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娜不理会我眼中的疑惑,打开车门径直下车,站在了杂草的边缘。她的眼中充满了些许忧伤,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仿佛又是在回答我的疑问:
没错,这就是我的家,准确地说是蒙继海的家。当初我跟着他的时候,他第一次把我带到这里时,我也不敢相信。
我微微点头说道:我相信,他好像跟我说过,他的家里很穷。
姚广娜没有接话,回头对我说:我们进去。
我从车里拿了一个用来换轮胎的短撬棍,走在最前面开路,把这些高草扫倒踩踏在脚下。她穿着长裙行动太不方便,经常被灌木的枝叶挂住,我回头帮她清除障碍,整整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院墙的外面。
我翻身跳过垮塌的墙体,然后把她从墙上抱下来。看到院子里的蒿草比外面更茂盛,三间瓦房的另外两间早已垮塌的不成样子,露出泥胚的堂屋外墙开着拳头大小的裂缝,眼看得也是岌岌可危,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下来。
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踩倒蒿草和灌木,走到门前才看见破旧的木门上还挂着生锈的大锁。
我拿着手中的撬棍比划了一下,好像短了些,想要把它撬开并不容易。
姚广娜在我身后说:看见那个吊在窗上的小陶罐了吗?把它打破。
我抬头看了看门顶上的高窗,上面果然用生锈的铁丝绑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我踮起脚尖伸出手臂刚好碰不到它,只好纵身跃起挥舞着铁棍猛地一砸,罐子破碎后棕黑色的臭水飞溅在我们的身上,是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
我忍着反胃连忙擦拭身上的污渍,姚广娜却好似毫不在意,低下头在瓦罐的残片中摸索,最终在罐底恶臭的黑泥中找到了一枚铜钥匙。
她把这钥匙插进大锁中,发出咔嚓的脆响,随即将两扇木门推开,纷纷扬扬的灰尘从门窗上落下来,遮挡了我们的视线。
等到尘土散尽的时候,我才看清了眼前的物品,笨重的木床和雕工单调的红木几堆放在一起,上面积满了厚厚的尘土。还有些涂着掉色红漆的木箱,听说过去的人们放衣服被子都是这种东西,显得笨重而且十分难看。
姚广娜站在地上仿佛陷入回忆中,呢喃着对我说道:我和蒙继海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里,他衣冠楚楚,穿着时髦,谈吐中有着看透一切的犀利,没几个月我就和他陷入了热恋中,那个时候他告诉我他的家里很穷,当时我还不相信。认为他是用这种话来考验我对他的爱,直到他把我带到这里,我才相信。
我在这个破房子里和他住了三个月,喝的是水窖子里下雨沉积的水,吃的是他亲手做的面条,灶台和床上时常会出现毛虫和蜈蚣,晚上吓得我都不敢睡觉。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很知趣地不去打断她的话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有辱斯文)最新章节手机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