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逸飞来到太极殿的时候,狄仁杰早已在殿内久候多时。
“微臣狄仁杰参见太子殿下!”狄仁杰拱手朝李逸飞施了一礼。
“狄大人无需客气,请坐下说话!”李逸飞虚手一扶,示意狄仁杰一旁就座。
两人刚一坐定,李逸飞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狄大人,深夜将你召见来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孤现在正碰到一件难事,正需要你相助才行!”
狄仁杰捏须微笑,道:“殿下客气了,能为殿下办事是微臣的福气,不知殿下想要微臣替你办理何事?”
李逸飞朗声笑道:“狄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如此孤也就不拐弯抹脚了,事情是这样的……”
紧接着他就将潞王妃傍晚失踪一事详细说给狄仁杰知晓。
“什么,潞王妃失踪了,这可是大事!”听完李逸飞的叙述,狄仁杰当即吃惊不小,接着又怒问道:“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绑架潞王妃?殿下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李逸飞微微颔首,缓缓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孤怀疑此事是我三皇叔和四皇叔他们干的!”
“庐陵王和相王殿下,他们有这么大胆?”狄仁杰有些怀疑道。
“嘿嘿,事关皇位的大事,哪怕他们胆子再下,恐怕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挺而走险,更何况他们身边还有一些强大的帮手,那就更加有恃无恐了!”李逸飞一脸冷笑道。
别人不清楚李显的底细,他跟楚夫人交锋了那么长时间,对于前者的底细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李显平时的软弱性格,绝不可能会这般大胆,不过他在得到楚夫人这一强援之后,那原本被他压在心底的野心就彻底爆发出来了。
“哦,殿下何出此言?”狄仁杰显得非常震惊不解。
“呵呵,不瞒狄大人,我那三皇叔因为暗中得到一股强大势力的帮助,所以才会如此大胆!”李逸飞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殿下是怀疑三王爷和四王爷将潞王妃给绑架了?”
“不错,他们的动机最大,尤其是我那三皇叔更是有非常大的嫌疑!”李逸飞颔首。
“殿下这般信得过老臣,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办好此事!”在了解了事情真相之后,狄大人终于应承了下来。
“如此就有劳狄大人,孤希望狄大人能在三日内查出潞王妃的下落,不知大人可否办到?”李逸飞满意的笑道。
“这个,微臣只能尽力而为了,不过现在有殿下所提供的消息和线索,想必应该能很快查出潞王妃的下落!”狄仁杰也不敢把话给说满,事关重大,容不得他半点疏忽。
“呵呵,孤相信狄大人的办案能力!”李逸飞轻笑一声,接着笑容倏然一收,变得有些凝重,小心嘱咐道:“狄大人,孤希望你能在暗中追查潞王妃的下落,切莫将此事给泄露了出去,不知大人能否办到?”
狄仁杰浓眉一皱,好似明白了什么,当即朗声大笑,道:“殿下请放心,微臣知道怎么做!”
李逸飞哈哈大笑,道:“狄大人果然不愧是国之栋梁,有大人这句话孤就放心了,孤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微臣告辞!”狄大人起身告辞离去。
刚刚送走了狄仁杰,李逸飞就直接将蒙丽给召了过来。
“殿下,你有什么事要吩咐臣妾?”蒙丽心思玲珑,一下就猜到了李逸飞的打算。
“是的丽儿,你上次不是说在醉香楼碰到一个大宗师强者吗?我怀疑那地方有猫腻,现在你马上带着影儿和玉眉去醉香楼秘密查探一番。”李逸飞点头吩咐道。
“殿下你怀疑潞王妃被人给劫持到了醉香楼?”蒙丽一脸若有所思。
“不错,孤是有这方面的怀疑。不管潞王妃是否真被劫持到了醉香楼,但是这地方肯定有问题,我希望你能从中查出一些线索来!”李逸飞神情凝重的说道:“距离西山之行已经不远了,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必须得在西山之行前将潞王妃给救出来。”
蒙丽完全能理解李逸飞此刻的心情,随即郑重的点头,道:“殿下放心吧,臣妾一定会潞王妃给救出来的!”
说罢,她就匆匆离开了太极殿。
潞王府,李恪在得知潞王妃失踪消息之后,整个人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这时候李显和李隆基又不断派人催促他下定决心。
“哎呀,这下该如何是好?王妃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本王也不想活了!”李恪平时虽然有些惧内,但是他跟潞王妃的感情却是非常深厚。
“吱呀!”房门被打开,李管家一脸急匆匆的从屋外跑了进来,将手中一封信递给李恪,道:“王爷,这是李显派人送来的密信!”
“什么,李显的信,这家伙还真是个催命鬼,就这点时间都等不急了。不过这个节骨眼,他派人送信来做什么?”李恪显得非常疑惑,当他打开信看清里面的内容之后,整个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双目涌起浓浓的愤怒之火。
“啪,李显这小畜生简直欺人太甚!”李恪大手猛的一拍身前的长桌,勃然大怒道。
“王爷您怎么了,信中都说些什么?”李管家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当即也被李恪这暴怒的模样给直接吓了一大跳。
“你自己拿去看吧!”李恪心情显得极为不佳,随手一扔直接将手中信笺抛给了李管家。
李管家有些狐疑的接过信笺,打开来一瞧,紧接着,他的面色也像李恪一样变得无比愤怒:“王爷,这庐陵王实在太过分了,王妃说什么也是他的亲皇婶,他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依老奴愚见,我们应该将此事立刻上报给太子殿下知晓,好让他派人将王妃给救出来!”
李恪挥手苦笑,道:“李管家切莫卤莽冲动,李显既然敢劫持王妃,那肯定是有恃无恐做足了完全准备。我们现在一定不能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否则李显一怒之下将王妃给加害了那该如何是好?”
李管家身体一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王爷,你是想妥协跟李显合作!”
李恪怅然轻叹,道:“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救出王妃。太子殿下不是也希望我打入对方的阵营吗?本王刚好将计就计,遂了李显的心愿。我想太子殿下在知道此事之后,肯定会秘密派人追查王妃的下落的!”
李恪的预感很灵,狄仁杰果然在不久后秘密来访。
两人在密室内足足商谈了近一个时辰,李恪终于彻底放下心中那股紧张不安的心情,而狄仁杰在暗中查探了一番潞王妃现场之后,随后也匆匆离开了潞王府。
东来客栈,李显最近显得有些意气风发,他仿佛看到了至尊宝座在向他招手。
经过楚夫人的一番精心策划和安排,李恪那个老油条终于答应了跟他合作,除了这个好消息之外,他四皇弟那边也终于有了消息。
对方经过一番思量之后,终于同意跟他一起向武则天逼宫发难。
现在万事具备,就连东风也借来了,就等明日早朝武则天正式宣布禅让之时实施大计了。
“夫人,你真是本王的贤内助,原本那些棘手的事情被你这么一策划,居然全都迎刃而解了。你说本王该如何答谢你这个贤内助了!”李显涎着脸嘿嘿一笑,整个脸庞都凑到了楚夫人粉脸之前,举止间充满了暧昧挑逗。
这次要不是楚夫人出面,以他的能力和本事恐怕根本无法办成这件大事。
怀里的大美人不但长得妖娆动人,成熟妩媚,更难得的是她还有许多女子所不曾拥有的优秀头脑。
谁说胸大的女人脑子不好使,楚夫人很显然就不属于这个行列。
李显低着头斜眼瞧着美妇人那低胸长裙内裸露在外的大半雪白浑圆双球,心中忍不住微微一荡,呼吸都为之一促。
即便早已不是第一次接触美妇人的绝美胴体,但是他每一次欣赏都仿佛觉得美妇人的胴体变得越来越迷人,魅力四射。
如此尤物,尽被武承嗣珍藏了那么多年了,实在有些暴殄天物,自家的母老虎与其相比,简直就是一头丑陋的老母鸡,根本没有一丝可比性。
“咯咯咯,王爷,你的贼眼往哪里瞧呀?你再这么贼兮兮的盯着我,妾身可不依喽!”楚夫人抬起头妩媚的白了李显一眼,神情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媳妇,别有一番风味。
李显心中的欲火刹那间被怀里的绝世尤物所点燃,他喘着粗气,道:“夫人,你真美,今夜你就留下来陪本王吧!”
李显说着整个脑袋都凑到了楚夫人的高耸双峰之内,举止恍如一个迷恋母亲的小孩,深深的被楚夫人胸前那对浑圆豪乳所迷。
从小未曾体验过母爱的李显,心里一直比较喜欢像楚夫人这种成熟妖娆的美妇人,在美妇人的怀里,他能切身体会到那种久违的母爱之情。
楚夫人并没有阻止李显这一举动,她温柔的抚摩着李显的脑袋,吃吃笑道:“不行哦,明日还有一场重大的任务要进行呢,怎么能在这关键的时候贪欢。乖,等明日的计划完成之后,姐姐一定让你销魂个够!”
“真的,夫人不会故意哄我开心吧?”李显抬起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楚夫人,眼前这个美妇人平时尽管表现出一副放荡妖娆的模样,但是真想爬上她的床可没那么容易。
迄今为止,他也只在那晚曾品尝过一次美妇人的绝妙滋味,不过那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至于最后真正销魂的那一刻,根本就记不清了。
他至今回想起来那销魂的一夜都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那种感觉就好似他在抱着一团空气在男欢女爱,而不是眼前这个妖娆尤物。
“咯咯,死相,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来着,只要你成功将李逸飞那小鬼给踢下台,以后姐姐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哦!”楚夫人格格荡笑,葱葱玉指轻点了一下李显的竖鼻,一触即分。
然而那从玉指尖涌来的冰凉柔软触感,却让李显心中再次一荡,涎着脸嘿嘿笑道:“夫人说话可要算数,为了你这个宝贝,本王也要将李逸飞那小子给赶下台。这江山本来就是本王,凭什么要让给一个半路出家的小野种来坐!”
楚夫人兴奋的笑道:“咯咯,这才是奴家的心肝弟弟,等你将李逸飞赶下台之后,姐姐会全力帮助继承皇位了。”
“那本王就在此先谢谢夫人了喽,等将来本王做上了皇帝,你就是尊贵的皇后!现在就让本王来品尝一下未来皇后的味道!”嘿嘿一阵淫笑之后,李显的脑袋又深深埋进了楚夫人的高耸双峰之内。
“哦,心肝弟弟,坏人,你有来撩拨姐姐了!”楚夫人娇喘吁吁,粉脸含春,然而瞧她那桃花美眸中异光闪烁的模样,便知美妇人根本未曾动情。
翌日清晨,武则天在宫女侍从的拥簇下缓缓朝金銮殿行去,与她同辇而坐的自然还有她的小男人李逸飞。
“飞儿,今日之后你就是整个大周的主宰,等西山祭祖结束之后,祖母就为你举行登基大典。以后这个国家就交给你,你可要多用心经营才行,切莫因为儿女私情耽误了国事!”武则天就像一个贤良的妻子,又好似一个慈祥的长辈,不断向李逸飞谆谆教导道。
“祖母,你这话我都听了数十遍,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我不是还有你这个贤内助帮助治理国家嘛,怎么可能会荒废了国事。这皇帝还真不是人当了,等咱龙儿长大成人之后,我还是把皇位交给他得了。”李逸飞小声嘀咕埋怨道。
无数人对那九五至尊宝座热忠迷恋,为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但是很明显他对这无数人眼红的宝座并不怎么敢兴趣。
他之所以愿意继承这个皇位,无非就是想完成他师傅逍遥老人的遗愿而已。
如今他已经顺利完成了第一个遗愿,等接下来他找到楚玉那个妖妇,并将其征服之后,那么他师尊逍遥老人在天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咯咯,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备懒,这皇位可是无数人想抢着要坐的,你却一点也不稀罕。我今个听人说潞王妃被人给劫持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武则天妩媚一笑,接着又忽然谈起潞王妃一事来。
“除了我那三皇叔和四皇叔,还有谁会如此大胆!”李逸飞撇了撇嘴,径自冷笑道。
“老三和老四,他们绑架潞王妃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难道是想逼迫潞王为他们办事!”武则天尽管还不知道李逸飞所实施的计划,但是以她的聪明才智还是很快猜出了其中的隐情。
“呵呵,祖母,你真是女中诸葛,别人都说胸大的女人没脑子,我看祖母那是一点也不像吗?”李逸飞星目斜睨了武则天那呼之欲出的高耸双球一眼,脸上径自嘿嘿坏笑道。
“讨厌,你这个小家伙就知道取笑人家!”武则天媚眼一翻,径自白了李逸飞一眼。
那一瞬间释放出的万种风情,让李逸飞瞧得为之一呆,然后整个脑袋立刻朝武则天的高耸双峰凑了过来。
“晃当!”正当他准备干坏事的时候,豪华的龙辇忽然一阵摇晃,紧接着便陡然停滞了下来。
“张公公,怎么回事,龙辇怎么停下来了?”武则天凤眉一扬,面色不悦的质问道。
张公公苦笑一声,回过头朝武则天禀报,道:“圣上,前面的道路被人给挡住了,龙辇过不去呀!”
武则天闻言当即勃然大怒,道:“是谁那么大胆,敢阻拦朕的圣驾!”
“微臣韦玄贞、钟楚客、娄师德、李茂、李旭……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则天话声方落,韦后之父韦玄贞和北平王四人已经带着朝中十数名重臣在龙辇前面跪了下来。
“反了、反了,北平王,韦玄贞,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莫非是想逼宫不成!”武则天站在龙辇上俯翰着前方的重臣,粉面一阵铁轻,酥胸更是被气得剧烈颤伏起来。
此刻拦在龙辇前的大臣们除了韦玄贞这个李显的老丈人之人,居然还有北平王等一群宗氏亲王,以及钟楚客和娄师德这两个宰相。
可以说朝中的重臣这次居然来了近半,若是再加上北平王分量极重的亲王,这阵容不可谓不举足轻重。
“我那三皇叔和四皇叔终于按奈不住联起手来进行逼宫了吗?”李逸飞就坐于武则天身旁,他看着前方跪了一大片的重臣亲王,心里却暗自冷笑不已。
以他的见识和眼力,一眼就看出今天的这群逼宫大臣绝对不单单是李显一家在背后推动,以李显的能力还怂恿不了钟楚客和娄师德这两个国之重臣加入这逼宫的行列。
那么除此之外,也只有他四皇叔李旦有这份能耐了。
毕竟钟楚客和娄师德都是他在位时期提拔起来的干臣,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请圣上息怒,微臣等人并不是有意要阻拦圣上的圣驾,实则有一个重要的请求希望圣上应允!”钟楚客代表群臣朗声说道。
他长得面黑奇丑,一对铜铃般的眼睛转动间有股不怒之威的威严。
武则天闻言却是嗤笑,道:“你们有什么请求,不妨在早朝上提出来便是,却聚众在此闹事,居心何在?”
北平王急忙出列,朗声道:“圣上息怒,我等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冒犯圣驾,还请圣上听微臣一言!”
“说!”武则天威严冷酷道。以往那个心狠手辣的铁血女皇又活了回来。
北平王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打鼓,双腿更是跪得有些发软,要不是干系重大,他实在不愿意站立到武则天的对立面。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逝,北平王当即,道:“微臣代表李氏众王和诸位大臣请求圣上撤消立李逸飞为皇的决定!”
“什么,撤消立飞儿为皇?”武则天震惊大怒,道:“北平王,你好大的胆子,朕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逸飞乃朕之皇孙,贤太子嫡亲血脉,他人品出众,才能杰出,实乃我大周不可多得的治国良材,朕不立他为皇,难不成还要立你这个莽夫不成?”
“臣惶恐!”北平王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钟楚客这时适时出面替他解围,道:“回圣上,北平王忠君爱国,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哼,忠君爱国,朕看他是胆大包天才是!”武则天冷声,道:“你刚才说他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何意?”
钟楚客忙答道:“启奏圣上,刚才北平王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并不具备为人皇,治理国家的资格?”
武则天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道:“你这话是何意,他没这个资格,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不会是你背后的主子相王,还是我朕那不成器的三皇儿?”
钟楚客被武则天说得哑口无言,额头直冒冷汗,武则天的言语实在太犀利,今日要不是有群臣助威,他一人实在不敢犯上逼宫。
韦玄贞看出了他的窘境,顿时出声帮腔,道:“圣上误会了,钟大人并无它意,太子殿下尽管自称是贤太子的嫡亲血脉,但是据微臣得知太子血脉早在当年那场大变中就断绝了,何来还有后人一说?”
“不错,微臣怀疑是太子殿下是假扮的,并不是真正的贤太子血脉。”北平王等一干群臣忙附和道。
假扮的?
李逸飞心中冷笑不已,当即怒指着众人呵斥,道:“韦大人你们有何证据说孤是假扮的,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据来,孤今日就治你们一个欺君之罪!”
“这、这!”韦玄贞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不过他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反驳道:“微臣虽然现在拿不出证据,但是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就是贤太子的嫡系血脉。”
“韦玄贞,他是不是贤太子嫡亲血脉不是你们随口说了算,本宫应该可以证明吧!”就在两方争辩不下,说得面红耳赤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陡然在场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