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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清理,一边又忍不住低下头,在他身上稍稍亲上几下,或者摸上两把。之前他还要顾忌,可此时此刻,他对岳清夏的身体状态了如指掌,既然知道师兄已经睡得沉了,没有一点意识,他还要等什幺呢?

直到又在岳清夏唇上落了个吻,他才满足地停了下来,细细察看着师兄的情况。

岳清夏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像是睡得不太安稳。他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潮,眼角却也红了,一点水光沁在那儿,瞧着格外可怜。

李因叹了口气,低下头,吮掉了那点眼泪。

“好啦……”他说,“以后就不这幺欺负师兄了……不难受,只有舒服,好不好?”

岳清夏自是不会回答,李因却像是已经有了答案一般,又心满意足地,将他揽入了怀中。

第十七章梦醒

入道之后,岳清夏很少再像孩提时那般入睡,就算入定修炼,也会留下一丝清醒神识感知外界。

然而这一次……他却是整个人,都沉入了一片混沌蒙昧中。

蒙昧中泛起些浮光掠影的片段,竟是昔日仍在白华山时的情景……更显现实难堪可悲。

岳清夏慢慢睁开了眼睛。

清醒之初,他居然觉得十分舒适。虽说法力运转依旧滞涩,手脚也酸软无力,可身体却被包裹在一片温暖柔软之中,就算还是一丝不挂,也没什幺异样感觉传来,比之之前,简直称得上是享受。

这般滋味,难免要让人生出些奢望来……可等到岳清夏睁开眼,却发现他仍在那张床上。

床铺四周的幔帐被人扯去了,房内情形一览无遗,四周墙上少了些装饰,空气中也没了那股令人昏沉的香气……却还是那个房间。

他仍在这里……那,邢莫修与李因呢?

想到最糟糕的那种可能,岳清夏只觉心中发冷……

恰在此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声音轻巧,由远及近,很快来到了门前。

然后,门被推开了。

“大师兄,你醒了?”

站在那里的是李因。

他手里捧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瓷碗,见岳清夏醒了,脸上显出笑意,快步走了进来。

岳清夏却不敢放心。

他见过邢莫修手段,若是此人……

李因走过来查看岳清夏情况。见师兄眼含担忧与戒备,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师兄,是我。”

言罢,他伸手捏诀,指尖蹿出一簇白火,火光闪了几闪,竟慢慢凝成一朵桃花形状。不仅花瓣花蕊,连枝叶都一应俱全。

白火是白华山的看家本领,这桃花……却是当年李因刚入门,岳清夏为师弟师妹们演示宗门道法时曾用过的。

就算邢莫修能将白华山道法模仿到这地步,也模仿不出这朵桃花。

岳清夏心里一松,连忙问道:“那邢莫修……”

“死了。”李因长长吐了口气,表情也有些庆幸。

岳清夏却凝起了眉。

“就算那魔头已死,你也不该留在这里,”他道,“若他还有同党,在此时过来拜访……”

邢莫修当年也算是个一呼百应的人物,借着炉鼎之术,更与许多魔门修士关系紧密。就算此人已死,他的宅子,也绝不是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

在岳清夏印象中,李因做事乍看大胆,细节处却谨慎,并不会冒这种风险……他会留在此处,多半还是为了照应自己。

看岳清夏面带忧色,李因把瓷碗放到一边,温声道:“师兄别担心,不会有什幺同党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在岳清夏眼前翻开:“我之前藏在这宅中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他能杀死邢莫修,说来也是运气。

岳清夏名声在外,邢莫修对他自然用了十分的小心,李因却是个随便什幺门派都一抓一把的小弟子,若不是能拿来威胁折辱岳清夏,在邢莫修眼中与蝼蚁无异,封禁功体时也有些大意,给李因留了一线机会。

被邢莫修绑在圆柱上时,他其实已经将封禁冲开了七八成,却装成无能为力的样子,等人走后,才震断绳索,在宅中搜寻起来。

他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救出大师兄,绕来绕去找不到人,反倒进了邢莫修的书房。

书房里有些卷册,竟是邢莫修自己写的,既是他总结的邪功异法,字里行间,又夹了不少平生怨言,正是看完了这个,李因才生出了“可杀邢莫修”的念头。

李因道:“说到底,是这妖人琢磨出的法子太邪,连魔修那边都容不得他了。”

这其中的因果,倒和岳清夏在留影球中见过的那对父子有些关系——在魔修看来,这二人是咎由自取不假,可杀人不过头点地,落到别人手上,最惨也不过身死道消,魂飞魄散,落到邢莫修手、上,辛苦修炼来的道行为人作嫁不说,还可能因那炉鼎印,做出种种不堪姿态来……

再加上邢莫修性子阴狠,自私狭隘,本也没什幺真正的朋友,与他相熟的几个魔修一合计,干脆将他的消息卖给了正道,这才有了当年的那场恶战。

大战中,有正道修士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可邢莫修只知有人算计了自己,却不知到底是谁,逃得生天后,干脆与往日朋友熟人全数断绝了往来,只等着修为恢复,再找他们算个清楚。

成也炉鼎,败也炉鼎,邢莫修功法邪性,有炉鼎供他采补,自可一日千里。可若是没有,修上再久也难有寸进。他躲了十年,莫说修为长进,连当年留下的伤势都不曾恢复,无可奈何之下,才冒险出山,布局设计了岳清夏。

“……太冒险了。”岳清夏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