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牌的时候,速度非常的慢,只在抽出牌的一瞬间是快的,可看上去却也不快,当我慢慢悠悠的把牌发完之后,老孟的神色也变得非常紧张,他把牌都握在手中,一张张撵着看,我注意到了他的中指伸进了袖子里,这是有花活啊。
这时候,我赶紧给文龙使了一个眼神儿,他也一直在观察着老孟,但因为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清楚,不过在我提示之后,文龙赶紧挪动了一下,总算是看清了,就说,这位大哥,你手指头挺长啊,都伸袖子里了,听文龙这么一说,老孟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袖子里藏的牌都露出来一点了,他立刻给塞回去了。
这动作可挺大的,可却没有人吱声,就算看到了,也都当没看到,这种时候咋能撅人家面子呢。
老孟看了一眼文龙,就说袖子里暖和热乎热乎不行啊,文龙说行啊,我就是问问,咋地,我还不能说了啊,说话的同时,文龙的眼神儿就不善了,斜着眼睛看老孟,那眼神儿锐利,而且阴冷,就如毒蛇一般。
被文龙盯着,老孟觉得很不自在,赶紧配好了牌,然后把牌放在了台子上。
我这面也配好牌了,8头9尾,散牌里面算大的,而老孟的牌我心里有数,怎么配都是输。
当我把牌放在台子上后,就问他配好没有,他说配好了,我就把他的牌给掀开了,3头5尾,俗称三五毛输不着。нéiУāпGê下一章节已更新
我看到他牌的一刹那,顿时乐开花了,然后把自己的牌给亮开了,让老孟看清楚了,然后就把他面前装钱的皮兜子都搂过来了,老孟的嘴角直抽,这不仅是血本无归,还把从吴哥那借的四十万也给输了。
这时候,老孟没说啥呢,孙援朝就不干了,就说别动我要查牌,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我是出千了,否则人家也不会要求查牌啊。
不过呢,有时候输急了的赌徒,也经常会要求查牌的,查到了就是流血事件,查不到的话,一般也没有人为难了,因为人家输的够多了,否则不会要求查牌的,不过,如果遇到脾气不好的,那可就说不好了。
然而这个孙援朝可就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了,输钱的又不是他,轮得着他咋呼么。
我是不怕查,不是吹牛逼,这32张牌在我手里,少一张我都能感觉的出,所以想查就随便,但我却不能表现的毫不在乎,因为这跟我的角色设定不同。
所以,我表现的非常紧张,就说为啥查牌啊,孙援朝就说,别装傻,我怀疑你出老千,我哭丧着脸,非常急的说,我没出老千啊,真没出老千,我越是这样,孙援朝就笃定我出千了,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抹了一把眼睛之,眼泪还真就出来了,因为我刚刚吃串的时候弄了一手的辣椒,这么一摸能不淌眼泪么。
就连之前我擦汗,其实也是故意多吃了一串辣椒,否则这屋又不热,我上哪出那么多汗去啊。
这面我急了,我本以为孙援朝肯定会趁机要求查牌,可老孟却把他拦住了,跟他说,我出没出老千,他能看不出来么,不用查,孙援朝刚想说什么,万翔就说他也一直盯着呢,根本没人出老千。
听作为秘术的万翔这么一说,孙援朝不说话了,但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骂了隔壁的,表面的太弱,谁都能他妈的瞪我一眼,这群狗篮子。
其实从老孟和万翔的话中,我就明白了,他们也想查牌,可就是怕我也要求查牌,为啥呢,因为老孟袖子里就藏牌了,这一查不就把自己查露馅了么。
虽然是不查了,可老孟却是很不服,那可是小一百万没了,即使对身为质监部门的他来说,这钱也算是巨款了,他不心疼就怪了,而且我咋看都像一个愣头青,被我赢了,他肯定不服啊。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出千失败了,他的心理变化会非常的微妙,他的心里一定在想,如果刚刚出千成功了,就能把我赢的底儿朝天了,有了这种心理,他会更加的不服气,更加的想翻本。
我抹了把眼泪,就问老孟说,我能拿钱吧,老孟有点哭笑不得,看我脸上还有眼泪呢,也确定了我不是嘲讽他,就说你赢了为啥不能拿,我就赶紧把钱给拿回来了。
不过,老孟却没有走,可孙援朝和冯红的钱也没了,他已经没有钱翻本了,他就开始找吴哥,可吴哥却已经不在了,这让他有点闹心,但也不能没有钱还赖在这不走,寻思了一下,就跟万翔说,去泡点茶,我喝点茶回来接着干,万翔作为秘术深知领导的心思,立刻屁颠的去泡茶了,老孟也借着台阶离开了。
我的庄还没下,所以要继续来,这时候一个赌徒已经把牌抓过来数了起来,32张一张也不少。
这面我继续当庄,可赌徒们就说整十万的吧,没人敢玩那么大的,这么整太慢了,我说行啊,咋地都行,听你们的,然后就继续坐庄,没一会儿就输下庄了。
不过,十几分钟之后,吴哥就急匆匆的回来了,我看到他拎着个皮兜子,找了一下老孟,就走跟前去了,他们当时说了啥我没听到,不过台词却是我编的,大致内容应该是这样的。
老孟喝着茶,看到吴哥来了,就跟见到亲人似的,就说老七不干啥去了,我找你都没找到,吴哥坐在一边,喝了一大口茶,还抹了把嘴说,我刚才看你们玩的挺大的,看你输了没钱翻本,这不是回去了一趟取点钱么,老孟听他这么一说,霎时间有点感动了,这不是他好骗,而是他刚输了钱,正寻思要翻本呢,吴哥拿钱来,就等于是想要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了。
而且,吴哥回来的时间也是有讲究的,没有等老孟彻底冷静了,也没有在老孟的气头上,所以才会有最好的效果。
老孟就问吴哥拿来多少钱,吴哥说家里保险柜就二十多万现金,再多可真没有了,老孟明显觉得少了,但也清楚,一般人家里不会放那么多先进的,而且他也知道吴哥正在筹备项目,正是用钱的时候,手里肯定没有那么多。
吴哥看老孟的表情不是很好,就说,孟哥,要不你先等会儿,我再出去给你弄点,老孟说都这个时间了,你去哪弄啊,吴哥就说找朋友借呗,老孟寻思了一下说,不用了,怪麻烦的。
过了一会儿,又到我庄上了,老孟又过来了,上来就要兜底,我挠挠头说,你就这点钱,咋兜我底啊,老孟就说有多少算多少呗,还问我敢不敢,我就说敢。
还是相同的情况,他洗牌,我自己切牌,而为了防止他出千,我切了一个9点,在扑克牌九里,5和9是从庄家先发的,而先从庄家发牌,还有一个讲究,叫明开,意思就是庄家先发了牌,配好牌后放在桌子上就不许动牌了,然后给散户发牌的时候,都直接给明牌亮开,散户明着配牌,反正庄家的牌都配好了,他怎么配都可以。
不过,有讲究,也就有说法,至少在我们这,明开的话,散户赢了是要翻倍的,比如说老孟不是押了二十万么,如果他赢了,我得陪四十万。
而明开的话,牌就在桌子上,老孟就没机会出千了,袖子里藏的牌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这一把牌,我就是先配好了牌,然后放在桌子上,直接就把老孟的牌给亮开了,我看到老孟的神色猛然一变,看我的眼神中都充满狠厉了,不过我是用余光看他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我也在观察他。
老孟的牌奇小无比,几乎就是那种咋配都是输的牌,而我的牌也不大,是3头5尾,我就挺嘚瑟的说,三五毛输不着,这还赢了。
这一下,我彻底把老孟翻本的机会给断了,他又欠了吴哥二十多万。
老孟的脸色阴晴不定,不过到底是做领导的,都有受胯下之辱的修养,人家又去喝茶了,然后吴哥就过去嘀嘀咕咕了,别人是听不到俩人说啥的。
没一会儿,时间太晚了,双姐她们就要走了,双姐还特意叮嘱小保姆,让她晚上关好门,还跟我们这群人不行玩太晚了,还说现在严打呢,都小心着点啥的。
这面我们继续赌着,不过双姐已经走了,这些系统内的人就觉得不稳妥了,这要是突然有人抓赌,双姐不在,他们被抓了,双姐了不起不承认,他们又不敢得罪人把双姐给吐出来,那不就是吃哑巴亏了,所以也就相继离开了。
今天的局就这样结束了,老孟是最后走的,他走的时候还说,让我明天来一决高下,还问我是哪个单位的,我就说我是前市地税局的,他说你前市的跑后市干啥来了,我就说单位也没事儿,就来串亲戚了,他就问我亲戚是谁啊,我说就是双姐啊,他神色有了些变化,转身就带着人走了。
他们走后不久,我也离开了,过了很久,才在吴哥家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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