á上面咱们说到,杨大虎被孙宝库注射了毒品,我看他难受的样子,就想给他抽几口。可王校长却说,要么死去,要么戒毒,而杨大虎本人的意思,也是这样。
黄赌毒这三样东西,是能让人丧心病狂的玩意,而杨大虎是个极有尊严的人,如果让他做瘾君子,那还不如让他死了呢。
王校长说,孙宝库他们给杨大虎注射的是医用杜冷丁。因为也会上瘾。但相对来说还算是还戒的,我不太懂这些东西,也没理由怀疑。
这当口,蛇姐打来电话,说她那面准备的差不多了,短暂的交谈过后,我们准备晚上见一面。
放下电话后,我看了一眼扔在后备箱的保险箱,问王校长能不能打开,他就说整把油锯锯开得了,就让二奎去买油锯了,反正这里是郊区,声音大点也不会被注意的。
二奎回来后,我们把保险箱锯开,可一看就傻眼了。里面塞的满满的都是石头。哪有一分钱啊!
我就看向了王校长。他也直摇头,跟我说,你别看我啊,我是亲眼看他们把钱放里面的,我说那这钱飞了,王哥,你确定没看错,王校长说不可能会看错。
那么,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我们过去之前,有人捷足先登了,可这保险箱是进口的,一般人都弄不开啊,所以我们判断是孙家和欧阳家的人把钱转移了,我想了想后说,不应该啊,他们没事儿转移钱干啥,王校长想了想说,咱可能是遇到高买了,我说啥玩意是高买啊。
王校长点了支烟坐下说,所谓的高买,其实就是扒手小偷,以前道上的黑话叫老荣,四九城叫佛爷,搁天津卫就叫高买,意思是买东西不用花钱手段高明。
我说还挺玄乎的,不就是小偷么,王校长说,可不能这么想,三教九流各有各的道,就比如说咱们干老千的,看着就跟普通人一样,寻常人眼中咱们就是那种赌桌上会出千的赌徒,可又能想到,赌村这个近百年的毒瘤是靠咱们拔掉的?
我仔细想想,的确是那么回事儿,我们做老千的,可不是单单会赌术而已,千门八将是各司其职的,我是主将,赌术千术在行,而小柯几乎不会啥赌术,他的长处在于情商高,能够很好的套听到很用的情报,而王校长是走南闯北人脉广,而且比较会忽悠,文龙和二奎属于火将,拳脚上的功夫好。
一般情况下,所谓的千门八将也不会一起行动,可当八将聚齐时,那就意味着要有大行动了,而这个行动,就不仅仅是赌了,而是一个设定非常严谨的局。
如此理解的话,高买这行当应该也有很多门道,可即使是这样,这钱也是从我们手里拿走的,应该有点说法吧。
王校长就给弥勒打了电话,那面听到后也不乐意了,毕竟我们答应给他一笔好处费的,否则人家平白无故为啥帮你,他跟王校长的关系还没那么好呢。
王校长挂断电话后,说是弥勒要约我们见一面,我们都没异议,可是红姨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整天坐在那不说话,一有空就给自己涂口红,给嘴唇涂的跟喝了血了似的。
我想起了一直没联系的蓝溪,就给蓝溪打了电话,问她玩的咋样了,她就给我说了,说我死没良心的,这么久都没给她打电话,我说忙,她说忙啥啊,我说杀人放火,她说滚犊子别瞎说,我就问她在哪呢,她说在酒店睡觉呢,我说你等着,我过去找你。
然后,我给红姨弄了一个帽子戴上,还戴了墨镜,就打车带她去市区了,到了市区后,找到了蓝溪,她很惊讶我会带一个女人来,当红姨把帽子摘下来后,她更是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红姨此时脸色苍白,可嘴唇却是红的不行。
蓝溪皱眉看过来,我点点头,先走出去,她跟出来后,直接掐了我一把,问我咋回事儿,我揉着胳膊说,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红姨,被人给关在笼子里两个多月了,好像还被一个傻子给……
蓝溪皱着眉打断我说,行了,别说了,我都明白了,你是不是有事儿要办,想让我照顾红姨,我说是的,她说让我放心办事儿,她会好好照顾红姨,我说你咋这么懂事儿了,蓝溪说,如果是顾倾在,她一定也会这样,我说可你不是顾倾,你就是你啊,她说可你喜欢我任性不懂事儿的样子么。
我无言以对了,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离开酒店之后,我先去了银行,取了点钱,然后先去了蛇姐那,跟她要了一辆车,但却没多说啥,我们现在最好不见面,蛇姐在这座城市太惹眼了。
入夜时分,我们去了一座茶楼,见到了弥勒,他穿着黑色的躺床,正坐在椅子上直摇扇子,汗水正在他的肥肉上往下流,看到我们来了后,他先跟王校长寒暄了几句,然后跟我们说,几个小兄弟,都坐吧,都是朋友别客气。
我们坐下后,王校长又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我们补充了两句,我又给弥勒分析,从起火到我们过去,也就不到十分钟的事儿,就这个空档,钱就没了,而且还都给塞进石头了。
弥勒摸着光滑的头,想了一会儿说,在这地界,有这一手的人没几个,而且我都说的上话,如果是他们做的,这钱能要回来一半,如果不是他们做的,那就是外面的人来了。
王校长说,那您还等啥啊仙儿,赶紧打电话摇人啊,弥勒笑笑说,这还用你说,我早就联系过了,也问清了,这事儿是外来人干的,过会儿大嘴六就来,等着吧。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穿着西装,看着挺有气场的,就是那张嘴特别大,有一个女明星大家一定知道,叫姚晨,这个人的嘴比姚晨的都大。夹叼农技。
这人就是大嘴六,他进来后,跟弥勒寒暄了两句,然后瞪了一眼王校长,就说,你怎么还活着,王校长一撇嘴说,你还没死,我也舍不得死啊,看来这俩人有点过节呢。
弥勒就说你俩别吵了,先说说这事儿吧。
又听我们说了一遍后,大嘴六就不乐意了说,这人来了不拜山头就敢买那么一大笔钱,而且还给里面装了石头,这吃相也太难看了,王校长呵呵一笑说,得了吧你,赌村那地方你们敢动手咋地,是不是看着眼红了,大嘴六瞪了他一眼说,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找人,但钱我们也要分一半,王校长就说,行,钱不是问题,但我们想看看这个人。
商量好了以后,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找人的事儿大嘴六就能办,我们等消息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问王校长,为啥要见那个小偷,王校长就说,那人手段那么高明,如果能替你办事儿,那不是好事儿么,我说小偷有啥用啊,王校长就说,用处大了,然后就不说话了。
从弥勒这离开后,我就把他们放在市区,让他们自己打车回去,我则开车去了一个小旅馆,蛇姐就搁那等我呢。
敲门后,看到蛇姐换了一套装束,穿的很朴素,白色的连衣裙和帆布鞋,长发披散着,很知性的样子。
蛇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别看了,要看进来看,我一愣,赶紧进去了,就问蛇姐咋打扮成这样了,蛇姐说,她平时就是这样的,我说在后市时咋不这样,蛇姐说那是因为要经常和双姐还有七姐在一起,必须要时尚店,然后给她们做时尚参谋。
我点点头,就跟蛇姐说,赶紧把那人的详细资料给我,咱们也好展开行动,蛇姐就说,你都要帮我这么大的忙了,我该怎么报答你啊,我说以身相许就算了,蛇姐说那你想咋地,一夜情啊,我赶紧摆手说,到时候给点钱就行,她说谈钱不是俗了么,我笑笑说,可我也不敢让你肉偿啊,蛇姐说有啥不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