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愿意,”谢之钦虽然无法想象钟未凌在上边的情景,但是还是艰难道,“也不是、不是不可以。”
“滚。”钟未凌骂了句,避开张允,凑到谢之钦耳边,小声嫌弃道,“本座对你的菊花没兴趣。”
谢之钦闻言,长长松了口气。
钟未凌:“……”虽然知道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迁就我,但也没必要表现如此明显吧。
有说一,也不怕丢人,钟未凌穿越之前,直觉得自己99%是直男,因为他对男人真的没兴趣,尤其是有些喜欢出汗的男人。球的时候,汗涔涔的,皮肤都被映的透亮,确实很帅,还特酷,可总觉得上了床,身黏糊糊的汗,还臭,就特别让人不爽。
但是,他直不敢说自己是完全的直男,因为他无意见同学看同性小片子,竟然没反感。
而且当初有人追他,被告白时,虽然第句骂出口的是“老子直男,滚”,可心里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人想要日他,然后菊花一紧。
这种“天”自觉让钟未凌聚会都不敢喝酒,点前必须回家,不敢在外面过夜,不敢跟人乱搞,生怕真来个人要日自己。
毕竟,虽然追他的女孩儿不少,但他貌似更招男人喜欢,而且招蛇精病和变态。
好友说,是因为他身上自带种把人鄙视到土里的场,而且平时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善,但特别挠人,让人特别想欺负他,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有s癖好的人盯上他。
当时,好友还嘲笑钟未凌,说他早晚有天要栽在蛇精病手上。
钟未凌真想把谢之钦扔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睁大那双单身狗眼看看,老子也是能被正常人喜欢的好吧!
不,说起出汗,本来是钟未凌很反感的事,但放在谢之钦身上,他反倒特别喜欢。
首,谢之钦不会大面积出汗,而且他的汗没有点黏热感,反而是冰冰凉凉的,除此之外……钟未凌指尖轻轻擦过谢之钦冒细汗的额头,小声撩拨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流的汗有种清淡的甜香?”
张允借口看天色,出门避开了俩人的狗粮攻击,此刻,只有钟未凌和谢之钦两人在,床上那个,暂时不算是人。
谢之钦瞬间拘谨起来,样子特别像小学生回答问题:“我、我就是吃很普通的饭长大的。”
“无聊。”钟未凌蔑了他眼,分高傲地整了整衣服,正色道,“刚才在他的记忆里,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谢之钦嗯了声:“还记得樾陵一事吗?”
刚去一个月,钟未凌怎能会忘:“该不会是想说,这里也被人布了幻术吧。”
其实,钟未凌听到张允说这里已经两日没出现日月轮转的情况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个。
日月交替,本身就是不可逆转的自然法则,如今却一直维持黑夜状态,暂时除了这个解释,钟未凌想不到其他的。
而且,几日前,也是有人在姑山一脉发现了樾陵城那种禁制幻术的踪迹,钟未凌才派黎阙来查探。
沈棠帮黎阙医治的时候,根据伤口泡发的程度,以及内伤的蔓延程度初步推测,黎阙身上的伤应该是两日前受的,算算时间,刚好也是初四晚上。
初四白天,钟未凌告诉系统,他要夺主角的位子,当日,来调查的黎阙被人成重伤,极具侮辱性的扔进了河道之中,还带来了逼迫钟未凌取澄剑的字条,与此同时,当夜,断腿男人所在的村子便被屠了。
基本可以断定,是跟系统合作的觉醒之人在搞鬼。
“没错,”谢之钦淡淡道,“但此幻境并不似樾陵城那般缜密逼真。”
钟未凌猜测道:“兴许是时间不够?”
毕竟这种禁制幻术催动需要耗费极其大的灵力,外加是得到自己要抢主角的消息当日便采取的行动,所以,时间上很可能不够。
钟未凌觉得自己的推测很合理,但刚出口,便别谢之钦反驳了:“应该不是。”
谢之钦走出门,冲门口的张允浅浅笑,抬头看了看夜空中那轮弯月,和周围松散暗淡的星星。
“现在是上旬,可月亮的形状却是下弦月,这是下旬才会出现的景象,而且刚才男人记忆中出现的,也是上弦月。”谢之钦对钟未凌道。
钟未凌愣,若非谢之钦提醒,他还真没注意这个。
谢之钦继续道:“还有,那名男子的记忆中,村子的房屋全被血藤蔓给捣毁了,可现在的村庄却一片完好。”
这点钟未凌也有怀疑,但:“兴许是幕后之人想掩盖村子已经被毁坏的事实,怕被仙魔两道盯上呢?”
谢之钦并不这么以为:“我倒觉得,他布这个幻境是在重现某个场景。”
钟未凌不明白:“何以见得?”
谢之钦笑了声,温声道:“这个村子七年前后,改名清平村,寓意清平安乐。但是十七年前,这座村子是没有名字的,村口那块石碑只是告诉远方来人前面又是一处新地方了。”
他这么说,钟未凌也有点印象:“刚才我们来时看到的石碑上是没刻字的。”
张尧一愣,也恍然:“对啊,这点我怎么没注意,我刚来的那天,上面明明是写字的。”
不,钟未凌还是好奇:“怎么知道这么多?之前来过?”
谢之钦莞尔嗯了声:“是二多年前,我四岁,山历练,途经过此处。”
钟未凌恍然:“原来如此。”
谢之钦目光落在远处那座山峰上,眉头轻皱:“这山体的大小也不对劲。”
张允虽然在此呆了几日,但确实没注意山的大小发生了变化,时茫然。
钟未凌思及断腿男人记忆中的场景:“真实的山峰横跨幅度貌似比现在宽了差不多整整一倍。”
谢之钦:“没错,这个大小,跟我当年来的时候差不多。”因为山运动或者些其他原因,出现山体增长的现象很正常,但:“短短二年,山体拓宽一倍,这有违常理。”
种种可疑之处,愈发证实了谢之钦的猜测,幕后之人布这个环境,是为了重现是十七年前的某个场景。
“我想去山上看看。”钟未凌道。
谢之钦:“我陪你。”
张允正要说他也去,被钟未凌提前拒绝:“山上凶险莫测,还是留在此地比较好,”
尔后,钟未凌便跟谢之钦准备入山了。
再次通无名碑,再次进入断腿男人所在的村子,然后一路往前,又走了长长的段路,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本应多年前便因为第次地动而夜消失的村子。
此地跟断腿男人所在的清平村样,房屋完好无损,只是没有活人,谢之钦也感受不到任何死人的息。
两人路进入山腹,发现了个窑洞,想来应该就是当年关押断腿男人口中所言的那东西的地方了。
窑洞内部的石壁上,遍布符文,好像是魔族的符咒,但具体作何用,钟未凌并不知道。
窑洞结构分奇诡,钟未凌和谢之钦七拐八拐,期间还经过了个寒潭,才堪堪到达洞穴深处。
洞穴深处,是一个十字绞刑架,厚重的铁链在上面缠了好几圈,旁的石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单是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不爽。”钟未凌眼神抗拒的看那些东西。
“又想吐了吗?”谢之钦连忙掏药丸,还没掏出来就被钟未凌瞪了眼。
“我吐信不信?”钟未凌烦躁道,“我是说这些东西让我不爽。”
有些熟悉,又恶心,总之,感觉很奇怪。
钟未凌意识踹了那十字架一脚,突然十字架转动,原本严丝合缝的石壁突然轰隆隆,开了扇门。
钟未凌愕然,不是吧,还能这样?
谢之钦怕里面不安全,攥着钟未凌的手腕,走在前面。
钟未凌叹气:“我又不是废物,能不能别总像对小孩儿一样对我。”
谢之钦扭头,弱弱道:“我担。”
用这么好看的脸,摆出这种表情,钟未凌真是拿他点办法都没有,冷哼了声,便随他去了。
这间石窟中陈列了许多白骨,至少有三几具,都很完整,看的人毛骨悚然。
两人直往深处走,走到一半,钟未凌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搭了什么东西。
可谢之钦走在他前面,他的后面根本没有人。
钟未凌头一紧,正要回头,刻,整个人被谢之钦猛地一拉,钟未凌趔趄栽在谢之钦怀中,紧接,道强劲灵力从耳侧划,直接将他身后的东西击碎了。
钟未凌定神看去,只看到了地破碎白骨。
“这些骷髅是活的?”钟未凌愕然。
“活的不至于,不应该是被做成傀儡了。”谢之钦话音刚落,将钟未凌护在怀里,右手转腕挥,四周陈列的森森白骨全碎成了渣。
“干啥?”钟未凌惊讶道。
谢之钦单纯道:“我怕他们再来吓,所以干脆提前碎了。”
钟未凌:“……”很好,本座就喜欢你这样的。
果然,不管走到哪里,不管看见什么,只要跟谢之钦在一起,就有安全感。
“谢哥哥,”钟未凌两手勾住谢之钦的脖子,在他唇边吻了,“赏你个奖励。”
谢之钦瞬间呆滞,燥热感从耳根一路蔓延至脖颈,他意识伸出舌舍尖,轻轻舔了刚才钟未凌吻过的地方。
钟未凌从谢之钦身上起开,负手啧了声:“好|色啊。”
谢之钦脸更红了。
逗完谢之钦,两人继续往前走。越往深处去,越黑,走了约莫炷香,已经快完全看不见了。
谢之钦并指掐了两朵幽蓝色的火焰,漂浮在两人前方,以作照明。
又走了会儿,甬道尽头的景象映入两人眼中。
“棺材。”钟未凌拽了拽谢之钦的袖子。
谢之钦正要应声,串脚步声传入谢之钦耳朵。
谢之钦脸色一正:“有人来了。”
钟未凌看了眼那口棺材,放弃道:“出去看看是谁,然后再说。”
谢之钦赞同。两人从密室甬道原路出去后,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紧接,钟未凌也听到了外人的声音。
“殿下?在这里吗?”
谢之钦一愣,对钟未凌小声道:“找你的。”
钟未凌皱眉,寻思应该是长央宗的人。
明明已经让宿央传信给他们,说自己三日后到,以之混淆视听,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而且大半夜这么急着来找自己,更让钟未凌起了疑。
“殿下,不知殿今日便到了姑山,长央宗于饶迟迎,还望殿下恕罪。”于饶是长央宗宗主樊芜的腹。
声音越来越近,钟未凌见他们一副笃定自己在此处,不找到自己决不罢休的样子,计划道:“我出去,留在这儿,等我们走后,去看看里面那具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顺便传信给桑铃,让她整顿两千精英,随时等我号令。”
钟未凌正要起身出去,被谢之钦又拽了回来。
谢之钦看他:“自己危险。”
钟未凌捏了谢之钦的鼻尖,高傲道:“还学会粘人了不是?”
谢之钦垂眼,不说话。
钟未凌认真道:“那么厉害,若是跟我去,绝对会让长央宗更加戒备,我还怎么查他们是不是有反?而且在外面,我若是遇上意外,随时通知你不就行了。”
钟未凌说的谢之钦都懂:“可是……”
“没有可是,我分头行动。我入敌人内部,确认棺材里的东西,然后给桑铃传信,如果切都做完了,就洗干净,找个干净的地方,在床上等我,等本座回来临幸你。”钟未凌态度很强硬,谢之钦没办法,只好道,“那你定要小心。”
钟未凌应了声,转身从石窟中走出。
他刚露面,于饶等人便察觉了动静,朝这边看来。
于饶说了几句漂亮话后,往钟未凌身后看了眼:“只有魔君人来了吗?云都的谢仙师可曾跟随?”
“没有。”钟未凌冷声道。
于饶目光还在朝钟未凌身后瞟,被钟未凌瞪回去了:“于饶,在质疑本座?”
于饶连忙收回目光:“不敢。”
“是么,我看胆子倒是挺大的。”钟未凌睨了他眼,整理衣袍,负手朝前方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钟未凌冷脸不笑的时候,天然一股冷淡蔑然的压迫感,于饶尴尬道了句是,便不得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