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去要笑死人,居然生孩子的气!
谁没被咬过啊,孩子长牙的时候牙床本来就痒,咬也是很正常的,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可爱懂什么?
而郭老太太为了这样的小事迁怒于郭长江。
还没走远的郭老太太听到春花婶的话脸更黑,在心里把春花婶骂了千万次。
郭香荷仰起头看着吴氏道:“我小时候也咬过你吧。”
吴氏温柔一笑:“咬过好多次呢,不过那个时候的你小小的好可爱就是有点调皮。”
郭长江也释怀了,他决定以后郭家的事情都不搭理了。
笑道:“香荷小时候嘴巴小小的可爱得很,那个时候长牙齿我找了花椒木给你咬,但你娘亲喂你奶的时候还是要咬你娘亲。”
郭香荷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撒娇的挽着吴氏的手臂道:“娘以前受苦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娘亲。”
吴氏也不想因为郭家人影响心情,伸出手戳了戳郭香荷额头笑道:“那个时候虽然疼,但看着你吃得香甜也是开心的。”
外面冷,吴双虎提议大家进屋说话。
郭老太太在郭长江这里并没有讨到好处,还吃了一肚子的气。
回到家里黑这脸对谁都没好脸色,朱氏心里想着郭老太太出马一定能压了郭长江的嚣张气焰,在门边徘徊了好多次却没勇气进去问。
郭长海一想到自己挨打就不服气,胸口被一团气压得很难受,躺在床上却不见朱氏来照料他有些生气,扯着嗓子就喊起来。
朱氏急匆匆的回到房间,给郭长海捏着肩膀:“你说娘亲能给我们多少银子?”
她一直都惦记着郭老太太身上的那些银两,特别现在郭大山找媳妇刻不容缓。
郭长海忧愁起来:“我估计娘不会拿多少银子,前几日还听说她要给自己留棺材本。”
朱氏一听不甘心了,手的力道不由大了起来,惹得郭长海叫骂。
过了片刻朱氏才道:“娘亲该不会想大山和小山娶一个媳妇吧,我听到一点风声说买媳妇很贵的。”
娶妻的话花三四两银子便够了,但如果买媳妇怎么也得五两银子以上,在村子里面也赚不到多少银钱,郭大山买了媳妇,那么郭小山估计也得靠买。
名声臭了想要讨媳妇很难,就算是有人家愿意也是有残缺的。
娶一个脑子有问题,或者身体有缺陷的还不如买一个四肢健全的媳妇。
郭长海也忧愁起来:“如果大山小山娶一个媳妇我是不同意的,传出去被所有人笑话,我这张老脸也丢不起。”
“那怎么办,银子都在娘亲身上,这些事我们自己也不能做主。”朱氏心里很憋屈,嫁进来这么多年,孩子都要娶媳妇了结果还不能掌家。
不知道在心中暗骂了多少次郭老太太老不死的,等着吧,等将来她一定把这些委屈都还回去。
吴双虎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就离开了,大过年的都是走家串户,他还得去丈母娘家。
一眨眼就到了初七,郭香荷开始准备去镇上的东西。
这一个年是她过得最轻松的年,以前家里会为了吃喝发愁,今年过得却很惬意,一家人烤烤火说说话这才是最幸福的。
吴氏给白大夫一家准备了很多吃食,都是自己拿得出手的,把一布袋的肉干放在背篓最下方,叮嘱道:“肉干我给白及做了三斤,你回去问问要是他还想吃就给我说。”
郭香荷把这些都记在心上,想起白及还爱喝酸汤道:“娘亲把酸菜再弄些,白及爱喝酸汤。”
平日里中午吃饭,她总会烧一个汤,白及最爱的是酸汤泡饭。
背篓已经快要装满了,郭香荷看着大大的背篓有点发愁:“这么大一背篓我怎么背去啊。”
平时去镇上都是翻山越岭,单独是走路都累得很,现在还得背这么多东西,突然觉得肩膀好疼。
吴氏白了一眼郭香荷道:“你爹送你去,这么大一背篓真以为让你一个人背啊。”
她也不放心让郭香荷一个人去镇上。
听到有人送郭香荷就安心了:“娘,你什么时候回外婆家一趟啊,舅舅走的时候多想你跟着一起。”
吴氏叹息一声:“再等等吧,等过段时间种植黄精我回去。”其实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误会,让她这么多年没回过家,很多时候她也在埋怨自己,为什么不鼓足勇气回去问问真相,这样就知道是朱氏的阴谋。
不过转念一想,断关系这一步是走对了,要早知道朱氏在中间作梗,她们家也没办法出气。
郭香荷没有拆穿吴氏,知道她肯定还没心理准备:“黄精等开春的时候就送回来。”
她请白大夫帮忙买一些种苗回来,黄精种植是依靠茎块,估摸着得花一些银钱。
现在她们一家人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郭香荷想想采药最适合的季节也不是春季,也不知道白大夫什么时候就让她不做了,一直在镇上也不是办法。
“娘,我琢磨着秋天就回来跟你们一起,大部分的字我都认识,能写出来的也很多,我努力一点争取秋天能写出所有的字来,这样在家里就能看懂医书。”不能一直麻烦白大夫不是。
当初白大夫收留她也是想要帮她一把,白氏医馆很好,但不适合她久待,白及无意间也提起过一次,若她是男子,在医馆待一辈子都没事,可惜她是女子。
她也得做好将来的打算,这才给吴氏说说自己的计划。
吴氏本就不放心郭香荷在镇上,虽然知道在镇上过得很好,但毕竟是女儿家,出门在外做爹娘的怎能安心。
“回来就好,不过你不能主动提出离开,白大夫说你可以走的时候才能走知道吗。”
白家对她们一家有恩,还是大恩,她不会让自己女儿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算要离开也要白大夫提出离开。
这些郑湘宁都懂,笑眯眯的望着吴氏:“我知道了娘,白大夫让我走我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