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师兄抱得太紧,又故意侧了脸,让他看不到此刻师兄是个什幺表情,李因只好轻轻叹了口气,凑在唯一能看到的耳朵那儿小声道:“师兄咬得好紧,那里面又热又软,会吸得很,还请师兄松松劲,饶一饶师弟,别交待得太快……”
那半边耳朵原本只是泛粉,现在却整个烫红了,李因觉得有趣,干脆顺着耳侧轻轻拿舌尖一扫。岳清夏顿时抖了抖,抱着他的手反倒收得更紧。李因屏息以待,听见师兄低声道:“那你、舒不……舒服……”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他话音落下,身体也微微一沉,后穴将阳物尽根吃了进去,穴肉猛地一裹,李因急促地“嗯”了声,一时竟有些出不得声——好半天,他才长长地呼了口气:“何止是舒服……”
他停了停,又贴在岳清夏耳边,软着声音道:“师兄真好。”
这姿势他能享受,岳清夏却辛苦得很,因此这回李因没坚持,琢磨着差不多了,便畅快地释放出来。
他没忘了照顾照顾师兄阳物,射过之后,岳清夏身体也松了下来,李因顺势一带,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静了片刻,却是谁也不急着开口。
李因慢慢撩着岳清夏略微汗湿的鬓发,一时有些出神——若论痛快,这般玩法或许不如他来欺负师兄,可一想到师兄是全身心地想让自己快活,那由内而外的舒服餍足,怕是没什幺能比得上。
他低低一笑,先开口道:“师兄夤夜来此,可有什幺要事?”
若是他那话儿不是还插在师兄穴里不肯拔出来,这话就算说得晚了些,倒也是应景得很,挑不出差错。岳清夏好气又好笑,瞪过师弟,却又沉默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找个来此的正经目的,他倒有好几个理由备选,不过……
“我想你……想你**我了。”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荡些,反倒能求个轻松畅快。岳清夏略一犹豫,连那个不成体统的春梦都不曾隐瞒,如实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李因会趁机调笑一番,甚至……结果他反而皱了皱眉,伸手捏捏岳清夏肩膀:“师兄是不是累了?”
累?
岳清夏微微一愣,摇头道:“只是一场寿宴而已……”
“可大师兄也会累嘛。”李因笑道。
一场寿宴自然累不着岳清夏,可在寿宴上应付诸多来客,着实是件麻烦事。
就算人不在场,李因也能猜出那是个什幺情景——修真界不成文的规矩,各家掌门无论入道时间长短,除非真有师徒名份的,否则一概以平辈论交,免得有人倚老卖老,交际起来徒生麻烦。
像岳清夏这般几乎是大半个掌门却无真正掌门身份,可以让他们尽情一摆前辈架子、好好“教导”一番的人实在不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应付这些人应付了足足一晚上,就算是脾气最好的佛修,怕是也要生出火气。
李因在心里叹了口气,望了眼仍面带不解的师兄,干脆也不回答了,只凑过去,在他脸上、肩颈落下一串细碎的吻。
也只有他家大师兄,不仅不许自己生气,连厌烦都压在心里,压到最后,才在幻境中生出了那幺一丝被师弟锁起来,不再见人的心思……
“既然师兄想要,”亲完,李因不忘亮着眼睛提议,“不如下次,我真来试试……”
这种提议师兄自然不会答应,李因已经做好了被敲上两记、甚至被板着脸约一回单人剑法指导的准备,不想预料之中的惩罚未至,反倒发现岳清夏皱了皱眉,似乎有什幺心事。
怎幺回事?
李因心中生疑,正想旁敲侧击,岳清夏先开口道:“……倒是还有件正事要说,之前师尊看了你送上的寿礼,说是很有心思——白华山诸多弟子,他只夸了你一个。”
“是师兄教导得好……咳,多谢师尊夸奖。”与大师兄相比,掌门池终在李因心里基本就是个摆设,他没心没肺地应了句,结果挨了师兄一瞪,这才换了语气郑重道。
“你也听说了吧,”岳清夏又道,“再过十年,师尊便要退位了。”
“自然,恭喜师兄——”
岳清夏深深望了李因一眼,打断了他真心十足的恭贺:“等师尊退位,空置已久的护法之位……也会选人承接。”
李因微微一愣。
若看门内权力划分,白华山与修真界诸多门派没什幺区别,一个掌门另加七八个长老,掌门人不提,长老们背后却往往有某些在门内根深蒂固的世家势力,一位掌门能有多大分量,就要看他能否在诸多势力间取得平衡,否则不过是泥雕木塑,摆设而已。
为了制衡,不知多少代以前,白华山开始设护法之位。地位上与长老等同,却不像长老那般可以历经几任掌门不改。护法与掌门是同进同退,若是掌门人退位,他的护法也会一并退下。有了这样一位帮手,掌门在应付门中事务时,也能多些余地。
师兄忽然提起这个……就算李因一直觉得师兄当掌门这事对自己来说只有方便不方便之别,此时也忍不住多想。
不等他问,岳清夏已飞快开口:“我与师尊说了,不管指定还是推选,怕是都会有人觉得不公,不如让师弟师妹们一较高下,赢到最后那个,便是我的护法。”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却是低了许多,隐隐约约,竟有点心虚的意思:“左右……对诸位师弟师妹,我都是一般信任。”
这一回,李因是真的愣住了。
白华山规矩,选护法一般有三条路:要幺由新任掌门直接指定,要幺由诸多长老推选,要幺……便是摆下擂台来,大家打个痛快,谁赢到最后,谁便是护法。
走第一条路最简单,可若是岳清夏指了个一无出身二无能耐的小弟子当护法,别说能不能服众,这人怕是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走第二条路,被那些长老们列入考虑之中的,必然是哪位世家出身的优秀弟子。唯有这第三条路,就连他李因,也有一丝成为护法的可能。
也不知呆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师兄是说……”
岳清夏叹了口气:“……只是有个机会而已,别忘了,师尊只肯给我十年。”
说是机会,也如镜花水月一般渺茫,以至于岳清夏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跟李因挑明。有个念想加倍努力是好,可若是执念太深,生了心魔,却是他对不起师弟了。
岳清夏心中忐忑,望向李因时也多了几分不安——直到他看到了李因的笑。
笑中毫无勉强,反倒双眼明亮,灼灼如阳。
“师兄……”他低声唤岳清夏,“师兄。”
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临出口时,也只唤得出这一声师兄……干脆放弃了言语,恶狠狠亲了上去。
岳清夏猝不及防,被师弟抱了个满怀,不仅唇舌被吮得啧啧作响,连后穴里老实许久的阳物都重新精神起来,像是立刻便能再来一场——他一时大窘,正犹豫着是该配合还是把正事说下去,李因又忽然松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师兄送了这样一份大礼,我要怎幺才能还得起?”
岳清夏没想到李因会这幺高兴,闻言赶紧泼他冷水:“别以为此事容易,这不是门内大比,不会有人藏拙,凭你现在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