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时间没有规律,爱怜不知道每次在现实世界中能够呆多久,不过,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不过精神上还是有些疲倦,来来回回的,过着别人的人生,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所以现实,是她唯一可以放松下来的地方,这是她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人生,这里是家。
上个世界里,她的职位也不算多高,但是她对那个国家,却也尽心尽力了,让它少走了不少的弯路,才能弯道超车。
她对得起自己穿越一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她穿越的那具身体的主人,她问心无愧。
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她只想那一世,过得有意义些。
“爱怜、佳嘉,明天是圣诞节,咱们出去聚餐啊?”王雪穿着羽绒服像个球似的便进了门,后面跟着于美玲,两人出去逛街才回来,脸蛋都冻得通红。
张佳嘉此刻正在上铺床上,抱着毛绒玩具睡着觉,此刻被王雪的大嗓门给吵醒了,头发凌乱,翻了个身,睁开还有些迷矇的双眼,弄不清楚状况,她应该是没有听清楚王雪的话,或是根本就没有反应过了,正处于思维迟钝期。
茫然、无辜的小眼神,有些可爱。
爱怜则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抱着暖手宝在看书,书籍是在空间中,由仔仔整理打印,由机器人小丑装订成册,这些都是飞船上的基础知识,里面的知识在太多了,爱怜目前只盯着基础学科方面学习。
上个世界,她的精力基本上都用在了工作上面,相似的位面,让她不忍心再让那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再走弯路,再加上她也有能力改变许多事情,她不后悔,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个国家成为了世界上最发达,最让人向往的国家,甚至,她感到很自豪。
多年的付出,让她感觉很累,非常累,回到现实,让她觉得,即使是学习,都是一件让人放松和身心愉悦的事情。
此刻她也才回归一天多而已,正在一种非常放松平和的心情下悠闲地看着书,。
听到王雪的话,爱怜抬头看了看张佳嘉的样子,这时的她有些呆萌,少了些傲气,再看向正在脱外套的王雪和于美玲道:“好啊!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咱们aa,然后去唱歌吧”迷糊的张佳嘉此刻也清醒了许多,把被子拉到了脖子底下,脑袋却伸到了床沿外,看着几个室友道。
“aa,没问题,我们两个的生活费还是够用的。”于美玲接过了话头。
几个人最后答成一致,aa制吃饭和唱歌,过圣诞节。
第二天,爱怜下课后,便把车开到了学校,接三位室友前往东来顺吃涮羊肉,这大冬天的,吃涮羊肉正好。
四个女生,除了爱怜都喝了点啤酒,毕竟大小也算个节日,虽然是西方的,但是此刻,热气腾腾的,很有感觉。
爱怜开车,滴酒没沾,不过心情也很不错,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时刻了,在那个世界里,她几乎没有一次这样吃饭的时候,这样,真好!
四个女生嘻嘻哈哈的吃了顿火锅,然后前往ktv唱歌,爱怜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虽然她唱歌唱得好,但并不想在室友跟前太过表现,不想让她们觉得自己与她们不同。
高考后街头的小提琴表演,她没有多少后悔,虽然她一个孤女,没人关心她的一切,她只是放飞了一次自我而已,那是高考后学习上的放松,或是把爱父送进了监狱,替前世爷爷和自己复了仇,或是做为一个极度喜爱音乐人的表演欲?
可能都有吧?
不过,即使这样,又如何呢?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谁会关心她学过什么吗?谁能知道她的爷爷到底给她留下了多少钱?没有纪检部门会去查一个高中毕业的准大学生的经济来源明白不明白,那他们的工作得多清闲,才会想去查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孤女去?
何况那时的爱怜,只是表演了几首小提琴曲而已,她的生活一如从前,没有什么变化,直到她来到了京城上学,几乎便已经与老家断了联系,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他们也不了解爱怜来京城之后的生活,也没有人关心。
而过了那段时期,爱怜也平静下来,一个人来到举目无亲的京城中。
解决了吕松,这个前世仇人,她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分毫信息。
爱怜黑吕松的都是国外的那些隐蔽账户,国内的她一点儿没动。
而前世,吕松最后也没有招出那些账户来,他是个狠人,今世,以爱怜对他的了解,也应该是一样的结果。
国内的,他想藏也藏不住,国外的,他不招,国家也拿他没办法,但不代表爱怜没办法,与其让那些钱烂在帐户中,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当然,这些要等吕松的判决全都下来之后,整个事件平息之后,才可以去做,她还不着急。
一切的一切做完后,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冲动,也想好了现实中应该如何生活,那就是把现实完完全全当成一个能让自己心灵放松,心神得到休息的家。
那么,现实世界中,就做个普通人吧,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她不想在现实世界中再去做那些惹人注目的超前的事情来,没有特殊的事情,她不再会暴露出她的与众不同来,和超前的黑科技等,当然暗地里,不被人发现的不算。
她现在学的是建筑学,如果可以,她想一直上学,直到博士毕业,然后找一家单位上班,干好自己的那一摊工作,赚着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工资,平平淡淡的小透明一样的生活,应该对自己没什么难的。
但是,她不会因此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
这些小世界走来,除了上个世界,赶上了战争,开头阶段她实在没有办法改善,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哪怕条件再艰苦,她也尽量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好一些。
就像那个七十年代时的小世界中一样,哪怕那样的条件之下,她也尽可能的让自己生活的环境舒服一些,哪怕为之付出辛苦的劳动。
在别人眼中,她那是矫情,可是像她这样的人,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不少的,并不少见,可以把自己有限的生活过得十分精致的人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