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着算盘,高昌突然在外面禀道:“皇上,不好了,孙青孙大人出事了!”
孙青出事了?
凤血记得他派孙青暗中调查是谁在帮他对付反乱的江湖门派,难道是被人给杀了?
凤血脑中一个激灵,赶紧止了上床的动作,拿起衣服穿上,走了出去道:“怎么回事?”
岑霜闻言,也穿了衣服出来,孙青可是凤岑国的栋梁之材,可不能有事。
高昌朝凤血岑霜一拜,回禀道:“皇上,孙大人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凤血松了口气,还好没死,转念一想,孙青是当朝丞相,谁能把他关进刑部大牢?他不关别人就不错了!
隧问道:“他犯了何事?被何人关进了刑部大牢?”凤血也不急了,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问。
岑霜却仍旧看着高昌,等着他的回答。
高昌回道:“孙大人贪污了皇上用于建立学堂的银子,被秦扬秦大人关进了刑部大牢。”
凤血闻言,猛地抬头望向高昌,脸色暗沉道:“你说什么?孙青贪污了朕拨给他建学堂的银子?可有证据?”
岑霜脸色不好看,却没说话。
“有!”高昌再道:“在孙大人府中搜出了现银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凤血一跃而起,怒吼:“谁借了他胆子,竟贪污了用于造福百姓的银子?数目还如此之多?”
高昌及一殿宫人皆吓得跪了地。
凤血怒不可遏,枉他对孙青如此重视,推心置腹,信赖有加,可他却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贪污百姓之财,他看错了孙青!
“传朕旨意,让刑部全权办理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查出孙青真的贪污了银子,让刑部依法处置!”凤血怒道:“马上传旨!”
高昌磕头:“奴才领旨!”说罢,快速起身离去。
高昌走后,凤血再朝由芳道:“去把文书叫过来!”
登基以来,由芳从没见凤血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愣在那里,听到凤血的命令,赶紧回过神,朝他一拜,道了声是,带着人出了殿门。
岑霜对凤血道:“我不相信孙青会贪污百姓的银子。”
凤血不说信与不信,只道:“等文书来了便知道了!”
岑霜点头,两人坐在椅子上等,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由芳便把文书带了回来,因为由芳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文书。
文书一进到殿中,便快步走到凤血面前,拜道:“皇上,孙大人是冤枉的!”
凤血放下茶杯,看向文书道:“说!”
文书抱拳回道:“周边小国都不富夙,朝贺的银钱并不是很多,总共才五十万两,而兴建学堂一事刚刚动工,孙大人只问臣拿了二十万两,其余三十万两在臣手中,敢问孙大人如何贪污了兴建学堂的五十万两?”
岑霜眸子深沉,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加害!
凤血似早已料到般,并不是很惊讶,小国朝贺的银子,凤血是清楚的,所以听到高昌说孙青贪污了五十万两,觉得不对劲,刚刚是故意让高昌传旨去刑部,让某些人放松戒备。
兴建学堂一事,他交由文书与孙青共同办理,只要一问文书便知孙青的清白与否,如今明摆着就是有人陷害孙青!
现在的问题是,那人为何要陷害孙青?是为了个人恩怨还是冲着他来的?
他对文书道:“你连夜拿着朕的令牌出宫,暗中调查此事,看是谁在暗中搞鬼?”凤血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文书。
“臣领旨!”文书抱拳领命,接过令牌出了殿门。
文书走后,岑霜问道:“刚刚你是故意让高昌去刑部传旨重办孙青,好让陷害孙青的人认为你了计?然后你再派人暗中去查,来个釜底抽薪!”
凤血展了愁眉道:“霜儿真聪明!”
岑霜却眉头深锁:“我有种直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恐怕文书查不到什么!”
凤血打了个哈欠道:“天很晚了,我们先不要去管,明日便知道了,文书今晚一定不会一无所获的!”
反正孙青在牢中不会有生命危险了,那些人以为他中了计后,必会找足证据来陷害孙青,光明正大地杀他,所以不会被人暗下杀手了!
岑霜眉头不解,却依言点了点头。
凤血也没了亲热的兴趣,两人上床很快睡去。
岑霜却睡不着,趁凤血睡着了,轻轻起了床,去见了风华四人。
夜色中,岑霜问风华:“无回可有消息?”
风华答道:“没有,主人让他们去杀前出云国的暗卫,也许不会那么快完成任务!”必境那些人的武功与无回他们的武功相差不大。
岑霜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白天还是一片清明,晚上就如此云雾迷漫,怕是又要变天!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还是找一找他们,看他们现在何处!”岑霜担心道。
风华点头:“主人是在为孙青孙大人担心吗?”
岑霜道:“是也不是,孙青的案子怕是一时间解决不了,我有种感觉,天下又会大乱,凤岑国要接受很大的挑战!”
风华四人闻言也担心起来,主人一向淡漠惯了,很久没有像今晚这般扰心忡忡。
风华劝道:“有您和皇上在,凤岑国不会有事的!”
岑霜点了点头:“希望能平安化解这场浩劫。”
翌日。
早朝的时间还没到,高昌就匆匆进了圣血殿,在凤血寝宫外喊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凤血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高昌那句大事不好了,一下子清醒了,坐起来问道:“又怎么了?”
高昌在外面颤抖着答道:“皇上,文将军也入狱了!”
凤血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衣服也没穿,走到门口道:“谁敢抓文书?”
高昌答道:“是兵部!”
凤血奇怪道:“兵部算起来也是文书的手下,何以敢以下犯上,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高昌被凤血吓得跪倒在地回答:“昨晚上有人举报文将军结党营私,兵部的人去搜了文将军的府,发现了与宁清风一党的来往书信,还有许多反皇上的诗!”
“什么?你说文书勾结宁清风?还有反诗?”凤血真想一巴掌拍死高昌,如果说别人会反他,他还相信,文书会反他,他绝不相信,看来这是有人想将他身边的忠臣一个个除去!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后面还有什么花招?
他朝高昌道:“立即传百官,上朝!”
高昌领命而去。
由芳带人进来给凤血更衣,一直小心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岑霜坐在桌前,听到文书出事后,便没有说话,这与他昨晚所猜并没太大的出入,这件事情不简单。
“霜儿,朕去上朝了!”穿好龙袍,凤血对岑霜说了声,立即往门外走。
岑霜嗯了一声,看着他出去。
凤血刚走,风华四人正好急匆匆进来,似有事禀报,他挥退由芳等人,风华才凑到岑霜耳边说了句。
岑霜脸色一变,并不作声,眸中尽显森寒,这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个大阴谋?
连他的暗卫都遭了暗算,死伤无数!
岑霜想到那天在宝和镇,那暗卫所说之言,吴若兰有重要的事交给他们办,所以没有保护吴若兰母女。
难道这一切都是死去的吴若兰安排的?
如果是她安排的,他便小瞧了她,死了还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岑霜道:“让无回他们先回来,不要再出手,这些人有了防备,不那么容易得手了!”
“属下知道了!”风华点头。
岑霜再道:“朝中必定有人与那些人往来,你们四人去盯着,看能否找到是谁在与他们往来,还有,江湖中的事看似独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事都是一体的,江湖动乱,朝中*,必定有串谋,你们近日多出去走动走动!”
风华四人点头。
风华问:“主人可有怀疑的人?”朝中官员众多,如此一个个去盯,有如大海捞针,等盯到了,也晚了
岑霜手中把玩着一只茶杯,道:“秦扬!”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主人等着属下等的消息吧!”四人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岑霜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陷入沉思中。
金銮殿上,凤血震怒。
“好一个孙青,好一个文书,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深受朕重视,却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来,枉费朕一片苦心,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朝中众臣,皆跪地求道:“皇上息怒!”
“朕如何息怒?”凤血再次怒道:“若朝中官员,人人都像他们二人,那朕的江山还要不要了?天下百姓还要不要活了?简直是混账!”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众大臣继续拜道。
凤血扫了殿中官员一眼,道:“孙青一事,交由刑部办理,可有查出什么来?”
刑部侍郎江怀山赶紧答道:“回皇上,昨晚连夜盘查,孙大人确实贪污了白银五万两,这些是工部所给的证词,上面所说,孙大人一直拖着银子没给,所以无法动工,以致于学堂至今还未建成!”
凤血命高昌将证词拿上来。
高昌领命下去,接过江怀山的证词,恭敬递给凤血。
凤血看过后,猛地甩了下去,一张张证词在殿中飘然落下:“岂有此理,孙青如此枉顾法纪,身为当朝一品丞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江怀山,你说该如何处置孙青?”
江怀山道:“依律例,当处以斩刑!”
凤血大手一挥道:“那就斩!”
众人大惊,也有暗自惊喜的。
“传朕旨意,孙青枉顾法纪,知法犯法,有负朕之恩典,贪污用于百姓建筑学堂的款银,查证属实,特判以斩立决,于十日后问斩于凤都菜市口,现由刑部大牢提到天牢,等候问斩!”凤血怒道。
“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江怀山磕头领旨。
“文书的案子谁在负责?”凤血看着百官再问。
“是臣!兵部吴柄!”众官中一人回答。
“吴柄,可查出文书的罪名来?”
吴柄答道:“回皇上,从文将军府中搜出反诗数本,还有与伏法罪臣宁清风往来的书信,这是证物!”吴柄高高举起几本诗集和几封书信来。
高昌下去接过,再递给凤血。
凤血打开信一看,冷哼了声,又打开诗一看,只见里面有一首写着,凤凰不长毛,量你飞不高,亦有一首写道,鸡插彩毛成凤凰!
凤血怒不可遏,将诗集和书信全甩到了殿中,怒火狂烧道:“大胆文书,竟敢骂朕是鸡,以下犯上,罪恶滔天,传朕旨意,将文书押到天牢,十日后与孙青一同问斩!”
“臣领旨!”吴柄磕头领旨。
两道圣旨一下,天空轰隆响起一阵雷声,凤血身子一抖,朝众人摆手道:“退朝!”然后起身快速离了金銮殿!
众官见天色是要下雨,赶紧急速出了宫,怕被雨淋了!
没过一会儿,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来了!
一夜之间,凤血的左膀右臂都被削了去,凤血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一天没出来,连岑霜去也没开门。
司徒秀姐妹闻听凤血要杀文书和孙青,在圣血殿外跪了一天,凤血也没见她们,最后被南宫兄弟拉了回去。
到了晚饭时间,凤血才打开门出来,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睡了一天。
正准备去用膳,高昌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而来,身上尽是雨水,来到凤血面前,高昌跪地将奏折举过头顶道:“皇上,西南边境战报,月城昨夜被攻陷了!”
凤血猛地一惊道:“月城被攻陷?是谁?”
高昌答:“是臣服的一众小国,联合攻陷了月城,!”
“臣服的小国?孙青不是说已经臣服了吗?何以会卷土从来?谁借了他们胆子,敢攻我西南边境?”凤血怒发冲冠。
早知道他该让贺长空六人去守城的,都是五龙那五个祸害牵累了月城的百姓!
“皇上,快调兵取城吧,城中百姓如今正在水深火热之中!”高昌带着哭腔道,这一夜之间,何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凤血点头道:“好,传朕旨意,着蓝凛山为统帅,带十万兵马前去月城,解救百姓,夺回城池!”
“臣领旨!”高昌起身将奏折放下,赶紧出了御书房。
凤血紧紧拽着拳头,敢惹他凤血,必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当晚,蓝凛山六人便带着十万兵马离了凤都,往西南方而去。
春雨一开了口子,似乎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凤都连下了三日的大雨,仿佛老天爷知道有莫大的冤屈一般,一直哭个不停。
可是这一哭,又给凤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有多处城镇遭了水灾,淹毁房屋庄嫁无数,百姓死伤无数,还引发了瘟疫,弄得民不聊生。
凤血赶紧命人前去救灾,拨下纹银三十万两抚慰灾民。
才过了几日,凤血劳心劳力,人明显瘦了,岑霜看着微微心疼。
如今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文书和孙青,虽然凤血将人提到了天牢,没有人敢对他们暗下杀手,但这事只有十天时间,如今过了三天,朝中无人可信,便没有人去查证,证明两人是被冤枉的。
此时,边境又战乱,地方遭灾,天灾*源源不断而来,这么多事情压下来,再强大的人也被压跨了!
岑霜看在眼中,痛在心中,他要理一理思路,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天晚上,岑霜独自将自己关在绝色宫,正在思索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谁知,无回突然来到了面前,岑霜微惊道:“无回,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找风华?”
无回道:“主人,属下今日无意中发现了前出云国的暗卫与宫中之人有往来,所以怕走漏风声,直接来见您!”
岑霜眸中一沉道:“可有查到是与谁有往来?”
无回答:“还未查出是谁,但属下得到这张字条!”无回将字条给岑霜。
岑霜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子时,御花园相见!
他看向无回道:“你的做法是对的,现在天下大乱,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晚我们就去御花园会会这人!你先回去,暗中埋伏在御花园附近!”
“是!”无回抱拳一拜,然后一阵风般消失在岑霜面前。
望着无回离去,岑霜拳头一拽,子时!
子时前一刻,岑霜趁凤血睡下后,便悄悄起了身,因为这几日凤血忙坏了,所以睡得很沉,他起身凤血并不知道。
岑霜走后,凤血翻了个身,伸手去搂岑霜发现岑霜不在,不由得醒了瞌睡,霜儿去哪了?
正想着,屋顶响起了一阵风声,有人!
凤血赶紧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岑霜来到御花园,正好是子时整,而御花园中果然已站了两人,一黑一白,因为对方是高手,不能太近,否则察觉到气息也能发现他,所以岑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听不到声音,但是岑霜却看到那黑衣人对着那白衣人跪地一拜,似在回禀什么!
岑霜心中肯定,这黑衣暗卫必定是从听那白衣人的指示在做事,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岑霜不由得出声:“谁?”
却见凤血疾步而来。
而这时,那黑衣人听到岑霜的声音要跑,无回带着人从暗处出来,与那一黑一白两人打了起来。
凤血岑霜交替了个眼神并不说话,也走了出去,看着那个白影极为眼熟,那黑衣人却敏捷地跑了,那白衣人也想跑,被岑霜挡住了,两人打了个照面,一张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
岑霜脸色大变,惊道:“绝代?”
“主人,快去追他!”绝代却不知道为何岑霜凤血会来,亦不知道为何无回会带人在这里,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不能让那黑衣人跑了!
岑霜猛地一掌朝绝代劈了过去,将他劈倒在地,怒道:“不用追了,抓了你便可以了!”
绝代猛地吐了口血出来,不知道为何岑霜会打伤他?错愕地看着岑霜。
岑霜朝凤血道:“此人勾结前出云国暗卫,皇上看着办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绝代一脸惊愕,满面死灰,看着岑霜绝情离去,再吐了口血出来,晕了过去!
凤血将绝代关进了天牢之中,再回头去看那与绝代对打的几名白衣人,发现他们早就不见了,心下暗想,霜儿还有事瞒着他?
绝色宫中,风华魅惑无双三人跪在岑霜面前。
“主人,我们不信绝代会是勾结前出云国暗卫之人,主人,此事太过蹊跷!”风华道。
魅惑也道:“主人,我们兄弟几个对主人忠心耿耿,我们中间不可能有人会背叛主人,这件事情必有隐情!”
无双也道:“我们兄弟为了主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背叛主人!”
岑霜没有说话,这件事确实蹊跷,先是凤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害,然后是他身边的人,看来这些暗地里的人是冲着他和凤血来的,想将他们拉下位!
“你们回去吧,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岑霜起身并未看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寝宫!
风华三人眸子红红的,主人连他们三个也不信了!
当晚凤血睡在圣血殿,岑霜睡在绝色宫,两人一夜未眠!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
周芸芝如期来了,将五十两银子交到了月浅手中。
月浅见银子那么多,没敢接,他知道周芸芝的家境也不好,虽然不知道她哪来的银子,但他不能收她这么多的银子!
周芸芝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月浅不说话。
周芸芝便将银子塞给了他,劝道:“现在岑吟的病要紧,这银子你若觉得有必要,日后还我便是!”
像月浅这种心气高的人,若说直接给他必不会接受,只好这样说了!
月浅果然有了丝笑意道:“好,这银子我日后一定还给你!”
周芸芝松了口气,再道:“你若要什么还是我帮你带过来吧,最近天下不太平!”
月浅问:“发生了何事?”
周芸芝道:“最近西南边境有小国犯乱,朝中重臣先后入狱,天灾*源源不断,皇上男后身边的人都出了事,看来有人是在暗中报灭国之仇!”说完细细看着月浅,看他有何反应。
月浅却平静极了,一边将银子分了几份,一边淡淡道:“哦,那凤血有得忙了!”
周芸芝好奇问:“你就没想到过复仇?”
月浅顿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周芸芝道:“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治好吟儿,其他的与我再无关系!”
说罢继续摆弄手中的银子!
上月国既然已经灭了,再想回山,登天之难,凭他一人之力?何必再做些浪费时间的事,再造就天下生灵涂炭?
周芸芝心中想,月浅果然变了许多!
“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就去渊城的吉祥绣坊找我吧!”周芸芝道。
“好!”月浅转身:“要不要我送你?”
周芸芝道:“不用了,我找得到路,你还是陪着岑吟吧!”
月浅点头:“你小心,慢走!”
周芸芝应了声是,转身下了山,她得回去工作了,她把娘亲留给她的手镯都当了,希望能快点挣钱赎回来。
回到渊城已是下午时分,周芸芝走进吉祥绣坊,却见到绣坊老板正坐在里面,脸色不好看。
周芸芝走过去道:“陈老板,你怎么了?”
吉祥绣坊的老板叫陈东,是她爹的好友,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否则凭她一人之力,如果能养活那一大家子人?
陈东看了周芸芝一眼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吉祥绣坊的老板了,绣坊被人买下了!”
周芸芝面上一惊,赶紧问:“是凌家?”
陈东点头:“现在我只是个打工的,芸芝侄女,抱歉了!”
他本不想卖掉吉祥绣坊,但对方出的价钱太高了,而且绣坊这些年也没什么钱赚,每个月都是亏的,他不得已而为之,又舍不得离去,便留下来当师傅教新的绣娘!
周芸芝自然知道陈东说抱歉是什么意思,凌家是将她解雇了!
她笑了笑道:“陈老板不必愧疚,芸芝不在吉祥做,自然有去处,多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了!”说罢朝陈东行了一礼。
陈东脸色更难看了道:“我看别的绣坊也不会聘请你了!”
周芸芝脸上微变,却仍旧笑道:“就算没有人聘请我,我自己在家绣,拿到街上去卖也可以挣钱,陈老板,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再朝陈东拜了一拜,周芸芝转身而去。
转了身,她脸上的笑意淡去,布上阴狠,凌香雪,你别逼我!
看着周芸芝离去,陈东叹了口气,暗骂了凌家一句,转身进去做事了!
周芸芝从吉祥绣坊出来,恋恋不舍地看着绣坊,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突然要离开了,真是不舍得!
“哟,那不是芸芝姐吗?怎么?舍不得吗?”凌香雪嘲讽的声音传来。
周芸芝转头看去,见凌香雪和上次欺负月浅那几个女人正朝她走了过来。
“芸芝姐,你若跪下求妹妹,妹妹可能会让你留下来当个——倒水的丫头!”凌香雪说罢大笑起来。
旁边的几个女人也满是嘲笑地看着周芸芝。
周芸芝重重地道:“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当你的丫头!”说罢转身而去。
“哟,都落迫成什么样子了?还装清高!芸芝姐,你要是想通了,妹妹随时等着你来!”凌香雪朝着周芸芝的背影大声喊道。
见周云芝走远了,朝身后的女人们挥了挥手道:“我们进去看看!”
“是,香雪姐!”一众女人拥着凌香雪进了吉祥绣坊。
周芸芝恨得咬牙,但又没能力与凌香雪斗,现在工作要紧,家里可是有十几口人等着吃饭!
她去了别的绣坊,果然如陈东所说,没有人用她,她垂头丧气出来。
站在夕阳下,看着这喧闹的大街,难道这么大的渊城就没有她周芸芝一口饭吃吗?
不经意扫到一间铺子的门上贴了一个旺铺出租,周芸芝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没有人用她,她就自己开一家绣坊!
她赶紧走到那铺子里去问,原来是条卖布的,因为经营不善,亏损太多,如今做不下去了,只好把铺面租出去,赚点租金算了。
周芸芝问了下价格,一个月要十两银子的租金,有点贵了,但是现在她没有出路了,不自谋生计就会饿死,贵一点就贵一点吧,可能会赚钱也不一定!
她与老板商量了一下,把租金减到了八两银子,再买下他了的布,当时就签了租约,她深吸一口气,暗中鼓励自己,周芸芝,你成的!
不久后,还真证明了她此时的决定是对的!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由芳伺候凤血起床,似乎有话对凤血说,但看到凤血的样子,却又不敢说,凤血察觉到,问:“你要说什么?”
由芳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说出来,于是退后几步,跪地道:“皇上,绝代不是勾结前出云国暗卫的人!”
凤血看向由芳道:“你如何知道?”
由芳赶紧道:“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绝代是清白的!”
凤血细细看了由芳一眼:“拿来!”
由芳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字条来,恭敬递给凤血。
凤血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要想知道是谁在主使这一切,子时,御花园,一个人来!
凤血紧紧将字条拽在手中,果然有人暗害,但他却奇怪问:“这字条哪来的?”
由芳红着脸道:“那天下午时分,我做了双鞋子给绝代,本来拿去给他,却见他在门外将一个东西丢在地上,然后走了,我过去捡起字条一看,觉得可能有用,便偷偷留下了。没想到绝代就出了事,皇上,这件事情明明有人陷害他,您可要为他洗刷冤屈啊!”
凤血看由芳着急的样子,心中明了,这丫头八成是看上绝代那小子了,但既然绝代是冤枉的,岑霜那边也好有个交待了。
他道:“你放心吧,朕知道怎么处置了!”说罢转身出了圣血殿,往绝色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发现绝色宫宫门紧闭,宫人见凤血来了,赶紧行礼。
凤血问:“霜儿呢?”
宫人答道:“男后将自己关在宫中,一直没出来!”
“开门!”凤血朝宫人扬手。
宫人打开门,凤血走进去,见岑霜坐在桌前发呆,他叹了口气,走过去道:“霜儿一个人关在殿中想什么呢?”
岑霜看向凤血道:“没什么,只是理一理最近发生的事!”
凤血走过去,仍旧喜欢从身后搂着岑霜问:“理清了吗?”
岑霜摇头。
凤血将由芳给他的字条拿给岑霜看,岑霜接过一看,眸中一惊看向凤血道:“这字条哪来的?”
“是绝代丢在路边,被由芳捡到的,看来绝代是被人陷害的!”凤血道。
岑霜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凤血诧异。
“嗯。”岑霜点头:“先是孙青,然后是文书,再是绝代,先从你身边下手,再到我身边的人,这是有人在背后预谋整件事情!”
凤血将头伸到岑霜侧脸,亲了他一下道:“霜儿真聪明!”
岑霜摸了摸刚刚被凤血亲了的侧脸,问:“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凤血放开岑霜,走到岑霜面前,拿起一本书翻了翻道:“没错!”
“那你有什么打算?”再不出手,怕是身边还会有人出事。
凤血将书一丢,朝岑霜笑了笑:“今晚我们俩去天牢溜溜!”
岑霜点头,是该见一见他们了。
晚上,凤血果然与岑霜去了天牢,身后跟着风华三人,司徒秀四人。
孙青三人关在相临的牢房,没想到凤血岑霜会来,赶紧齐齐跪地道:“参见皇上男后!”
“文书!”司徒秀本想冲过去看文书,却被司徒月拉住了。
文书也看了司徒秀一眼,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司徒秀眸中泪水在打转,文书,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出去!
司徒月拉着司徒秀,一双眸子也盯着孙青看,发现他瘦了,牢中的饭菜肯定不好吃。
这几日没有人能进来探视他们三个,也没有人敢向他们三个求情,若不是今日凤血带他们来,他们肯定要在斩首那天才能见到他们了!
牢头给凤血岑霜搬了张凳子来,凤血岑霜坐在牢房外看着三人,凤血先问了孙青:“还有几天,就要处斩了,说说遗言吧!”
孙青跪在地上,眸中沉痛道:“是臣有负皇上的期望,不但没完成皇上交待的事,还让皇上操心了,孙青该死!”
凤血岑霜不说话。
孙青朝两人磕头一拜,再道:“那日,微臣路过秦扬府的后门,见到许多官员从后门进去,微臣也趁机跟着最后一个官员进去,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臣在门外听,原来秦扬正在与众人说皇上的昏庸,像齐墨那么罪恶滔天的人也没杀,根本就是在包庇,还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秘密,因为他们说得小声,臣在门外没听清他们在商量什么。
后来被送水的下人发现了,然后便被秦扬诬陷贪污,其实臣府中根本就没有银子,文大人给臣的二十万两都买了材料,这是付款的单子,臣一直随身带着的!请皇上过目!”孙青从怀中拿出单子,递给凤血。
凤血接过一看,果然是买材料的收款单子,他并未说信与不信,看向文书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文书也一直跪在地上,听到凤血点名,立即道:“那天晚上,文书刚拿着皇上的令牌出了皇宫,就遇到了无数个黑衣人偷袭,他们武功极高,我打不过他们,便被他们打晕了。
再醒来已到了刑部大牢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狱卒说才知道,原来有人诬陷文书勾结宁清风。皇上文书一直跟着您,为人如何,皇上很清楚,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文书要反,何必等到今日?”
凤血仍旧不说话,看向绝代道:“你也说说吧!”
绝代也朝凤血岑霜磕了一个头道:“那天下午,属下与大哥他们从宫外回来,便分别回了房,属下准备进房间休息,这时有个暗器打了个来,属下接住一看,是包着石子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知道谁是幕后之人子时到御花园,让属下一个人去。
属下怕打草惊蛇,便子时一个人去了御花园,这时,一个黑衣人飞了过来,二话不说地合给属下跪下了,属下不知道他是谁,是什么意思,正想问,你们便来了,属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想去追那个黑衣人,没想到主人……”
那一掌虽然不重,却让他的心痛了许久!
岑霜看着绝代道:“你过于自信,那一掌是让你知道不能草率行事,你与风华三人是一体,万事得与他们商量,一起便没有人能动摇到你们,若分成一个孤体,便会被攻破!”
“属下知错了!”绝代后悔没与风华他们商量就自做了主张,中了敌人的计!主人那一掌,打得好!
凤血听完了,叹了口气道:“朕相信你们所说的都是实话,先不说孙青为人朕了解多少,就单文书来说,朕也是极为了解的,你们放心,朕心中有数,不会让你们白受冤枉的!”
既然有人白白送了五十万两银子来,不要白不要,银子可是个好东西!
听到凤血这话,众人都松了口气,凤血说有办法就会有办法的!
岑霜问凤血:“你有何打算?”
凤血眸中寒光阵阵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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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天,大家都没看文,真伤心,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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