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元宵节,也是情人节,我能请你一起吃晚饭吗?”傅怀青温声问着。
许盈盈想了想,答着:“明天看看我是否有时间再说吧。”
傅怀青笑了笑,“好,那明天再约。”
说着,他迈步朝电梯口走去,许盈盈跟着送他。
下了一楼,傅怀青一边走向停车场,一边叮嘱着许盈盈:“早点回去休息。”
许盈盈默默地向他挥手道再见。
等到傅怀青开着车离开了医院,她才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便看到慕逸站在不远处,用着深沉冰冷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她,活像她是妻子,他是丈夫,抓到她红杏出墙似的。
许盈盈顿了顿脚步,终是继续往前走着,经过慕逸面前的时候,她甚至是目不斜视,装着不认识慕逸一样。
“他伤你伤得还不够深吗?”
慕逸忽然冷冷地开口。
许盈盈停了下来,偏头望着他,淡冷地说道:“那是我的事。”
傅怀青刚才的相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她与慕逸之间横旦着门当户对。
就算慕家的家风不错,气氛也融洽,那是建立在她是慕家家庭医生的基础上的,一旦她和慕逸走在一起,慕夫人就真的会接纳她吗?
许盈盈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赵紫茹很早以前就把她当成了大儿媳妇的人选,只是慕逸久久都不行动,让她老人家没有了信心。
“你不过是一个备胎。”慕逸残忍地提醒着许盈盈,“他得不到他心爱的女人,所以退而求其次,将就着与你一起。”
许盈盈知道自己是学长的备胎,可是被慕逸这般残忍地指出来,她还是觉得心痛,觉得难受。
将近十年的爱慕呀,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要不是理智回来了几分,她还真的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学长的备胎呢。
“这也是我的事,不用慕大少爷关心了。”
许盈盈强忍着心痛,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便越过慕逸往前走。
慕逸忽然攫住了她的一边手腕,扯着她不让她走。
“慕逸,你放手!”许盈盈不悦地斥着他。
这个男人一如以往的,霸道!
她做他的家庭医生时,他就是这样,总是唯我独尊,她看不惯他那自私的独尊,老是与他杠着,见了面总会吵架。
慕逸沉着脸,扯着她往外走。
许盈盈一边挣扎,一边斥着他:“慕逸,你做什么,你放手!”
“我们谈谈。”
慕逸霸道地说了一句。
许盈盈还在挣扎着,“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慕逸冷哼着:“我一放手,你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呢。”
“你才是兔子。”
“我是老虎,专门追咬你这个兔子。”
“你是狼,大灰狼。”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大色狼呢,正想着你要是说我大色狼的话,我要不要色你一番,否则会对不起你给我起的绰号。”
“你当初叫我暴力狂,我都没有揍你一顿呢,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要不要揍你一顿,正好应了暴力狂绰号。”
慕逸偏头冷笑连连的,“当初我坐着轮椅,不是你的对手,如今嘛,我单手就能把你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你也不害羞,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计较。”
“我怎么瞧着你都不像一个小女人,你挺高的呀,你要是小女人,那些真正的小女人得去跳楼。”
“慕逸!”
许盈盈被慕逸气得真的想与他干一架。
她还打得过他的话。
正如他所说当初他坐着轮椅,才会次次都处于下风,如今他康复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许盈盈极度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使劲地折磨他。
“我耳朵没有聋,你不用叫得这么大声的。”
慕逸的回答气得许盈盈低头就朝他的手背咬去。
挣不脱他的大手,总能咬得他放手吧?
慕逸被她这样一咬,吃痛得松开了手,嘴里还低叫着:“暴力狂真不愧是暴力狂。”
下一刻,他却迅速地抓住了许盈盈的手臂,把她往他停靠在不远处的车子甩过去,许盈盈抵挡不住他的力道,被他甩得往后退了十几步。
最后还是靠在他的车身上,才得以停止脚步,却也被甩得反应慢了半拍,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慕逸已经双手抵放在车身上,把她困在车身与他的臂弯。
许盈盈是真的生气了,抬起膝盖,一膝盖就朝慕逸的小腹顶去。
慕逸没有防备被她顶个正着,立即捂着小腹痛苦地,慢慢地往地上蹲下去,嘴里骂着:“许盈盈,你狠,你要是把我顶得不能人道,苦的可是你。”
许盈盈哼着:“活该,谁叫你对我动粗的。”
瞧见他那痛苦的样子,知道那一膝盖的力道挺大的,许盈盈又担心自己真的伤着他了,忍不住问着:“真的很痛吗?”
慕逸没好气地应着:“你让我顶一膝盖试试。痛死我了!”
许盈盈终是伸手把他扶起来,“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
慕逸哼着:“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糖吃?”
“是你自己的错。”
“我有让你用膝盖顶我小腹?你要是顶错了地儿怎么办?你还年轻,不足三十吧,得守一辈子的活寡。”
许盈盈一怒,松开了扶着他的手,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骂着:“就该痛死你。”
说着,懒得再理她,转身便走。
“许盈盈,傅怀青不是你的良配,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不要充当他的备胎,不要跟着他一起将就地过你的人生。”
慕逸冲着她远去的背影叫着。
许盈盈想停下来回他几句,终是忍住了,不想与他没完没了的。
慕逸揉着被顶痛的小腹,嘀咕着:“辣椒一枚,辣死人,除了我慕逸之外,谁还承受得了你的辣味。”
“你也不是我的良配。”
谁知道远去的许盈盈丢回一句话给慕逸。
慕逸的脸一黑,他怎么就不是良配了?
不就是年纪大了点吗?
三十七岁的男人正是一枝花呢,她不懂得欣赏。
摸摸下巴,慕逸摸到了一点儿的胡渣,他失笑着:“长得还真是快,天天刮都还能摸到。”
未能带走许盈盈谈谈,还吃了一膝盖,慕逸也不生气,若无其事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