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生命?自由?爱情?
吴昊的家族破产后,他的全部财产,也只有一千二百多万。
这些钱,他尽数交给了冷萩蒂,冷萩蒂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和吴昊分开后,也没有精打细算过日子,大半年的时间,那些钱只剩下七百多万了。
冷萩蒂终于慌了。
她甚至第一次学着去投资,然而事实证明,她根本不是经商的料,投资了五百万,结果不仅将五百万尽数亏空,甚至还倒贴了一百多万。
此时此刻,她的银行卡上,只剩下八十多万。
这些钱,还不够她去大型商场Shopping一次,所以当董墨寒拿出那张一亿的支票,冷萩蒂的心都跳乱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个亿够她潇洒多久。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那张支票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董墨寒第二次给她支票。
第一次,是吴昊家族产业刚刚出现问题的时候,董墨寒给了冷萩蒂一张支票,让她帮助吴昊。
因为他知道,如果这张支票,由他交给吴昊,吴昊是绝对不会收的。
但冷萩蒂却用那张支票去设计慕简简。
却没想到。
慕简简明明只是个贫民,面对支票上的巨款,却纹丝不动,甚至还猜出了那张支票的来源,导致冷萩蒂只能灰溜溜的逃了。
冷萩蒂本以为慕简简会将这件事告诉董墨寒。
谁料到,她根本没有对董墨寒说。
因为如此,冷萩蒂怀疑慕简简和董墨寒的关系根本没有传闻中那么密切,更何况慕简简曾经还离过婚,以董墨寒冷傲的性格,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一个二婚的女人?
之所以能容忍慕简简,大概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好运,怀了董墨寒的孩子。
这一切的猜想,都让冷萩蒂重新拾起了破碎的希望。
然而……
事实有时候总是残忍的让人不能接受。
“董墨寒。”
冷萩蒂的声音透着些许沙哑,她想说些什么,但是舌根和喉管仿佛被大火燎过,紧紧地粘在一处,让她根本说不出话。
董墨寒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站起身,从冷萩蒂的身边走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冷萩蒂伸手,想要抓住他。
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她就那般紧紧的望着他的背影,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不断拉大,直到他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此时此刻的冷萩蒂终于卸下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蹲坐在了地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脸蛋。
……
东城。
一夜好眠的慕简简睡醒后,洗漱完,陪珊珊吃了早餐,照例前往医院上班。
二十分钟的车程后。
慕简简在停车场的角落遇到了昨天的刀疤男。
男人斜靠在墙边,闭着双眼,仿佛睡熟了。
慕简简微微抿了抿唇瓣,本想让小张拿一条毛毯,但是联想到男人昨天说过的话,她狠下心,准备跃过男人。
“你想好了吗?”
她才刚刚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慕简简一跳。
小张赶紧上前,护住慕简简。
“少奶奶,你先走。”
小张警惕的望着男人,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不管这个刀疤男的目的是什么,小张都不许他伤害慕简简。
“呵……”
男人冷笑着,斜眼瞟了小张一眼,随后望向慕简简,冷漠的表情骤然变成一片彩虹,温柔的再次问道,“你想好了吗?”
慕简简本不想理会他,但是心底却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想好什么?”
男人腰部用力,双腿在空中用力的往下一蹬,整个人如鲤鱼跃龙门般从地上翻了起来,稳稳的站在慕简简面前。
“当然是想好,要不要主动跟我走?”刀疤男笑嘻嘻的说道。
慕简简翻了个白眼。
确认无疑,疯子一个。
她就不该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
就在慕简简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刀疤男突然收起满脸的笑容,他的动作很快,慕简简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他的手朝小张一挥,小张就倒下了。
刀疤男背对着慕简简,清冷的声音响起,“或者是,你准备被我强行掳走!”
此时,慕简简才回过了神。
“小张!”
她慌乱的蹲下身,摸了摸小张的脉搏。
强烈的脉搏跳动传来,她才稍稍安了安心,转而仰头望向面前的刀疤男,强装镇定的问道,“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慕简简根本不想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她只是在拖延时间。
这个点。
虽然上班的人少,但只要再等一会儿,总会有人经过。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拖住小张的腿,将他从慕简简的怀中拖了出来,扔进旁边的草笼中,再制止住挣扎的慕简简。
才满脸认真的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还是你吗?”
“慕简简,难道你就真的想当一辈子的金丝雀,被养在笼子里,享受着那个男人偶尔施舍给你的爱?”刀疤男的情绪有些激动,音量也有些控制不住。
慕简简只感觉,就像一道道惊雷,在她的耳边不断炸开。
等她想反驳的时候,刀疤男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
“慕简简,你听过一首诗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你的身上流着她的血,她终其一生,都想要的自由,却从未拥有过。所以,慕简简,我会让你自由的。”
慕简简的整个大脑一片混乱。
生命?
爱情?
自由?
等等……
她什么时候失去了自由?
“我……”
慕简简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思路,准备反驳刀疤男的时候,男人的手掌轻轻的落在她的脖颈处,慕简简就陷入了昏睡。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冷风冻醒的。
耳畔,传来一阵阵火车轰鸣声,刚刚睡醒的慕简简茫然的揉着自己的双眼,当她看清四周的景象时,顿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
此时的她,正坐在一辆绿皮火车的车顶上,凌冽的风不断钻进她的脖子,一眼望去,是看不到边际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