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朝正在靠岸的上月国士兵看去,眸中闪过邪笑,看本门主如何教你们玩打地鼠的游戏!
上月国的人正满眸杀气地靠了岸,抬头看了看小岛的入口,连一个人也看不到,莫不是看到他们来了,吓得跑了?但他们知道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毋落族的人是跑不掉的!
等下进去就将毋落族的男人全部杀掉,女的嘛,肯定得好好享受享受,毋落族的男人俊女人俏,是上月国众所周知的,到时候皇上必会好好奖赏他们!
这样想着,便加快速度,一个人先上了岸,后面陆续跟着一众人,眼中尽是看到美人后的欲火难耐。
第一个人从石门中进去,刚一伸头,就被什么东西砸倒在地,痛呼一声,倒地而亡!
后面的人吓得愣住,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不到人,前面的人就被打死了?他们看了看那横着的石块,莫不是没长眼睛被撞死了?
笨蛋!
紧跟着的那个士兵暗骂了声,低头弯身小心翼翼地伸进头去。
刚一抬眼,就看到一张嫡仙般的脸和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他心头一怔,好美的笑容啊,让他觉得心头猛地一动!
当他沉浸在这绝美的微笑中时,一个盖天大锤朝他砸了过来,硬生生砸到了他脑门上,他痛得鼻子一酸,全身发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身后的上月国兵见到前面又倒下一个人,不由得惊愕,没看到有人出手,这两人却死了,难道毋落族有鬼?
一时间,个个都不敢向前了。
但是不进去杀了毋落族的人,皇上那里又交不了差,第三个人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走,第三个人硬着头皮向前,走两步停一下,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猛地推了他一把,那人被推得一个踉跄,径直撞了进去。
那人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谁知半天没有反应,他慢慢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只看到无数双腿站在两旁,他慢慢抬头看去,印入眼帘的是无数个木锤,都举得高高地对着他。
难道前两个人就是被这玩意打死的?
他吓得脚下一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心中暗念,别砸我!
可是凤血他们怎么会因为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不砸他呢?
凤血邪恶一笑道:“我们看谁先砸死他!”
众人点头,然后扬着木锤一齐砸了下去。
咚!
被风华抢了先!
司徒秀不服气,赶紧在风华拿开木锤后,猛地砸了下去。
又是咚地一声!
那个人被砸着天眩地转地,却连倒下去的力气也没有,僵直地站在那里,两眼已经翻白了!
司徒月见姐姐砸到了,也不甘心,扬锤又是一锤下去!
咚!咚!咚!
没打到的众人都争先恐后打了起来,那个人就那样被他们打得缩成了一个肉团。
倒真的像个地鼠了!
不知道谁一脚踢了那个地鼠一下,地鼠咚咚几声滚了出去!
“哈哈哈!”凤血仰天大笑:“这就是打地鼠,看到了吧?好玩吧?”
众人点头,司徒秀道:“门主的办法自然是好办法,既好玩又解恨,真是高招!”
“那是,本门主是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也!”凤血得意得尾巴都翘上了天!
当前的布局是,凤血领着司徒秀四人及五名毋落族人站在了一边,桑怙领着风华四人和五名族人站了对面一边,整齐站了两排,总共二十人,一人举着个大木锤子,人只要从外面进来,他们就一锤敲下去,这就是凤血所说的打地鼠!
而岑霜则陪着月落在一块隐避的石头后看着,当见到连进三个人都被凤血他们打倒在地时,月落摇摇头,这种怪招,也只有凤血能想得出来!
岑霜也是满眸的惊奇,他以为凤血是守在门边一进人就一刀杀了,没想到拿了木锤是用来打他们头的,简直不敢相信,他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鬼点子。
凤血晃了晃手中的木锤,得意地看向岑霜,佩服吧,本门主有的是办法!
岑霜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
凤血转头看向外面,竟半天没有人敢进来了。
众人也担扰,如果他们不进来,怎么办?
凤血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司徒秀身上,凤血坏笑道:“司徒,把木锤放下,出去把人引进来!”然后凑到司徒秀耳边嘀咕了一句。
司徒秀脸上一红,看了看众人,不情愿道:“门主,为何要叫弟子去?”这又不是凤临门的事,帮人家忙还要让自己出卖……等下肯定会被风华他们笑死,她不干!
凤血一脸色迷迷地望着司徒秀道:“因为这里你长得最好看,你看,我怎么没叫你妹妹?”
司徒秀心中欢喜,是吗?原来她在门主心中这么美啊!为了门主这句话,她就霍出去了!深吸了口气,她放下木锤,一摇三摆地走了出去。
桑怙美人心头不爽了,她比司徒秀长得好看多了,凤血为什么不让她去,却是看到司徒秀在外面的动作时,暗自庆幸刚刚凤血没让她去!
司徒月本来听到凤血那句话也有些伤心,自己好像也比姐姐要长得好看点,为什么门主不让她去,这是对女人的一种侮辱!
却看到司徒秀的动作时,捂嘴暗惊,幸好幸好,不是叫她去!
南宫兄弟吞了口唾沫,师姐,好强悍!
风华四人八只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他们看到司徒秀像妖精一样,扭着腰肢,正朝那些上月国兵招手,用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叫着:“快来嘛,里面有你们想要的,来嘛!”
他们四人差点被口水噎死,这是司徒秀?不是被鬼上身了吧,平时凶得像老虎,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一面!
他们四个柔了柔眼睛,以为是昨天没睡好,产生了幻觉,可司徒秀仍旧在那里扭得跟蛇妖一样!
他们看向凤血,见凤血正笑得极为得意,他们四人相互望了一眼,好好的一姑娘就被凤血给祸害了!
“来了来了!”众人正瞪眼砸舌的时候,司徒秀跑了回来,朝众人摆手:“快,准备!”
众人没反应。
司徒秀不解地看了众人一眼,他们怎么了?
众人继续沉默,只有凤血笑得异常开心。
半响。
“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笑得四仰八翻的。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本姑娘是为了大局牺牲小我,这么光荣,你们还笑?”司徒秀有些生气道。
众人听到这光荣二字,笑得更大声了。
司徒秀砌底怒了,指着风华四人道:“你们不准笑!”
风华四人脸上一僵,闭上嘴巴!
“还有你,你,你,月儿,你也敢笑?!”司徒秀咬牙切齿道。
众人都忍住笑意,憋在肚子里。
看到他们还想笑的样子,司徒秀不干了:“门主,你看他们!”
凤血其实是笑得最开心的,听司徒秀向他告状,立即退去笑容,装着严肃道:“笑什么笑什么?司徒这是为了大家能更开心地打地鼠才牺牲了色相,你们还笑,有没有良心啊!”
司徒秀点头,就是!
众人全指向凤血,好像笑得最开心的是你吧!
凤血轻咳了两声,看到上月国的人进来了,赶紧借机转移话题道:“别闹了,进来了,等他们多进来些人再打!这样过瘾一点,司徒,你再去前面勾引他们,把他们全引进来!”
“啊?门主,不必了吧?”司徒秀哀怨道。
“必,等下他们进来,看到被我们打死的人,会吓得不敢进来,你如果在前面引诱,他们色胆包天,就不怕了,快去,听话啊!回头给你买好吃的!”凤血哄骗道。
“好吧!”司徒秀自知不敢违抗凤血的命令,只好垂头丧气,走到前面的路口处,拿着丝帕朝那些上月*招着手。
“我们准备好,等下打狠点,别让司徒白白牺牲了色相!”凤血看到司徒秀的样子,对众人笑道。
“是!”众人低声应了声,赶紧站好,举好木锤。
进来了。
一排排上月军见到司徒秀风情万种的样子,眼睛都直了,完全没看到旁边站着的凤血他们。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都双眼冒光地朝司徒秀跑去。
凤血见进得差不多了,朝众人点头,然后开始一锤砸了下去。
众人都跟着砸下木锤,一锤一个,且都是用的狠劲。
风华暗想,色胆包天是吧,凡是看了司徒秀的都得死!
司徒月边打心里边骂,就你们这些货色,也配让我姐勾引,你们只有死的份!
南宫兄弟狠道,师姐这么强悍,你们看得起吗?
每个人都拼了命似地在打,上月国的兵被砸得眼冒金星,全倒地而亡。
如此死伤,却还有人前扑后继地冲进来,真如凤血所说,色胆包了天,眼冒亮光地朝司徒秀跑去,凤血他们一人一锤,打得手都酸了。
岑霜月落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凤血竟让司徒秀……
太人才了!
当司徒秀腰都扭痛了,众人手都打痛了的时候,上月国的人已经死完了。
凤血把木锤一丢,骂道:“这群畜牲,打得劳资手都痛了!”
众人也都把木锤丢了,司徒月朝她眼前瞪着眼珠的死尸踩了一脚,将那人的眼珠子瞪了出来,一咕噜滚了出去。
凤血见状,赶紧扭头,女人真可怕!
“门主!”司徒秀扶着腰跑过来,眸中尽是欣喜:“全打死了?”
“那是,你家门主是谁,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必是大获全胜的!”凤血得意道。
“凤门主果真厉害,这就是你说的打地鼠?”桑怙美人彻底对凤血服了,眸中尽是崇拜。
“没错,这游戏本门主还是小时候玩过的了!”那时候他老爸还活着,他玩的第一个游戏便是打地鼠,后来长大了,就再没玩过。
偶尔一次,喝醉酒了,路过一家学生用品店,看到那学习机上的打地鼠,每个地鼠头上都顶着个字母,这才知道,原来打地鼠这个游戏,加入了小孩子的学习中,汗啊!
那时候他只把它当游戏玩,现在是游戏和学习相结合了,现在的人,想着方地骗小孩子学习,小孩子美好的童年都被摧残了,悲剧啊!
“你在皇宫还玩这个?”岑霜的声音响起!
凤血还陷在沉思中,听到岑霜的话,随便答道:“什么皇宫,那是我爸带我去路边玩的!”
“爸?路边?”众人异口同声惊讶不已。
凤血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几声道:“是本门主自己发明的游戏,你们知道的,以前本门主不那么讨人喜欢!”凤血说得眸子里的光彩都淡了下去,好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门主……”司徒秀四人难过地看着凤血,他们家门主小时候太可怜了!
风华四人也布上哀伤,凤门主是太子的时候,吃了太多苦了,最后还被关了天牢,受尽了牢中的酷刑,宫里的人太残忍了!
桑怙美人见大家都这么难过,又看到凤血眸中的伤感,心中亦难过起来,莫名地为凤血难过。
岑霜心头一痛,身为太子,却不得宠,反而被其他皇子欺负,没有人陪他玩,只得自己躲起来玩,唉!
岑霜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凤血,孤独地坐在凄凉的宫门前,看着别的皇子有一大堆人围着,玩得十分开心,而自己孤独一人地坐在那里,背影极其凄凉。
他眸中痛色,对凤血道:“都过去了!”
凤血见众人都一脸难过,不由得大笑道:“你们怎么了?本门主逗你们玩呢,本门主小时候是太子,谁敢欺负本门主,简直找死嘛!好了,本门主手都打痛了,桑怙姑娘你把尸体清理了,霜儿,我们回去吃午饭了!”说罢拉着岑霜大摇大摆地进了小岛。
门主肯定是安慰他们呢!他们见到门主的时候,可是一身的伤,当时,他们都恨不得将皇宫踏平了,竟然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打成这样,这个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孩子,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可见皇宫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
可门主却这般洒然,完全看不出他心理有阴影,门主真了不起!司徒秀四人心里对凤血又多了份敬意,赶紧跟上他。
风华四人现在打心底里佩服凤血了,凤血被丢出皇宫之时,才十五岁,他们听说凤血是活活受了酷刑而死,被丢进了乱葬岗,却不知如何活了下来,成了凤临门门主,那时候还那么小一个孩子,刚死了母后又受尽了酷刑,独自一人脱离了皇宫,能活下去简直是个奇迹,而凤血就是一个这样的奇迹,满身都充满传奇的奇迹!
桑怙看着凤血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好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似乎给人一种受尽苦痛,一笑而过的洒脱感,这样的男人,令人心生敬意!
“咳咳!”月落看着两人手拉着手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咳嗽起来。
“族长!”桑怙这才回过神来,扶住月落。
“我没事,把尸体清理干净,来我房间,我有事对你说!”说罢也跟着众人进了小岛。
桑怙答了声是,看了眼月落的身影命令族人清理尸体。
在凤血的强烈要求下,月落给凤血他们弄了个庆功宴,把小岛上的往年储藏的美酒野味都拿了出来,凤血众人围在桌子旁举杯畅饮。
无毒见到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不由得纳闷,他不过在房间研制解药,一会子没出来,就庆功宴都摆上了,不由得问:“你们干了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地答:“打了地鼠!”
“打地鼠?”无毒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说了你也不懂,解药配得怎么样了?”凤血扯了只野鸡腿,咬了一口问。
“还差几味药,等下我得出岛一趟!”无毒喝了口酒答。
“快点啊,时间不等人!”凤血把鸡骨头一扔,擦着手上的油道。
无毒默不作声,找到那几味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成,还有两天时间了……
“来喝酒,今天太痛快了!”凤血举着酒碗对众人开心道。
凤血都能想像到,月浅得知他的人马全死了后会气成什么样,不过他可能暂时也下不来床,否则让他也尝尝打地鼠的味道。
“干!”众人举碗一饮而尽,今天打得真是痛快啊!
岑霜见众人这么高兴心头也稍稍放松了些,若解了月落的毒,就更好了!
正当凤血他们喝酒吃肉欢呼笑悦时,凤渊的百姓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西南方的出云国以势如破竹之势攻破了林朝的十五万守军,直逼凤渊都城。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每个出云军都杀红了眼,就像地狱修罗般只要有他们到的地方,就全是死亡的气息。
与此同时,上月国的兵马也攻破了无入城五城,很快破了上阳城,直逼凤渊都城,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凤渊的西南西北边境很快成了一座座废墟!
凤辚轩每听到通报声都全身颤抖,就怕听到渊都城被攻破的消息,此时他的渊都城除了几千禁卫军,几乎无守城之人了!
若上月出云两国攻来,他没有抵挡之力!
如果这样,他就要带着皇宫众人在金銮殿自尽,否则哪有颜面去见凤室皇族的列祖列宗?
可是岑吟肚中的孩子才四个月,他舍不得啊!
他只希望岑吟的信能对岑霜有用,凤血看到岑霜兄妹的面子上,出兵救凤渊!
祖宗保佑啊!
酒足饭饱后,凤血便回房睡午觉了,手酸了,他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则连霜儿都抱不动了!
众人也累了,酒多喝了几碗,头有些晕乎乎地,也都回了房间。
桑怙依言去找月落,无毒独自出了岛。
正当凤血在床上翻腾着,睡得不亦乐乎之时,那闷响的钟声又响了起来,他一股脑翻身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上月国又打来了!
他掀被下床,打开门出去,众人也都伸出个头来,睡眼蓬松地。
“不会又打来了吧,本门主手还痛得呢!不想玩打地鼠了!”凤血揉了揉发酸的手道。
“门主,我腰还痛着呢,等下若要引诱,别再叫我了!”司徒秀也抱怨道。
凤血发现岑霜不在,不由得奇怪道:“霜儿哪去了?”
这时一个族人跑了过来,没好气地对凤血众人道:“各位,理事叫大家去晒谷场,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说罢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走了。
众人莫名其妙!
晒谷场在哪?
重要的事是什么事?
这族人神色不对啊,吃饭的时候还像看英雄一样地看着他们,现在就像看仇人一样了,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霜儿……
凤血眉头一跳,赶紧追上那个族人。
风华四人也想到了什么,赶紧追上去,司徒秀四人见凤血跑了,也跟着跑了。
一众人来到晒谷场,这才知道,这所谓的晒谷场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地罢了。
而此时,空地上围满了族人,凤血扒开族人进去一看,月落正被绑在了架子上,身下堆了一圈的柴火,而一边站了个族人拿了一个火把,似要烧死月落!
桑怙美人此刻站在月落身边,满脸气愤。
而岑霜正站在人群前,满脸冰寒地看着被绑着的月落。
看到凤血来了,桑怙美人眸中一闪,很快恢复气愤。
“何事?”凤血走向前指着月落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以前到电视上看到,不是未婚失贞的女人才会被火烧死吗?难道月落未婚生下岑霜也要这样?
“凤门主,这本是我毋落国的私事,不该让你们参与,但这事与你们有关,我还是让你们过来做个见证,别说毋落族错杀了月落!”
“杀?”凤血伸了伸脖子问:“他犯了何错,你们要杀他?”
“凤门主应该清楚,月落身为毋落族族长,善自违背族规,与外界之人有染,生下岑霜,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才带回毋落族,其心可诛!”桑怙说得极为激动。
“是啊,杀了他,杀了他!”众族人也握着拳头怒喊道。
岑霜眸中一痛,早知道会如此,他就不该答应月落来毋落族!
月落听着桑怙的指责脸上尽是淡然,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他甘愿受之!
凤血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事,不由得插腰怒道:“本门主杀了你们这群白眼狼才是真的!”
静了!
族人们不再怒喊,齐齐看向凤血!
桑怙亦看向凤血,眸中是一弯深邃。
“月落啊月落,本门主真想抽你!”凤血插腰走到月落身边骂道。
众人惊愣,这凤血到底是帮谁的?
司徒秀风华众人也吃了一惊,门主这是怎么了?
桑怙一脸奇怪,凤血这是何意?
岑霜眸中微沉,后又想到凤血之意,安了心。
凤血再道:“你说你抽的什么风,好好的天下第一才女不娶,为了这破族的几千人,甘愿在上月国做牛做马了十九年,到最后,老婆成了别人的,儿子成了别人的不说,还费力不讨好,换来别人一句,其心可诛!眼看着老婆依在别人怀中,儿子叫着别人爹,你心痛如绞却还强装平静,私下挑起毋落族整个族人的生计,公开还得为上月国出谋化策,教导月浅那畜牲!结果是老婆遗憾而终,徒弟欺师灭祖,儿子不认你这个爹,现在族人不识好,还要将你烧死,你丫的都干了什么事啊?”
众人听得愣住!
慢慢的局势逆转,换成风华司徒秀这边愤怒了!
岑霜亦在凤血的那句儿子不认爹中深深沉痛!
桑怙惊愣,她们只知道当初族中瘟疫,月落出门找药回来,便对他们说,要去上月国为臣,他们以为是上月国皇帝看中月落的才华,才以丰富的报酬来聘请月落去的,必竟这些年,月落在上月国的地位出奇地高,亲封的掌兵令令主,还是太子的师傅,并赐了国姓为他的姓,这些荣耀哪像是被迫?
桑怙很快转过思绪来,对凤血冷道:“你不必在此妖言惑众,月落在上月国的待遇之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明明是贪幕虚荣才去的上月国,你就是把他吹上天也无法磨灭他违背族规的事实!若非见你刚刚救了我的族人,我早就杀了你们了!”
“哈!”凤血嗤笑:“杀了我们?我说桑美人,你是太高估了你自己还是低估了我们,在众人中,你连我手下的司徒都打不过,你能杀得了谁?”
桑怙气结,无话可答,凤血说得对,这些人武功高强,她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你还记得本门主对你毋落族有恩,否则本门主先杀光了你的族人,然后再……哼哼!”凤血看着桑怙一脸坏笑。
桑怙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撇过头去,沉了半响,她想起她是要烧死月落的,怎么会和凤血在这里说这些,脸上一沉,她疾声道:“你走开,我毋落族的事,不要你们管!”
“我说桑美人,你到底讲不讲理,明明是你请我们来做见证的,现在又说不要我们管,本门主若不管,下次上月国的人打来,你就自己搞定吧!”凤血说罢转身要走!
“你等等!”桑怙被凤血吓到了,赶紧叫住他。
“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本门主的!”凤血得意一笑,转头看向桑怙问。
桑怙看了月落一眼道:“他犯了族规,必须受死!”
凤血转身一脸无奈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立这破规矩不就怕这族长之位被久占吗?”
桑怙点头。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道:“这你们就可以放一百万个心了,我家霜儿对你们这小地方的破族长不感兴趣,他以前是凤渊的一品丞相,傲立朝堂呼风唤雨,凤渊皇帝与上月国皇帝争着要立他为太子,他都不屑,怎么会委身做什么小小的族长呢?他要做,也是做本门主的皇后!”
皇后?
桑怙惊道:“你是皇帝?”
凤血摇头:“暂时还不是,不过应该快了!”
桑怙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应该快了?“我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不顾族中规矩,放了他的!”桑怙指着月落道。
“我现在就退去族长之位!”月落突然道。
众人看向月落,见他满脸虚弱不堪,脸色如同一张白纸般,似乎被风一吹就破了。
“你说什么?”桑怙有些不信地问。
月落再道:“这些年,我不在族中,毋落族仍旧平安无事,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现在身中居毒,不知道能活多久,我现在就把族长之位传给你!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霜儿会承袭族长之位了!”
“这……”桑怙看了眼凤血,她……
“这什么这?”凤血看到桑怙那想做又怕别人说她的样子就来火:“现在月落把族长之位传给你,你们便不用担心霜儿再来和你们抢族长之位了,月落又可以认回霜儿,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同意我做族长?”桑怙问凤血。
“你们族中之事,本门主管不着,但是你们要伤害霜儿,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凤血冰寒道。
“你们是……”桑怙欲言又止。
“不必怀疑,霜儿是本门主的人,天下皆知!本门主不会让他在这破地方窝着的,本门主必定会给他这天下最大的名份!”
岑霜听到这话,心头一紧,凤血……
众人都被凤血的话惊愣住!
好狂妄的男人,但大家却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到!
因为众人已经看到了他身上威震四方的霸气,这天下,迟早是他囊中之物啊!
“好!”桑怙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点头答道:“既然如此,我就来做这个族长,大家有没有意见?”她问族人!
“没有!”族人们齐声答道。
这十九年来,月落根本少有回来,整个毋落族对桑怙是打心眼里心服的,如今她来当族长,他们一百个愿意!
“那好!放开他!”桑怙朝举着火把的族人命道。
“是!”那两人丢下火把,将月落从架子上放了下来。
桑怙走到月落面前,跪地道:“理事桑怙接族长之位!”
月落从怀中取出一本族谱,一个木牌交到桑怙手中,就算是将族长之位交给了桑怙,他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无法再经受复杂的传递仪式。
“谢族长!”桑怙谢过月落手中之物后起身,一手拿着族谱,一手拿着木牌,举到族人面前。
“参见族长!”众族人跪地大拜。
凤血见桑怙手中拿着的木牌上刻着的图案和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样的图案,心中暗想,小地方的族徽都比较寒酸,像凤临门的凤血令,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血玉啊,他突然有些担心,文书那小子不会把他的血玉给卖了吧?
那小子那么老实,应该不会的!他自我安慰了一番,放下心来。
“拿笔来!”桑怙突然道。
一个正在记录接位过程的族人立即跑到桑怙身边,递过笔墨。
桑怙打开族谱,翻到月落那一页,在族长月落的名字下面,写了岑霜二字,然后举给众人看!
众人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岑霜不由得眸中一变,他们承认了他是毋落族的人了?
月落亦感动不已,没白费他这些年为毋落族的付出啊!
桑怙朝岑霜点了点头,以后你就是我毋落族的人了!
然后再翻开一页,写上自己的名字,整个仪式就算成了!
众人鼓掌,大呼:“族长万岁,族长万岁!”
桑怙傲立在那,满身威信!
凤血不由得暗叹,女族长,果然神气!
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回走:“本门主再去睡会!”
桑怙看着凤血的背影,眸中一痛,马上恢复傲气,看向手中的族谱,这才是她要守护的!
岑霜感激地看了凤血一眼,然后扶起月落往房间走。
月落发现岑霜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仍旧没有说话,仍旧没有说承认他这个爹,他却在岑霜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关怀!
这样就够了,够了!
凤血带着司徒秀几人正要转回房间,无毒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无毒,你什么时候变成幽灵了,大白天的你想吓死本门主?”凤血拍着胸口埋怨道。
司徒秀四人也吓了一跳,正准备拔剑,看清是无毒后,松了口气。
“大白天你也吓得到,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无毒没好气地答。
“本门主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做亏心事!”凤血仰起下巴道,看了无毒一眼,甚是奇怪:“你不是去找药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无毒道:“本来是要去找药的,刚出了岛就撞到个凤渊的人,他给了我这封信!”他从怀中拿出信来,递给凤血道:“那人说是给岑霜的!”
“给霜儿的?”凤血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岑霜亲启,字迹像女孩子的,凤血不由得心头吃味,好个霜儿,竟然与女人互通情信!
岑霜正好扶着月落过来了,凤血迎上去举着信问道:“霜儿,你从实招来,这是哪个女人写的情信,老实说,本门主饶了你这次!”
情信?
岑霜皱眉,凤血在说什么?他朝凤血手中的信看去,见是岑吟的字迹,赶紧拿过道:“是吟儿的信!”
“岑吟?”凤血疑惑:“她在凤渊享福,怎么好好地给你写信,本门主不信!”说罢走到岑霜身边看到底是谁写的。
岑霜拆开信,果然是岑吟写的,上面写着:哥,自你走后,凤渊步入炼狱之中,西南出云国举兵攻来,西南边境被占,百姓被屠杀歹尽,后又上月国侵犯我西北边境,哥辛苦夺回的无入五城及上阳城被攻陷,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凤渊王朝不行善举,辱我岑家,我岑家儿女本不必理会。
如今凤辚轩无御敌之兵,以为哥洗刷清白为条件,请求凤门主借兵救凤渊,吟儿身为女儿家,并不愿插手此事,只是念在哥曾经视百姓如自身生命,如今百姓遭受荼毒,实有不忍,因而提笔告知哥此事,哥如何做,但凭哥自身考虑,不必顾及吟儿处境,吟儿呈上!
“出云上月同时攻打凤渊?”凤血看后不由得震惊。
司徒秀四人听后亦紧张起来,如果凤渊被灭,那凤临门便不复存在了,他们的家就没了!那可是师傅东方彝的必生心血啊!
风华四人亦担扰,如果凤渊国灭,那小姐身为皇后,亦无法善存!
岑霜看向凤血:“你可愿出兵?”
凤血负手走了几步:“本门主有精兵二十万,皆可以一敌百,只不过凭什么要帮凤辚轩?”
岑霜正想说什么,凤血转过身来又道:“但我凤临门的根基在凤渊,上月国与出云国攻打凤渊亦是你我引起,本门主自然不会袖手旁边,但事先说明,本门主不是帮凤辚轩,与他为不为霜儿洗刷冤屈并不关紧!救凤渊是在救凤临门,救凤渊百姓,亦是在救你妹妹!”
岑霜点头:“我亦不需要凤辚轩为我洗刷冤屈,我是黑是白,世人自有评论!”
“霜儿明白本门主便好!”凤血眸中闪亮道:“本门主即刻飞鸽传书给文书,让他领兵守住渊都天!我们也要尽快赶回去!司徒,赶紧收拾一下!”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快速回房收拾东西。
“但……”岑霜看向月落。
“你们放心去吧,他的毒交给在下,在下不会让他出事的!”无毒保证道。
凤血看了无毒一眼,笑了笑,赶紧回房去飞鸽传书。
“那就谢过无毒公子了!”岑霜感激道。
无毒点头。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快速回房收拾了行装,准备出发。
月落和众族人送他们出岛!
上了岸,岑霜看向月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凤血拍了拍无毒的肩膀道:“快些帮月落解了毒,来找本门主!”
无毒白了凤血一眼道:“你想让在下帮你打战?你少做梦了,等解了他的毒,我自是要回凤渊研毒的!”
“研你个头,国家都要亡了,你研什么毒,等毒死了敌人再回去安心研?明白?”凤血和无毒讲起大道理来。
无毒不语。
凤血笑了笑,对岑霜道:“霜儿,我们赶紧走吧,再迟一点,上月国的兵马都要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岑霜点头,众人上了马,朝众人说了声:“保重!”便驾马而去。
岑霜再看了月落一眼,驾马离去,他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此去一别,再见月落可能遥遥无期了!
一阵尘土飞扬,凤血他们走了。
月落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终是忍不住咳嗽起来,霜儿,这怕是爹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上月国皇宫。
“报!”一名侍卫扬声而来。
“说!”月华帝正在龙案前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说。
“禀皇上,我军已经攻破了上阳城,朝凤渊都城而去,即刻就可以拿下凤渊,但兵马损失严重,孙将军请求皇上派兵补充,一举拿下凤渊!”
“嗯,即刻调十万守卫军给孙志骠,一定要拿下凤渊!”月华帝点头道。
“是!皇上。听说出云国也已经快攻到渊都城,到时候是否与出云国一战?”待卫征求月华的意见。
“我们与出云国打了这么多年,一直难分高下,如今再打一战也无妨,朕想知道到底是谁厉害!”月华帝满脸自信,他不信会输给出云国。
“是!还有一事,刚刚有守城的官兵看到凤血岑霜出了城,往无入城方向而去。”
“哦?”月华帝放下奏折,沉思了片刻,满眸杀气道:“马上派人围剿毋落国,这次看还有谁能救得了月落!”
“是!”待卫令命快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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