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帮主现在犯病比以前频繁了许多,以前一个月一两次,现在一周就是两三次……见了几个帮主你安排过来的郎中,都说脉相紊乱,已经无药可救了”
“诶……这可怎么好,看来,只有去问一问他愿不愿意出手相救了……”
林清墨见那人拱手告辞,连忙回了屋,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一晚上,肖天宇在身旁辗转反侧,林清墨其实也没再睡,假装被他惊醒,问:
“天宇,你可是有心事?”
肖天宇心里犹豫,没有支声,清墨叹了口气撑起身子,对他说:
“刚才你跟那人说的事情我都听到了。
其实之前我对肖老帮主的事已有所耳闻。
天宇,我们既不分彼此,你有什么要我做得,我都会为你去做的。”
肖天宇一听这话,心里感慨,起身捧着林清墨的脸说,
“我爹肖潇,虽不是亲生父亲,可待我如己所出,他跟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结的冤仇不少,现在练功走火入了魔,只有清碧的灵力才能压制住他的邪火。
我当初不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才想去清峰派一探究竟。
不过我现在要跟你坦诚,当初是打算如果求取清碧不成便要硬抢的。
可是……后来被你害的无可救药……”
林清墨低头一笑,说:
“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虚名,我相信肖老帮主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我愿意帮他。
还有,你若被我害的无可救药,那我岂不是被你害的病入膏肓了?”
说起那肖潇的病情,近日反复不定,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犹如正常人,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可发病的时候就是乱打乱杀。
肖天宇怕肖潇犯病时滥杀无辜,只得把他藏在一处偏远的山脚下,肖天宇找寻林清墨这段时间都是发小吴学和吴术在照顾老父,他定期给三人送去生活补给。
吴学和吴术是双胞胎兄弟,也是诡影派肖潇的弟子,那天晚上来找肖天宇通报消息的正是吴学,他说老帮主现在每况愈下,发病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有一次都昏迷了,兄弟两人轮流给他输了一天一夜的内力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既然肖老帮主病情不定,我觉得还是不带清雨和天漠了,肖老帮主武功盖世,怕发起病来万一误伤了孩子。”
“那倒是,可这一去要好几天的路程,来回时间更长,清雨他们能单独待这么久?”
“唔……天宇,你不是上次说将天漠的病症写下来将消息带回清峰派么,除了病情一事,我想再让兄长解开沉辉碧落的封印,我便可将这两样兵器招至身边,我们御剑来回,最多不过四、五天就回来了,你意下如何?”
肖天宇点头答应。
那日晚,肖天宇来到一片树林前,手里抓着一把金黄色的米粒状东西,嘴里吹起了一阵口哨,那声音时高时低,婉转悠扬,就像鸟儿在唱歌,忽然,真的有一只黑羽金喙的三头小鸟飞来停在他肩上,他给了小鸟一些金色米粒,小鸟啄了,
“吱吱”
的叫了两声,扭着三个小脑袋看着他,肖天宇又对着小鸟又哼了一曲,小鸟便飞走了。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悄然落在他面前。
“帮主有何吩咐?”
肖天宇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正是林清墨写给林清纾的信,上面给林清纾报了平安,说已与肖天宇相遇,两人隐居在山中,然后就是天漠的病情和去医治肖潇的打算,并让兄长解开沉辉碧落的封印。
肖天宇给那男子看了信,那男子默读一遍后将信用手捏成齑粉,拱手道:
“属下已记住,即刻前往清峰派!”
说完,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三日后,林清墨便招来了沉辉碧落,他交待好清雨和天漠后便收拾包袱准备和肖天宇一同前往肖潇的住处。
肖天宇趁林清墨收拾的空档,悄悄塞给清雨一些银子,俯下身子对他耳语:
“别被你‘师娘’晓得了!
去镇上给你自己和妹妹买些好吃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