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之后,傅子琰看着难得会睡的这么沉的易白,眼眸微微一沉。
“易白她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傅子琰看着紧张兮兮的柳雅和劳伦医生,语气严肃的开口。
柳雅看了劳伦医生一眼,示意劳伦医生来说。
劳伦医生心下也有些恐惧,但还是强忍住这种对傅子琰给的恐惧哑着嗓子开口:“在此之前,那个安寮臣给易白小姐的身体中植入了一种很棘手的病毒,这种病毒会让易白小姐的身体机能快速坏死,身体中的器官衰竭,促使人快速变老,但伴随着这些症状还会出现身体剧痛,再过几天这病毒就会开始出现传染的迹象,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易白小姐隔离起来。”
傅子琰听着劳伦医生的话,没说一句他便越发的握紧了拳头,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以为慕爵这般费尽心力带走易白,一定会保护好易白,但却没有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安寮臣人在哪里?”傅子琰看着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还皱着眉的易白,心中更是难以言说的心疼。
“从地下室中带出来了,原本打算带回去处置的,现在在那边的飞机上。”龙一听着劳伦医生的话同样愤怒,任谁都没有想到安寮臣会下这么狠的手,也有这么狠的心对易白做这种事情。
当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
“留着他的狗命。”为易白拢了龙发丝,傅子琰声音森冷的开口。
龙一点点头,当时还真是庆幸让龙二去了那地下室,下去之后发现了慕爵的人和一个完全看不出模样的人,所幸龙二走近看了一番,没想到竟然是跟着慕爵一起消失的安寮臣。
原本还有些觉得他这般模样凄惨,现在龙一只觉得这样对待他还是轻了的……
“对了,傅少。易白小姐说,安寮臣这个病毒他自己都无解,但安寮臣的老师有办法,不知道安寮臣的老师现在在何处?”劳伦医生想到易白当时说的话,虽然一开始已经不抱有希望了,但现在见到了傅子琰,或许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傅子琰一听劳伦医生的话,眸光一闪,就连在场几个人听了劳伦医生的话都是眼睛一亮,或许易白真的有救了!
“他就在B市,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傅子琰心中也激动,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劳伦医生一听傅子琰的话,简直激动的难以言喻,看向柳雅时,柳雅已经高兴的喜极而泣。
“太好了,易白……太好了!易白和孩子……总算是有救了……”柳雅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
众人一听柳雅的话一开始还没有晃过神来,等真的回过味才发现柳雅说的话中有些关键的东西。
“孩子?你说什么孩子?”龙一看着柳雅,眼神紧张又忐忑。
说了之后又看了看傅子琰,发现这个从来都是临危不乱,从容不迫的男子在此刻瞳孔骤然收缩的如此明显。
“孩子。易白和傅少的孩子啊。当时易白被带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难道傅少不知道?”柳雅看着傅子琰,轻声娓娓道来。
而傅子琰听着柳雅的话,心中狠狠一个震荡,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却让他不曾讨厌,好似血脉相连的感觉,这是他和易白血脉相连的见证。
“你是说……”傅子琰看着柳雅,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柳雅被傅子琰那冷然又阴鸷的眼神看着,心中只觉得压力颇大。
“是的,易白怀孕了,现在已经快要三个月了。这个时候的胎儿会很不稳定,而易白身上的病毒又太过危险,到时候病毒扩散必然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而胎儿会剥夺易白身体的营养,这会让易白器官衰竭的更快,当时因为这个事情,他想要让我打掉易白的孩子,但易白不同意,拒绝接受治疗也不要打掉孩子,最终他同意了,但为此易白也付出了很多。”柳雅看着傅子琰,一字一句的说道。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敲打在了傅子琰的心口。
从柳雅说出孩子会对易白产生影响开始,他便已经产生了和慕爵同样的想法,很多时候若不是在敌对与宿敌之上,或许他和慕爵也能成为友人,毕竟他们很多时候的想法都如此的相似。
就比如现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易白重要,即便是亲身骨肉也亦然。
他不能失去易白,孩子以后可以再有,但易白他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个……
柳雅一看傅子琰的神色,就已经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心中狠狠叹气,她比谁都看的清楚易白对孩子的看重和在乎,想要拿掉易白的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的……
“既然知道了安寮臣的老师是谁,那么这个病毒或许他也是有办法的,到时候不管是易白还是孩子都能保住,现在我们更重要的便是时间了。”柳雅看着傅子琰的神色,转头看了劳伦医生一眼,示意他附和自己。
劳伦医生一听柳雅的话,也很是聪明的附和道:“是啊,我现在的研究已经有一点点的成果了,到时候见到了那位老师,我再与他研讨一二,相信很快能找到结果的。”
傅子琰听着两人的话,又岂会听不出这话中之意,傅子琰语气淡淡道:“不管是易白还是孩子,我都会保住。”
虽然在易白和孩子中,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易白,但他明白易白的心,这个孩子他必然会尽所能留下,他们的血脉,这种感觉很神奇。
傅子琰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易白的腹部,还没有隆起的迹象,或许是因为她现在太瘦的关系,不过没关系,等回去之后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补回来的。
看着冗长的夜色,和渐渐密集的乌云,这无疑有一场大雨要下,不管是对他们,亦或是对慕爵,都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易白这一觉睡的很沉,至少是她被慕爵带走后,睡的最为舒服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