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小心传入了夏汁的耳朵里,夏汁硬是颤了下身子。
夏汁摸了摸鼻尖转身弯腰去拖行李箱收拾东西,‘一姐’这个称号向来不是说说而已,毕竟她是目睹过暴击过程的路人之一。
良久,陆陆续续舍友拎着饭盒回宿舍,夏汁替宋昭意收拾完东西后大包小包的离开了。祝唯一闲来无事画了个淡妆拖这个行李箱匆匆去了隔壁二中堵人。
祝母对祝唯一一直都属于放养状态,对祝唯一也没有过多的限制。
二中校门口人山人海,车辆有序停放着,来来往往基本都是穿着二中校服的学生,只有少数学生没有穿。
祝唯一画着淡妆站在杉树下绷着脸,右手把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左手摆弄着手机。
她提前过来并没有跟温衍白讲,只是穿了空子想与他来个偶遇,怎么也得对得起她今天出门前细心画的妆容挑选的着装。
众多家属中远远望去是熙攘的人群,祝唯一穿得再出众也被这黑压压人群淹没住,身高本就不怎么出挑,祝唯一是一点都没站优势。
祝唯一忽视了不少二中高材生投来的打量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机。
时值一月中旬,祝唯一终究是穿着素色小短裙和开衫外套,里边的毛衣并没有多厚。
此刻祝唯一便感受到了从脚底传来的寒气。
她不知道会不会等到那张脸……
纤瘦的身影在杉树下随着人群的离去愈发突兀。
“祝唯一?”
伴着清甜的女声传耳里,祝唯一侧头看去,眉头轻皱,语气有些不太友善,刻意保持着距离,“你有什么事吗?”
苏长悦捋了捋脸侧的碎发,嘴角噙淡淡的笑容,“你在等温同学?”
许是语气过于温柔让祝唯一有些不适应,祝唯一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敛下眉头,“嗯,你有事吗?”
“他父母今天过来帮他收拾东西,这会应该回去了,你别等了。”苏长悦攥了攥书包的肩带,眉宇间弱隐透着一股柔弱与胆怯的意味。
“嗯,谢谢。”
祝唯一说罢,拖着行李箱就往最近的公交车站。今天过来堵人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她还真是一根筋怎么都不开窍。
祝唯一忍不住自嘲出声。
公交车站人来人往,前后大部分都是较偏远地区的学生带着行李。
祝唯一并不很喜欢待在拥挤的地方,又何况是公交车那种封闭的地方。于是在手机上喊了辆巴的。随后拖着行李箱去了附近一家奶茶店买了杯奶茶暖手。
“祝唯一?你怎么在这?”
祝唯一在柜台点单后就随意找了个地方坐,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叫唤声回头一看她明显有些愣住了。
居然这么巧在这能碰到陆安延?
陆安延大概是刚打篮球还穿着球衣里面是件长袖,即使奶茶店里开着暖气但祝唯一还是挺佩服陆安延的,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扛寒的吗?
“天气有点冷,买杯奶茶就回去了。”祝唯一忙不迭回答,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那暴露在空气下的锁骨,里面的长袖跟球衣领口都比较宽大。
由于她的身高问题,陆安延跟她讲话是低着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领口开得比较宽。
“怎么了?”陆安延疑惑顺着她目光看去,耳后根蓦然泛红,抬手将领口往上扯了扯,“抱歉。”祝唯一干咳了几声,恰好她买的奶茶也到了,掩饰尴尬似假装清嗓子,“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
快速付钱拿上奶茶拖着行李逃离现场。
陆安延低声笑了几声,转身回了拐角处那桌比较隐蔽的位置。
桌子上是摆放着成本的卷子,而对面所坐着的少年正奋力做题。
陆安延拿起笔戳了戳脑门,压低音量故作神秘,“刚才去了趟厕所没想到居然碰见祝唯一了,你说巧不巧?。”随后又叹了口气,满是遗憾,“不过这姐头可真的是越长越漂亮了,可惜了,是个被男色耽误的美女。”
温衍白笔尖顿了下,抬起头来眸中划过一抹不让人察觉的诧异,转瞬即逝,“她怎么在这?”
“这里离二中近,你这不是废话吗?”陆安延不厚道地笑了笑。
这么些日子以来陆安延倒也把两人之间那点猫腻看得明明白白。简单来说就是隔壁职校扛把子对这位温学霸一见钟情,简称见色起意。
而这位温学霸只爱学习。
不然也不会放假当天不早点回家而是选择找了家偏僻的店铺凑合着多做几张试题。
陆安延啧啧了几声,“老白,要不要考虑人家姐头,人家长得比隔壁苏长悦好看多了,矮是矮了点,但勉强凑合着也不错啊!”
温衍白埋下头继续做题,冷不丁回了他句,“你作业还没做完。”
陆安延挽起袖子扯了扯领口,如释重负靠着椅背透气,“回家再写。”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陆安延单手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疑惑不解,“祝唯一刚盯着我锁骨看了好一会儿,那小眼神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感觉她恨不得把我吃了。”
“咔”
温衍白盖上笔帽脸色似乎夹杂着一丝不耐烦,面上倒是一片风平浪静。
“废话太多了。”
陆安延无奈摊了摊手,“没办法啊,谁让人家现在三天两头跑我们学校追你呢!”
而且现在迎来了假期,这长达一个月时间人家‘一姐’见不到这位温学霸,那脾气岂不得更暴躁。
“我对祝唯一没那个意思。”温衍白抿了抿唇,“当下还是学习重要。”
陆安延:“……”
学霸的思路果然跟他这种体育生思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祝唯一叫来的巴的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祝母的饭店。
祝母原名祝雅柔,人如其名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对任何人向来都是温声细语保持十足耐心。唯独对自己子女算是比较严,比如在祝唯一小的时候祝母便要求精通琴棋书画。
祝母饭店在长川街尽头,平常店里贩卖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周末才会贩卖年轻人喜欢的现代美食,比如关东煮和麻辣烫。
祝唯一到店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打杂的服务员已经收拾东西回家了,只有祝母隔着玻璃罩在里头忙活着。
祝唯一拖着行李箱上楼,磕磕绊绊地还不忘扭头大声呼喊,“妈,你吃晚饭了没有?”
在里边忙活的祝母闻声眉梢微微挑起,眼角浅淡的纹路清晰可见,“等会我们在店里吃。”
“知道啦!”
祝唯一不是第一次搬来这里住,每逢长假祝唯一总要搬东西到店里住帮忙打下手,从记事起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