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给我闭嘴!!”
“那天晚上是那个贱女人主动勾引你二叔,见你二叔喝醉了,骗到破庙把人杀死的,跟我们赵家没有半点关系!!”
赵瑞城拖着已经皮开肉绽的屁股强撑着冲到赵如云面前,想要制止她,可他的话无比的苍白,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而且此时的赵如云已经疯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爹娘、还有什么赵家,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赵卉能够放过自己,只要自己能够活着,她愿意把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
“不是,你在说谎!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当年赵家经营不善,举家上下节衣缩食,二叔不肯听你调遣,依旧大手大脚的花钱引得你不满,而那外室早就不得你喜爱,你顾念赵家名声才不情不愿养了她那么多年,便设了那么个局一箭双雕。
是你让我娘找了两个丫鬟,故意引喝醉的二叔去那外室的院子,后来也是你使银子收买了邻居作伪证,对着那外室痛下杀手,你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恨不得让三妹妹死在去往西北流放的路上。
这些事都是你做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如云已经疯了,她跪在地上,把最后一丝尊严都抛诸脑后,那些压抑在心底里不可见人的事情都被说了出来,瞬间觉得痛快多了。
而这些话落在前来贺喜大婚的宾客,世家公子小姐全都震惊了。赵家那可是大齐数一数二的布商,居然出了这等丑事,议论声应声而起:
“赵瑞城真的这么狠心,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
“没想到啊,这么光鲜亮丽的赵家,内里竟然如此龌龊!”
“这样的人,确实该打!!”
……
赵卉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她没想到关于母亲的死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看来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赵瑞城、让赵家就这么完了——死,对于这些人来说是解脱,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啊——」
又一个人扛不住一百大板的酷刑断了气,赵如云被吓得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浑身颤抖,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支救命稻草,期待着看着赵卉,希望这个女人能放过自己。
同时,赵如云也在后悔,后悔这些年自己不该去惹赵卉。
“好,看在你如此诚实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赵卉一脚把人踹开,居高临下的看着,“谢会是我五师兄,你配不上他,不可以嫁给他。但今日毕竟是你的婚礼,我就这么把人带走也不好,不如就还你一位夫君吧。”
赵卉目光一扫,从跪了一地的奴才们身上划过,手指随便一点:“就他吧,你们立刻拜堂,别浪费了赵家今日这么好的布置。”
被挑中的人,是赵家的马夫。
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只可惜天生跛脚,还是奴籍,一辈子都是奴才,翻不了身。
“不要,不要……我不要嫁给奴才,我求求你了,我不成亲了,不成亲了……”
赵如云惊恐的看着赵卉,这位马夫她听说过的,沉默寡言脾气暴躁,据说以前他母亲给他说了门亲事,只因为成亲的前一天,女方给过路的拿了一碗水喝,就被他给活活打死。
要是嫁给这么一个人,她只怕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不要嫁给他,求求你了……不然,你还是杀了我吧,你让我去死吧!”
赵如云松开了手,盯着不远处的大石块,把心一横,已经有了寻死的念头。
不过赵卉冷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赵卉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呢?这些年往西北送银子的,不止你娘吧?你想杀我的时候,可没有心慈手软,留住你一条命,是我最大的仁慈。你要是就怎么死了,岂不是显得我心狠手辣?”
说着,赵卉周身如同寒冰一样冷,指挥着手边的护卫:“把人绑了,立刻送入洞房。”
完了……赵如云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侍卫们拖着她,就像拖着一块抹布,直接灌了药,将她和马夫丢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解决了赵如云,还剩赵瑞城和连平夏。
古话说得好「杀人偿命」,赵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别想逃!
也就在这时,一道劲风闪过,赵瑞城和连平夏陡然间没了影子。
院子里突然从天而降几位黑衣人,一个比赵如云更为成熟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贱人,你抬头看看这是谁?!”
女子站在池塘边,赵瑞城和连平夏就趴在她脚边。
而她手中抓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只要微微松手,孩子便会落进水里,被活活淹死。
看清孩子样貌后,赵卉眼神如寒霜:“你敢?!”
只一眼,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涌了出来,所有人都为之后怕。
当年赵卉刚出京城的地界,负责运送他们的官兵就对她起了色心,是一位已经怀胎七月的女子救了她。后来她被师父带走,两人失了联系,她回到边关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谁知,只晚了一天……眼睁睁的看着恩人冻死在雪地里。
赵卉答应恩人会收养这个孩子,并亲自抚养到孩子成年,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这个孩子!
“贱人,让你、还有摄政王的人撤出赵家,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下一秒会对这个孩子做出什么!”
女子抓着孩童的手又往前伸出一寸,眼神中全是恶毒。
而赵瑞城抬眼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摸着屁股强忍着疼站起来,“芷文,哪里来的孩子?”
被称作赵芷文的女人淡淡一笑,“西北流放路途艰险、道阻且难,莫说娇滴滴一个姑娘,就是寻常男人也扛不住,更何况三妹妹面容姣好,无异于兔子进了狼窝。爹,您觉得她是怎么完好无损度过这几年,还能毫发无伤回京城的?”
说完,意味不明的扫了赵卉一眼,不屑的哼声:“这个孩子……见不得光的孽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