还饿不饿?”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关起来。”易白看着傅子琰,语气更是冷淡。
傅子琰被易白的话噎到,没有想到易白就这么直白的让自己离开。
看着易白赌气的模样,傅子琰扶着易白睡下,替她将被子捻好,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这几天你好好在安寮臣这里住着,回警局的事情等你伤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安寮臣,我……我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提前和你说的。”
傅子琰起身看着易白,一双细长的凤眼墨黑,点点流光在瞳孔中闪烁。
说罢,傅子琰就偏过头去,易白看着傅子琰这般,心中只觉得让这高傲男人这般低头,他自己只怕也觉得难为情,想来那么高贵的一个男人,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还真是此生难得见到。
易白也是见好就收的人,本来傅子琰与她的关系,也就是那一纸婚约,而且还是自己有求于他,若是在拿乔,只怕这高傲男人的自尊也不允许了。
“我知道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易白说罢,也不再看傅子琰,兀自闭眼休息。
傅子琰一听易白的话,只觉得易白口气也软了一些,但心中必然还没有原谅他,想着易白那模样,傅子琰抿了抿唇,这才转身离开。
这次是他大意了,对易白的在意已经在心中无限放大,却完全没有想到他对易白的在意,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易白对于他而言,难道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