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是熟悉,清丽带着些甜腻,那分明是她自己的声音!
乔姣姣犹豫片刻,踱步走到小摊跟前,侧着头一瞧。
果然,映入眼帘的,正是那熟悉的面孔!
但周围的人好像都跟看不见她一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忙忙碌碌,只有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乔姣姣低头看了看手掌,刚刚还是实的,如今竟然变成了半透明状,像是下一秒就要失踪一般。
她,不是刚刚回来的吗?
“看见了吗?你现在的状况。回来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这里才是你的归属。”
那个‘她’像是也注意到了她现在的状况,歪了下脑袋——
那是她常做的举动。
“回来吧,这里才属于你啊。别的世界,你都是一个外来者。万一以后旁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呢?
还有摄政王殿下,以后他还会理你吗?你带着目的的接近,确定最后会全身而退?”
‘她’继续劝说,丝毫不死心,脸上的笑意更甚,随后,伸出了手。
像是有种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伸手,和她附和。
对啊,她始终都是要回来的,那里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做那些任务又有什么意思呢?
天天被系统操控着,像是一个无情的提线木偶!
乔姣姣神情涣散,像是着了魔一般,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动了动,缓缓抬起,向那伸出的手探了过去。
‘她’见状,嘴角的笑意咧到了最大,甚至快要到耳根处。
诡异的过分,常人哪能做出来如此表情!
乔姣姣伸手的同时,抬眸一看,直接吓得向后退了两步!
‘她’的眼眶变得通红,诡异的笑着,像是计划即将得逞一般,露出来的破绽!
乔姣姣撒开脚丫子就跑,根本不管身后之人如何的叫喊怒吼。
这还不跑,更待何时?!
计划都快要得逞,但猎物却发了疯一般的逃跑,‘她’怎会不气!
“快回来!”
‘她’的那道声音尖锐且沙哑,像是干裂的树皮在地上摩擦一般。尖刃划过地面的刺耳。
闻言,乔姣姣跑的更快,脚丫子撒的欢,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直到深处一片空白的空间,身后追着她的人——
不,或许应该说是天寒草的守护灵兽,此时也是换了幅面孔。
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双眼向上翻着,露出来了大片的眼白,泛着不正常的青色。嘴唇红的骇人,像是涂着某奥999。
不知道的定以为是从鬼片里跑出来的。
“大姐,你串片了!快滚回去!!”
乔姣姣叹了口气,大口大口的喘着,缓过来一点之后,努着嘴,两只手臂呈十字状。
对面的先是一愣,像是在思考乔姣姣所说的东西是什么,随后不管不顾,张开手臂就要扑过来。
我去!这还来啊!
“回你的鬼片里去吧!”
乔姣姣忍无可忍,也没有了刚刚的不自在和惧意,脚往前一蹬,直愣愣的踹到对面家伙的肚子上。
下一秒,那家伙的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一道抛物线跃然与空白的空间之上。
这玩意这么弱的吗?
随后乔姣姣身边的景象再次变换,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坐着的马车。
马车装潢豪华,与她来时别无二致,跟前躺着的是身受重伤的池宴。
不过一会,池宴睁开了眸子,眉眼冷傲,带着几分妖冶,就这么看着乔姣姣,随后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不是池宴!
就这么一个笑容,乔姣姣就可以断定,这人绝非是她狗哥!
池宴无论什么时候,那都不会有这种表情的。要么嘲笑她,要么冷笑。
现在这种邪佞的笑容,绝对不会是他做出来的。
看来,守护灵兽的招数还是没有使完啊。
乔姣姣心里冷笑,不过,还真是没有心意啊。
“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乔姣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关心问道。
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一双小鹿眼生的好看,眉眼间的关切不似作假。忧心忡忡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什么宝贝的东西一样。
‘池宴’犹豫不过片刻,就放下了疑心。
乔姣姣心中觉得,就算她演的尴尬至极,但只要尴尬的不是她就行了。
何况这灵兽就算是有一些灵智,也不会真的像人那般。稍稍隐瞒一下也就足够了。
两人一路无话,那东西也没有什么动静。乔姣姣却不敢松懈分毫,用眼睛的余光瞄向‘池宴’,生怕其有什么小动作。
果然,狐狸的尾巴始终是会露出来的。
这才过了不过一刻钟,‘池宴’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案几上面放着一把匕首,乔姣姣不动声色的微微捏紧,随后仔细的盯着对方的举动。
只要他稍微有所动作,她就敢利刃出鞘,给他个措手不及。
“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还要隐瞒吗?不过我是不会嫌弃的,你若是愿意跟我一直的生活在这里,其实也是可以的。”
‘池宴’轻轻咳嗽一声,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别说,声音还挺像的。只是,冒牌货始终是冒牌货,永远都登不上大雅之堂。
池宴从来都是自称本王的!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
“滚蛋吧你!”
乔姣姣其实是有些受够了的,想到还身处摄政王府的池宴,突然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心慌,着急着想要回去。
随着话音,乔姣姣抬起手臂,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池宴’。
对方一脸的不敢置信,但也顾不得他怎么想了。
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靠在山体墙上,洁白的衣袍此时已经变得乌漆麻黑,哪有先前的光鲜亮丽?
乔姣姣再次环顾四周,已经是先前光秃秃的山体墙壁了。哪有什么郁郁葱葱的树林异,或者说是高楼林立的现代?
整个山洞这会儿都已经黑漆漆的,就像是身处雨后夜幕,闷热,难忍。
至于叶子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毫无一点点的形象可言。
整个人眉头紧蹙,像是进入了梦魇,无法从中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