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手机铃声响起,打住了时花开的脚步。
女人看了一眼上头的号码,掐断。
再打来,再掐断。
最后,直接拉进黑名单中。
晏时陌从楼上下来,正好见到了这一幕,他问:“门外是谁?”
“狗。”
“狗?”
“是啊,一条流浪狗。”
她兴趣缺缺地拿了包包和车钥匙,然后,转身就往车库去了。
晏时陌走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开了车子。
雕花大铁门再度打开。
就在陆博扬欣喜地迎上前时,只见,一辆白色的车子嗖的一下,从他们的面前忽闪而过。
时珊珊给惊了一下,大跳步往后撤退。
却见,又一辆车子从山庄里开了出来。
银色的奢华车身,流利的弧度。
男人慢慢地摇下车窗,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
时珊珊和陆博扬:“……”
……
“我去,你说陆博扬那孙子居然找到山庄去了?谁给他的胆子?”
中午午休时,正巧李云景来了电话。
时花开随口一提,那小子顿时跟点了炮仗似的,骂骂咧咧了起来。
时花开揉揉抽疼的太阳穴,懒洋洋地问:“你又没见过本尊,怎么比我还激动?”
“我是没见过本尊,但刚认识你那会,你每次喝醉了可没少在我面前提他。”
“有吗?”
“当然了,我当时要不是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都想唾弃你了。”
“唾弃我什么?”
“唾弃你瞎啊!天下男人千千万,何必痴恋一个没把你放心上的?”
“他今天突然跟我说,他有苦衷。”
“屁!有什么苦衷至于连句留言都没有?”
“算了,不提他了。”
时花开转移了话题,“你找我有事?”
“嗯,我就是想问你晏时天空的月报会议,你去吗?”
“我去了马甲还捂的住吗?”
“那让谁去?”
“嘿嘿!”时花开突然坏笑了起来,“小景啊,你最近的工作量很少哦?”
“不少不少,我刚接了活儿,马上就要进组了。”
“那让谁去?”
“要不,言希?”
“这可以!”两人不谋而合。
远在某个宿舍的宅男言希突然打了个喷嚏,哈秋!
……
晏时天空。
晏时陌刚刚走进办公楼就见杨力迎了上来。
“总裁,这是您要的最新消息。”
晏时陌一边拆着文件袋,一边走进总裁专属电梯。
只见,厚厚的一垒文件中,全是陆博扬这两年的丰功伟绩。
“他可真是个狠角色。”
杨力评价说:“这两年凭借自己精湛的演技骗过了陆家的所有人,陆家继承人们死的死,残的残,最后就剩他一个完好无缺的。要说和他没关系,谁信?”
“他这次回江城的目的是什么?”
“表面是参加东升集团的招标,实际上,是想和云笙小姐联姻。”
“云笙?”
“是!云家和陆家在多年前定过口头娃娃亲,陆氏集团的继承人有机会成为云家的乘龙快婿。”
“云家是什么态度?”
“公爵大人和夫人都挺满意陆博扬的,不过听说云笙小姐还没表态,多半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吧。”
“哼!”
晏时陌冷哼一声,眸子里的深意,耐人寻味。
杨力见他没再提这事,又将一个信封送到了晏时陌的面前,说道:“这是江大校庆的邀请函,如果您没时间参加的话,我这就推了。”
“等等。”
晏时陌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信封上,问:“陆博扬去吗?”
“应该是会去的。”
“好,给我和夫人准备礼服吧。”
“啊?总裁,您不是一向讨厌这些应酬吗?再说您不是江大的学生,完全有理由拒绝的。”
“但我夫人是!”
短短的五个字,透漏出了晏时陌的坚决。
杨力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了起来:靠,老板这是要去秀恩爱啊!
果然,结了婚的男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晚上。
时花开回家看到桌面上的邀请函时,目光悠悠地转向更衣室。
男人正抱着睡衣出来,看见时花开意有所指的目光,他笑问:“夫人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暗示吗?”
“你要参加江大的校庆?”
“嗯。”
“为什么?”
“我是校董啊,参加学校的校庆不是很应该的吗?”
“校董?”
她怎么不知道晏家还参与了学校的董事会呢?
时花开想到今天苏青青发送给自己消息,陆博扬也要去参加校庆,到时候这两人撞上,不会弄出什么误会来吧?
“其实,你那么忙,每天光做晏时天空的工作就很累了,何必再去给自己找活呢?”
“你不希望我去?”
“我……”
“还是说你害怕我去?”
男人一步步欺近,将时花开壁咚在了墙面上。
时花开看他这架势,俨然是又要打翻醋坛子的架势啊。
她呵呵笑道:“你去好啊,正好欣赏一下我的表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要表演什么?”
“这……回头再告诉你哈!”
时花开神秘地挑了挑眉。
然后,在晏时陌进浴室洗澡时,悄悄地溜出了房间。
上楼,找到晏时静的卧室,说明自己的来意。
晏时静正贴着面膜呢,突然听到她的要求,面膜啪嗒一下,被她扯了下来。
“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睡?”
“嗯,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正好,咱们今晚促膝长谈,联络联络感情。”
“不行不行,嫂子,我要是敢收留你的话,三哥会把我废了的!”
“静静。”
“叫我闹闹也不行!嫂子喂,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对你的态度,你要逃避他是拿你没办法,可我不是亲妹妹,分分钟会被掐死的!”
晏时静跟推瘟神似的,三两下地将时花开从房间里请了出来。
并且,双手合十祈祷状:“嫂子啊,您还是快快从了我三哥吧,要不我跟你多说一句话都有风险。”
“你就这么无情无义?”
“友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三哥故,两者皆可抛!”
“没义气!”
时花开唾弃她一声,然后,汲着拖鞋,郁闷地回了房间。
晏时陌已经冲完澡了。
这会儿看时花开蔫蔫地从门外进来,他笑问:“没人愿意收留你?”
“什么收留,我又不是流浪儿童。”
“对对对,所以不是儿童的你,是不是该乖乖过来了?”
晏时陌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空气中弥漫着他沐浴后的香味,不知是哪个多事的,竟然在他们的床头上摆了一束大大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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