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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想起这些,方淮有些羞耻,又是下意识看了许绍玉一眼,见许绍玉似乎要说话,便抢在他前面开口:“我知道了,回头再说。”

他这是默许的意思,许绍玉想替方淮拒绝的话便堵在了嘴边,咽回肚里,像吞了一口炭,五脏六腑都灼烧起来。

为什么连宋臣洲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

许绍玉垂下长睫,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见方淮要告辞,却还是没忍住,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去。

但方淮指了指陵玉,提醒道:“你跟我回去了,谁还管他呢?陵玉毕竟也是我哥哥的故人,你就是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也要把他安置好。”

许绍玉沉吟片刻后,才道:“你说得对,应该的。”

方淮道:“等他醒了,你还可以好好和他聊一聊哥哥,毕竟你们两个都有一样的心思,也算得上是知己了。”

许绍玉听方淮的话里有深意,刚要解释,方淮就转身离开,显然不想听他说话。

方淮回住处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在窗外看了眼秦子衿,见秦子衿正倚在床边看书,很想进去提醒他休息,忍了忍,还是没进。

他在院子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有些担心宋臣洲过来的时候,会被秦子衿发现,思来想去,折了一只纸鹤,传口信给宋臣洲,约他在凌波亭见面。

凌波亭离此处不过数百步,四周围着不透光的纱幔,平日里束起,若纱幔放下,便代表里面有人。常有弟子在此处谈经论道,交流心得;但更多弟子,却把这里当成偷情的好去处,因为地方隐蔽,谈情说爱也不怕别人看见。

方淮原本不知道这些腌臜事,耐不住总有人在他面前暗示,要不要跟他去凌波亭谈心,还有造谣的,说方淮和哪些人去过凌波亭,好像亲眼所见似的。

初次听到,方淮气得发抖,可渐渐的,他便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了。

他只觉得有些可悲,在这些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和宋臣洲做这种肮脏的交易,第一反应居然也是选在凌波亭。

方淮先放下纱幔,静静在凌波亭里等候,还是白天,没什么人往这里来,安静得能听见风声。而放置在角落的香炉,正袅袅升起一缕细烟。

不过一刻钟,就有人掀开了纱幔进来,一线阳光投进亭内,爬上了方淮的指尖,又很快消失了。

方淮收回了手指,放在腿上,是一个紧张的姿势。

他抬起头,正要说话,就被俯身的宋臣洲堵住了唇,刚开始便侵犯至最深,因为太过突然,方淮连拒绝都忘了,只是下意识用手抵着他的肩膀。

片刻后,方淮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力把他推开:“你干什么?宋臣洲,我们的交易里可没有这一项!”

宋臣洲低笑了一声:“不舒服吗?你被那个叫陵玉的按在怀里亲的时候,明明很享受啊。”

方淮一时哑然:“你怎么会知道……”

宋臣洲掐了一下方淮的脸,像是在逗一只小猫:“当然是因为我厉害,能够读你的心。我还知道你这只骚狐狸,把云蘅真人都勾得动了心,差点就在你身上破戒了,你看你多有本事。”

方淮自然不信他的油嘴滑舌,猜测是宋臣洲在他身上用了什么法器,便能看到他所看到的,听到他所听到的。这种办法并不稀罕。

“别说那么多废话,快点,只让你摸一下,摸完我就要回去了。”

他从衣摆下,探出了一只脚,鞋袜早就褪去了,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羞,白嫩的脚趾微微蜷缩着,像花苞一样,连指甲都透着粉。

宋臣洲低着头,兀自观赏了一会儿,才伸手握住了他的足尖,轻轻捏了一下。

方淮也跟着颤了一下,咬住下唇,才克制住没有叫出来,但被人把玩足尖,确实让他十分敏感,连耳根都跟着泛红。

“好了,已经摸过了,你可以走了。”

方淮急切地想要把脚抽回来,宋臣洲却不肯放他离开,反而加重了力道,很色气地揉捏着他的脚,亵玩的意味极浓。

只捏了几下,方淮的眼睛便湿润起来,眼角泛红,像是抹了胭脂。

宋臣洲看着他的模样,更想欺负他,让他哭得再可怜一些,于是引他踩上了自己的某个部位。隔着衣物,方淮都能感觉到他那里起了反应。

“放开我!你怎么那么下流,怎么能让我,让我……”

方淮又羞又恼,那些无耻的话,他连说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宋臣洲的眼神犹如野兽,正紧紧盯着他。

宋臣洲之前总装得像是世家贵公子,属于异族的凶蛮暴戾,在此时才体现出来。

方淮终于有些害怕了,宋臣洲不是许绍玉,更不是秦子衿,不会任由他来去自如,这次自己主动约他来了凌波亭,就没法全身而退了。

“我,我再给你摸一下,你别让我用脚碰你的那里,好不好?”

方淮知道自己不敌宋臣洲,只能软下来和他商量,见宋臣洲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方淮犹豫了片刻,带着耻意开口:“如果,摸一下不行的话,那你可以多摸几下,直到你满意,但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

宋臣洲道:“但是我想让你帮我用脚弄出来。”

方淮说了“不行”,宋臣洲却还是从他的衣摆下,捉住了他的另一只脚,迎着方淮羞愤的目光,对他勾了勾唇角。

“多叫几声哥哥吧,也许我会结束得快一点。”

另一边,许绍玉安置好了陵玉,就去厨房给方淮熬姜汤,然后盛在小盅里,又收进食盒,一路小心地提着,去找方淮了。

路上正好遇到应怜,也要找方淮,两人便结伴而行。

“给方淮熬的汤?”应怜一向聪敏,瞥了一眼食盒,便明白了许绍玉的打算:“许师兄,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方淮和秦子衿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你再献殷勤,也挽不回方淮的心,兴许还会招他厌烦。还是算了吧。”

许绍玉垂着眼:“我不是为了挽回他,我知道挽回不了。”

应怜道:“那你还给他送汤?”

许绍玉道:“我只是怕他生病,他身子弱,掉进了那么冷的水里,肯定会……”

话没说完,许绍玉却忽然止住了声音,看向某个方向,应怜顺着他的视线,就见宋臣洲掀开纱幔,正从凌波亭里出来。

应怜低声道:“宋臣洲?他跟谁在凌波亭里?”

许绍玉没出声,眼神却冷得有些瘆人了,应怜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刻快步上前,想要进凌波亭里查看状况。许绍玉却比他更快,率先拉开了纱幔。

先是闻到一股麝香,然后就看到,方淮眼里含泪地跌坐在地,而裸露的双足,被揉捏得都是红印,还沾了些不知来由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