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结衣被殷墨甩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她稳了稳身形还要冲上前,可一想到她和殷墨毕竟男女有别,体型有差,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可嘴上却不饶人。
“别以为你靠上了严司刑就可以耀武扬威了,他不过是我们山本家的养子而已,他能有现在的成就靠的都是我父亲在r本的影响力,你以为你惹怒了我,他敢保你?”
殷墨暗自思讨,不出意外这个自称山本家且在r本拥有超强实力的家族,应该就是r本第一财团,山本社团。
他在严司刑身边待了三年,居然没发现他竟是山本冈圭的养子。怪不得他在m国这么吃得开,原来是有r本人的关系。
殷墨顿时觉得自己对严司刑实在的知之甚少,这个男人太神秘了。这么算下来,自己手里那本黑账对于那人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怪不得当初他知道自己偷走那本账簿时,并没有表现的多慌张,原来比起其他的,自己费尽心思挖出那一点儿线索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小儿科。
山本结衣以为殷墨被自己震住了,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怕了吧,知道怕就”
殷墨被山本结衣拉回神,敷衍道;“是啊,我好怕啊,我现在要睡觉了,你还不走吗?”说着就开始解睡衣扣子。
山本结衣面色顺红,慌张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殷墨没答话,坏笑着去脱睡裤。
山本结衣忙别过脸,斥声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男妓。”
殷墨端着胳膊,咧嘴一笑,“那在男妓房间不肯走的山本小姐又是什么?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
山本结衣气的浑身发抖,又不敢直面殷墨赤裸的胸膛,只好骂了一句流氓就匆忙跑开了。
看着山本结衣落荒而逃的背影,殷墨轻笑一声,转身躺回到床上。被这兄妹俩折腾一通,他早没了睡意,脑袋里乱糟糟的,全是严司刑让他去接近季峰的事。
那个季峰如果真的和cbd有关系还好。要是没有,那自己可真是出了狼穴又入虎口。所以他必须得好好计划一下退路,毕竟半个月的时间,变数实在是太大了。
殷墨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下午了。
他简单收拾下走出房间,保镖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
呵,怪不得没人来打扰他呢。
“殷先生,车子已经备好,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保镖说道。
殷墨微怔,立刻警惕起来,“什么两个小时?你们要带我去哪?”
保镖明知故问看着殷墨,“严少说您知道。”
殷墨心一动,滚了滚喉结问:“严少呢?”
保镖回答:“严少说他在马场等着您。”
殷墨蹙眉,重复:“马场?”
保镖低头看了眼手表,“殷先生,请您抓紧时间,这里离歌德赛马场大约需要一小时四十分钟,严少不喜欢迟到。”
殷墨无法拒绝,他知道这是严司刑的命令,只好乖乖跟着保镖下了楼。本以为会撞上那位傲慢的大小姐,结果临上车都没看到山本结衣的身影。
车子一路行驶到纽约郊区的歌德赛马场。
那是纽约当地金融大亨罗伯特的私人赛马场,从不对外开放,只为一些喜欢玩赌马的商政巨头提供场地,外加一些特殊服务,牢固彼此之间的关系和利益。
车子通过红外识别后,缓缓驶入赛马场,停到一幢别墅前面。
保镖下车为殷墨打开车门,“殷先生,到了。”
殷墨看着眼前大门敞开,人头攒动的别墅,微微蹙眉,“不是说去马场吗?来这里做什么?”
保镖道:“比赛还没开始,严少在里面等着您呢。”
殷墨犹豫片刻还是下了车,跟在保镖身后一并进了别墅。
罗伯特在赛马开始前举行了一个小型酒会,邀请的都是纽约有头有脸的人物。黑人,白人,亚洲人,面孔不一,唯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这些人满身满眼都充满了对金钱和权利的渴望。
而殷墨的出现就像是扔进钱堆里的一枚炸弹,瞬间在这些人心中炸开了花。
本来亚洲面孔就很受m国佬喜欢,尤其是像殷墨这种细皮嫩肉,眉宇间又带着点英气的更是让人寸目难移。有些人甚至起哄朝殷墨吹起了口哨。
殷墨全程低着头,目不斜视跟在保镖身后。希望能快点见到严司刑,比起这种陌生的环境,严司刑至少会让他有一丝安全感。
不一会儿,严司刑高大的背影就落入殷墨眼前,身旁还站着身穿黑色鱼尾礼服的山本结衣。怪不得在别墅没看到她呢,原来是陪严司刑出席酒会来了。
保镖上前低语禀告,“严少,殷先生来了。”
严司刑听完转过身,朝不远处站着的殷墨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去。山本结衣也顺势看去,带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又是这个可恶的男妓。
“阿刑哥,你怎么让他来了?”山本结衣嘟着红唇,一脸抱怨。
严司刑没回话,眼睛一直盯着朝他走来的殷墨。
殷墨局促立在严司刑面前,他极少参加这种酒会,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这时一个身穿黑衬衫,黑西裤,沉稳中带着些许禁欲系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袖子挽起一截,露出麦色坚实的小臂,手上举着纤瘦的高脚杯,浅黄色的香槟在酒杯里晃动。
殷墨认识这个人,他就是严司刑让自己接近的目标人物———季峰。
季峰看到殷墨,终年不动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又隐了下去,不过被严司刑看的清清楚楚。
他本该庆幸季峰对殷墨的微妙变化,可自己心里为什么有点儿闷闷的,憋的他透不过气来。
季峰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下一杯红酒递给殷墨。
“你好,殷墨。”季峰的声音低低沉沉,很好听。
殷墨诧异,“你认识我?”
他敢确定,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季峰。
季峰坦然一笑,“严少和我谈起过你,说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接着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果然不错。”
殷墨含恨看向严司刑,原来他早就把自己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