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女人
对方说的邪眼显然是他,可是那个女人说的那句,“他已经觉醒了邪眼,你还在奢望什么?”是什么意思。
那个他并未照面的男人,究竟在奢望什么——
说的是他吗?
可是他跟那个在之前并没有交集,种族经历都没有,难道是对方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些什么?
亚撒闭着眼睛梳理醒前的一切,一个软乎乎的脸颊贴到了他的胸口。
被被子笼罩的加尔笑了笑,把整张脸都贴在了亚撒的胸口,双臂张开试图把亚撒圈抱起来。
“你的手臂太短了。”亚撒没睁眼,单手揉了揉对方的短发,“昨晚睡得好吗?”
“嗯,加尔睡得很好。”加尔因为脸颊贴着亚撒,声音有些发闷,“爸爸呢?”
亚撒的手一顿,缓缓开口,“还不错。”
“爸爸,加尔躲在被子里,被子是不是鼓起来了?”过了很久,加尔慢悠悠的问。
“嗯。”
“像不像是爸爸怀着加尔?”加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小期待,亚撒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亚撒的眼睛猛然睁开,张了张嘴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晌后才苦笑着说,“我是爸爸。”
“我知道是爸爸。”加尔的脸颊离开了亚撒的肚子,被子的凸起微微地蠕动了一下,像是加尔换了个位置。
“爸爸是男人,不会——唔!”亚撒浑身一僵,酥麻的感觉让他差点跳起来,一条濡湿的小舌尖舔过他的乳头,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个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胸前敏!感。
缓缓吮吸,力气由轻加重,幼儿的乳牙带着些许的尖锐,磨蹭过从未被其他人碰过的部位——
亚撒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半晌之后才惊醒过来,猛地掀开被子。
加尔撅着屁股趴在亚撒胸口,淡粉色的小嘴完全包裹住了他的右侧乳首,微阖着眼睛吸得认真。
亚撒的呼吸微微滞了滞,惊愕地问,“加尔!你在做什么?”一把掐住加尔的两臂想把他拉起来。
加尔显然不肯放弃,身体被拉起来了,但是嘴依旧叼着他的乳粒不肯撒嘴,“唔唔唔!”
亚撒看着自己被拉高的乳粒,又是一阵头疼,当然奶也很疼,“听话,松嘴。”
——啵!
加尔显然不肯松嘴,嘴被强行拉离后发出的声音很响,亚撒看了一眼被弹回来并且有些发肿的乳头,有些头痛。
正想要斥责加尔,刚一抬头却发现对方表情比他还要委屈!
“爸爸。”加尔抿着小嘴,翠绿色的眼睛被染上了水,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为什么没有奶?”
“……”亚撒张了张嘴,那些已经到了喉咙的斥责话语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我是男的——”他莫名的有些心疼对方,没尝过母乳?
加尔扁了扁嘴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被他咬红的奶头,眼神很不甘。
亚撒被他的目光一盯,整个乳头都不好了,本来就火辣辣地发疼,现在莫名觉得被几十只小蚂蚁咬了似得。
不过——
亚撒一愣,昨晚梦里那个女人,想要摸得也是他的右胸口,难道那个梦只是预兆着今天右侧乳房会被加尔袭击?
“爸爸?”加尔见亚撒不说话了,有些忐忑地喊了一声。
“起床,爸爸今天还要录节目。”亚撒扳着脸坐了起来,刚想起身时,视线却扫到了一样让他浑身僵硬的东西。
雪白的床单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根纯黑色的羽毛,亚撒拿起这根足有他小臂长的羽毛,眼神变得凝重。
这明显不是对方意外遗留的,因为羽毛的根部还粘连着一些新鲜的血肉,像是有人用了极大的力气,速度极快地把它从翅膀上拽下来。
这么长的羽毛应该不是生长在翅膀的尖梢或者根部,那些地方的应该都是短羽。
——应该很疼吧?
所以,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对方留下这根羽毛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向自己证明,昨晚一切都不是臆想吗?
就在亚撒神色凝重打量羽毛的时候,被他搂在怀里的加尔却意外的安静的,既没有出声打扰亚撒,也没有因为好奇去抢夺那根突兀出现的羽毛。
亚撒沉默地拿着黑色的狭长黑羽,半晌后默默起身把它收进了行李箱,等以后看看有没有跟那个界面有关的人,认识这根毛色锃亮的羽毛。
亚撒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看着满柜子的整齐衣物,亚撒又忍不住感叹,萨麦尔管家准备的衣物真是百穿不厌啊。
“爸爸,加尔今天想自己穿衣服。”坐在沙发上的加尔抬头要求,“要穿跟爸爸一样的衣服。”
“自己穿?”亚撒皱眉问,“为什么?”加尔每天伸长了手,吵着让他穿衣服,今天怎么了。
“加尔听希曼叔叔说,自己穿衣服才算长大了。”加尔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低头捏着印花小裤裤,“长大了,就能娶爸爸惹。”
“……”亚撒眯起了眼睛,拿着衣服的手一顿,“后面那句也是希曼叔叔教给你的?”
“不是。”加尔顿了顿,声音有些小颤抖,像是激动的,“是莱尔叔叔说的,他说——”
“?”
“在他很小的时候,希曼叔叔就跟他说,快点长大就能娶他了。”加尔眼睛亮晶晶的,“那加尔也觉得,快点长大就能娶爸爸了!”
亚撒挑了挑眉后就把小衣服递给了他,心情极其复地扭头去穿自己的衣服了,童言无忌什么的,还是不要理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