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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五 混乱局 9

又拿这套还唬人,我可不信,就没搭茬,跟她聊了很久。最后我困的不行了,可蓝溪却不想睡觉,就说还想多跟我唠会儿,我说那就唠吧,可唠着唠着她就没声了,估摸着是睡着了,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想了想,我就给顾倾打了电话,问她咋样,她说挺好的,林巧和文静都在陪她。我跟她说。如果有事儿就找吴哥,她说没事儿啊,就是怪想我的,我说我也挺想她的。

跟顾倾聊了一会儿后。我就准备睡觉了,可蓝溪突然打来电话,问我刚才是不是跟顾倾打电话呢,我说是啊,问她咋知道的,是不是林巧跟她说的,蓝溪说才不是呢,她说她是故意不说话的,让我以为她睡了,过了一会儿后她就分别给我和顾倾打电话。我俩都在通话中,她就猜到了。

我说你这不当特务白瞎了啊,她就问我跟顾倾聊啥了,我说没聊啥啊。就是问问最近咋样,毕竟已经很久没见了。

过了一会儿,蓝溪突然问我说,荀竹,你喜欢我么,我想了一会儿说,感觉上是喜欢的,可我不知道这种喜欢是不是真的,因为从最开始接触,我就是有目的的,而我之所以喜欢她所喜欢的一切,那是因为我在欺骗自己。

蓝溪停顿了片刻,跟我说,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么,我说的确很可悲啊,想要欺骗别人,就要先欺骗自己。

我还跟蓝溪说,如果可以,她其实没必要坚持的,因为我对顾倾的感情很深,蓝溪却坚持说,我对顾倾只是习惯,那并不是喜欢,我觉得这个话题没办法继续了,就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燕子姐和顾倾,我一定会喜欢蓝溪的,可这个世界不存在如果。

这一觉睡的很沉,隔天醒来时,头有点疼,喝的再少,也是酒,对身体有一定的负担,燕子姐以前就跟我说,让我少喝酒,事实上我平时只喝啤酒解渴的,只有在没办法的时候才会喝白酒。

我敲了敲脑袋,去洗了个澡,然后把文龙他们给敲醒了,就在招待所里的食堂吃了早餐,然后就去外边溜达了,这是在躲孙强,这家伙一直想让我跟他玩填大坑,我可不能去玩,他们几个人圈我一个,我再厉害也是输啊,填大坑的规则跟其他的局可不一样,他们几个玩我一个,那我肯定是输的那个。

至于填大坑的咋玩,以后我会介绍的,那是另外一个局了。

话说回来,我们也不是瞎溜达,而是在有目的的转悠着,寻找最适合的脱逃路线,而文龙则留在孙宝荣家附近,二奎则在准备一些东西,而王校长则要利益欧阳强的一举一动,也就是踩点,摸清他的规律。

而我则溜达了一会儿就去场子了,村子里跟城里不一样,不用担心抓赌的,所以白天也会有很多人玩,我去的时候,场子里至少有三四十人,不过这些人有一小半是托,剩下的都是外面来的赌徒。

我拿着卡取了筹码,在楼上打了一会儿麻将,这里的麻将规则不一样,有东西南北和白板,还有春夏秋冬,可以不开门就听牌,胡法也多,总之是挺有意思的。

我个人是比较喜欢打麻将的,所以上手也挺快的,而且之前我对广东麻将也算有了解,知道啥牌大,就试着码了一把牌,胡了一把四暗刻,所谓的四暗刻,就是碰碰胡的最高形态,就是手里面有三副刻子,就是三张一样的牌,额外还有两副对子,而胡的牌就是那两副对子。状介长号。

不过,赌村的查番的方式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我这一把牌,查下来是64番,而我们打的也很大,一番一千块钱的,那么64番就是一个人64000,也就是说,这一把牌我一共赢了十九万多。

这把牌胡了之后,附近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了,说场子里很久没人胡这么大的牌了,不仅招来了赌徒的围观者,也把暗灯给招来了,就站在附近看我们玩,一直盯着我看,我也就老实了,凭着牌技玩,也赢了不少钱,但却没胡过那么大的牌了。

中午的时候,我就说饿了,并且邀请几个打麻将的去吃饭,他们也都同意了,一伙人就去昨天那地儿吃饭了,没喝太多的酒,因为下午还要继续战呢。

回到场子很久了,孙强才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呢,我说在场子打麻将呢,他说过会儿他就来,没一会儿他真就来了,问我咋样,我说胡了一把四暗刻,他就说你运气不错啊,还直拍我背,这狗篮子,摆明想让我输钱啊。

顺便一提,因为是第二天来了,或者是觉得我是个凯子,不像是来搞鬼的,所以场子让我带电话了。

前面我说过,赌徒都很迷信,其实我也迷信,拍背不就是走背运么,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就说别拍背啊你傻了吧,他连忙抱歉啥的,然后打着哈气走了,这狗篮子肯定是毒瘾又犯了,又要去吸两口了。

我还记得,那年月不像现在,有冰,那时候人玩的一般是4号,也有打杜冷丁和吗啡的,后来就有曲马多了,也不知道孙强这个狗篮子玩的是啥。

过了好一会儿,孙强就出来找我了,一个劲儿要拉着我跟他填大坑去,我说打麻将正赢着呢填鸡巴大坑啊,他说着能赢多点啊,还使劲拽我,给我气的不行,我一甩胳膊就说,你先去,我玩会儿麻将再说,他看我有点不乐意了,也就不勉强了。

可是,我看到孙强眼中的变化了,他的眼中不仅有贪婪,还有凶狠。

我也懒得理他,继续打麻将,我的牌技是非常不错的,而且记忆力好,根据对方打的牌,就能基本判断他们想上什么牌,所以只要我运气不太差,我就很难会输。

麻将一直打到很晚,我一共赢了三十多万,也算是赚到。

接下来,连续几天都是这样的,而孙强也是一样,总想让我跟他玩填大坑,那天我就跟他急眼了,就说我玩啥都赢钱,干啥非得跟你玩填大坑啊,孙强说你别给脸不要脸,不是看你是老乡,你以为我理你啊,我说谁鸡巴愿意让你理似的。

从那以后,孙强就不找我了,而我同时让文龙盯着点他,因为我知道这种瘾君子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都能干出来,文龙就问我说,要不要先废了他,我说不行,这样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这天,王校长已经彻底摸清了欧阳强的习惯,我们就起了个大早出去遛弯,特别超出欧阳强几分钟,走在他的前面,这时候村子里起来的人很少,路上就我们几个。

我就跟文龙说,那个孙宝库是不是扯犊子呢,他咋说人家欧阳家的场子养老千呢,文龙就说,这应该是真的,一般场子都这么干吧,我就说开场子不就是为了让咱们赌的公平么,文龙说你想多了,谁不想多赢点钱啊,我就说,可我看孙家的场子就挺干净的,我每天打麻将都赢不少钱了。

这面我话刚说完,就听后面传来一声冷笑,我赶紧回头一看,是欧阳强,他看了我一眼说,年轻人就是经验少,让你赢,是为了让你输的更多,我就问他这话啥意思,欧阳强就走我跟前了,跟我说,你在孙宝库的场子玩了几天了,知道三楼那个牌九的荷官吧,我说知道啊,咋地了啊。

欧阳强冷笑一声说,你在那输了赢了,我说输了,他说那不就得了,村子里除了孙家的你随便打听,那个人就是个老千,是孙宝库在外面抓回来的,还把人家女人给关起来了,还说要给他那痴呆侄儿当媳妇呢。

我一听就说,可我在那天天赢钱啊,欧阳强了说,那是先让你尝到甜头,等你赢的忘乎所以,就到你输的时候了,说完后,欧阳强就快步离开了。

我们溜达了一会儿就会招待所吃饭去了,等我们去孙宝库场子的时候,就看欧阳强站在院子里骂呢,孙宝库也一直解释,看到我们进来,孙宝库直接就冲我来了,指着我说,你怎么污蔑我呢,我赶紧把孙宝库拉一边去了,小声把早上的事儿跟他说了,告诉他,是我们唠嗑被欧阳强给听到了。

孙宝库气的不行,可看我态度诚恳,他也不好说啥,而且这时候欧阳强又过来了,拉着我说,趁着大伙都在,你把早上的事儿再说一遍,我说叔啊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欧阳强就说,别怕他,叔给你撑腰。

总之,他们是吵的不可开交,开始的时候孙宝库还挺软的,后来也不干了,撸袖子说欧阳强倚老卖老啥的,俩人这个骂啊,按照现在的话说,就叫撕逼。

最后,也不知道谁来了一句说,别吵了,手底下见真章,你们两家比一场不就得了!

听到这话,欧阳强就说,比,你问问老孙家敢比吗,孙宝库也急眼了,就说有啥不敢的,你定日子吧,欧阳强说还定啥定,就今天晚上。

然后就有赌徒说,你们两家比,我们能不能玩啊,孙宝库就说,有钱你就玩呗,欧阳强也没说啥。

而最后,欧阳强走的时候,我却发现,他是给孙宝库使了个眼色,而孙宝库也微微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