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现在所有的解释都不过是掩饰而已。
唯一能推翻苏向阳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继承人,拿到那份转让协议。
只要有公司盖的私章,就可以证明,这的确是沈嫣立下的遗嘱。
那么,苏静白和苏向阳也就没有办法再惦记了。
“霍爸,我会找到的。”我说道。
霍爸微微颔首,“你最好赶紧找到,不然这些股份,我会合理的分配。”
甘露还想要再说点什么,被我给拦住,强行拉出了病房。
刚到走廊,甘露就向我狂吼,“你是不是疯了,你说这胡话干什么?上哪儿去找那个继承人啊,沈嫣压根没有留给我们线索,而且她去世好几天了,那个继承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却没有出现,你怎么找?”
“肯定是有线索的,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我一脸的坚定,“沈嫣就算是坑我们,也不会坑霍停归啊。”
既然她提前立下遗嘱,那一定就替霍停归想好了退路。
只是这个继承人的线索,需要我们仔细寻找。
“我看你一定是魔怔了,”甘露甩手,“也不怪你,苏向阳刚才那些话,差点把我洗脑,你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总不能给苏向阳鼓掌,夸他有道理吧。”
边上的刘律师想叹气又想笑,“甘小姐,你临危不惧的样子,很漂亮。”
“是吗?”甘露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我也这么觉得。”
顾不上这两个人闲聊,我等来电梯就准备下楼。
我想回老宅再去看看,没准能找到沈嫣留下来的线索什么的。
得知我的目的,甘露和刘律师也打算一同前往,人多力量大,找起来的速度也快很多。
我没有拒绝,毕竟现在速度就是金钱。
早一点找到继承人或者继承人的线索,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可等我到了老宅才发现,苏静白显然比我要着急得多。
佣人见我来,就抹眼泪的哭诉,说之前苏静白在家里面乱翻,跟抄家也没什么区别了,弄得到处都乱糟糟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收拾完。
“那她带走什么了吗?”甘露赶紧问道。
刘律师还挺疑惑,“如果她找到什么线索,怎么还会逼我们赶紧找到继承人呢?”
甘露就朝着他狠狠翻个白眼,“苏静白或许一心只想找到线索和继承人,可苏向阳可不一定,说不定他们找到了,然后偷偷下手,再反过来诬陷我们仿造遗嘱,岂不是一举两得?”
刘律师恍然大悟,“甘小姐好聪明。”
“这点我知道,而且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甘露满意的颔首,再次询问,“所以,她带走什么了吗?”
佣人仔细回忆了一番,还是摇头,“没有,她气急败坏的,还问我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把我房间都给翻了,连储蓄罐都给砸了翻开看过。”
那应该就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继而迷茫又爬上心头。
苏静白把这里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那显然这里压根就没有,我们再找也是徒劳。
正要开口,甘露已经和我想到了一起,问佣人,“沈夫人还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
“前段时间很喜欢去祠堂,说是替霍少祈福。”佣人回答。
我和甘露对视一眼,立马往门外走去。
祠堂离老宅并不远,步行过去也就五分钟的时间,而我们只花了两分钟就跑到门口,累得气喘吁吁的。
“这样去祠堂里面翻,是不是对那些先人大不敬啊?”刘律师有点迟疑。
甘露干脆利落,直接推开门,大步的往里走,声音飘到后方来,“别管什么会不会大不敬了,倘若霍家的祖先真的在天有灵,也会对自己的后辈施于援手的,否则的话,霍家还供他们干什么,光知道生气,太没爱了!”
刘律师简直要五体投地,“甘小姐,你真是刷新了我对名媛千金的认知。”
“学着点吧,人生在世,别被框框条条束缚住了,我就是我,凭什么要和别人一样,自己开心不就好了?”甘露说道。
在两人的对话中,我们开始寻找起来。
苏静白并没有来过祠堂,所以我对这个地方还是报以希望的。
祠堂是一个四合院,中间有个天井,两边是回廊,正对门的那个堂屋里,摆放着很多的灵牌,全部都是霍家的祖先。
如果要藏线索的话,就只能藏在堂屋里。
可堂屋里面除开灵牌之外,就只有一个供桌和一个蒲团,构造十分简单,一眼看过去,就已经全部收入眼中。
很显然,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会不会,压根就没有线索,就和苏向阳说的一样,遗嘱是假的,压根就没有继承人,只是沈嫣拿出来迷惑他们的,到时候等霍停归接管属于沈嫣的那枚公司私章,就自己伪造转让书呢?”我都开始糊涂了。
“不可能,沈夫人真要是有这份算计,早就把苏静白ko了,还能被暗杀吗?”甘露直接否决了我的猜想。
“那……线索到底在哪里?”我眼神越发迷茫了。
找了一圈实在是累得不行,我干脆坐在蒲团上面,打算休息一下。
可这时候,才觉得蒲团不太对劲。
这个蒲团,太硬了,就好像里面有个木板似的。
“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我说道。
听闻这话,甘露和刘律师赶紧凑上来,“什么,在哪里?”
等我把蒲团给拆开,看见里面的东西,不禁就屏住了呼吸。
居然是一块灵牌。
上面写的,赫然就是沈嫣的名字!
一块属于沈嫣的灵牌,被藏在了供人跪拜祖先的蒲团里!
“该不会是沈嫣自己放进去的吧,我见过提前立遗嘱,提前准备棺材的,可提前给自己刻灵牌的,我真是头一次见。”甘露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我也同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如果这块灵牌真的是沈嫣放在蒲团里面的,那她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手不自觉的攥紧灵牌,无数的猜想在脑海中飞转,却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想法。
边上的刘律师表情严肃,微微弯曲手指,试探着敲了敲灵牌。
砰砰——空洞的声音响起。
“这个灵牌,是空的!”刘律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