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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此仇不报,今晚睡觉都不安稳。

此前,周胜接触过的医书,除了周府医师推荐的医书外,就只有在秘境中获取的《金匮要略》。

周胜读的时候,就如同大学生去看高中生的题目,堪称手到擒来。

医书看的懂,可惜对梳理脑海中的医理知识,几乎毫无帮助。

周胜目前的问题可以概括为眼高手低,满脑子医理知识,知晓某些药材进行搭配能产生这种效果,却不懂换一种药材后,产生的新效果是什么。

不能活学活用。

毕竟,他获得的仅仅是张绝在编写青囊药经时用过的医理知识。这些知识,只能说是张绝毕生医术的部分内容。

因此,周胜在使用时很死板,只能照本宣科,去按照药经中的记载药方去配置药汤。

阅读这本青囊医经时,他感觉自己仿佛初次踏入医学的殿堂。面对着浩如烟海的医学知识,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内容。

脑海中的医理知识,不断被他理解,消化,掌握。

周胜不贪心,先稳住基本盘,彻底掌握了张绝的医理知识,再去掌握新知识。

10点世界源力,很快便消耗一空,周胜感觉自己对这上卷青囊医经的学习进度,不过十分之一。

不过,周胜凭借记忆力,几乎记忆了上卷医经的一半内容。这些内容,足够他学习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从幻境中走出,浴桶的的水面正好恢复清澈,龙血能量也被周胜吸收。

周胜将此地残留的痕迹清理干净,同时撒上祛除气味的药粉,确保不留下自己的痕迹,将地洞重新填埋好。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

从储物袋取出易容药膏。凭借周胜现在的医术,他一眼就看出这药膏在配置时火候不够,用量不足。只要有药材,他有信心修改药方,研制出效果更好的易容药膏。

今日,在城门处,他甚至担心自己的易容会被识破。

可谁曾想,易容没暴露。

反而是自己练习的铁布衫,引起了他人的贪婪。

周胜觉得,有必要隐藏一下自己铁布衫的进度了。铁布衫虽然烂大街,但除了周家之人,很少有人练到他这种程度。

从这点来看,过于显眼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这么年轻,却能将铁布衫练到这等地步,在那些人眼中,就是罪。

同时,这高大的体型也需要收敛一下,希望赤狼帮能够有收缩骨骼的武学。

重新换了身衣裳,周胜准备回城调查一下赤狼帮的情况,确保其招人的可信度。赤狼帮收集的武学,以及那门阴阳一气诀,他势在必得。

今日在城门处的那个将军,竟然派人截杀他。

此仇不报,今晚睡觉都不安稳。

他,周胜,小心眼儿。

周胜觉得自己低估这些人,心眼儿太坏了。光听那两个士卒的言论,便知晓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了。

周胜回到城门时,夕阳已经摇摇欲坠,却依旧顽强的挂在高空,不肯落下。

余晖撒在城门处,泛起阵阵金光。

周胜定睛望去,一道阵法如同一个龟壳一般,防护着整座城池。

这座城的的护城阵法同样在吸收城内之人的精气。

可但是,比起平安县城,南涉县城的阵法收集到的精气,并未储存起来。反而传输至县衙的位置,以及城西的富人区。

白天出城时,周胜听到人群中有人介绍,这个将军就居住在县衙。

这不巧了,一举两得了属于是。

县城中心区以及西区,乃是南涉县城唯二的富人区。

中心区县衙内,正在开办酒宴。

席上,这群人喝的酩酊大醉。

“娄将军,我听说,下午你带人去了南涉县车马行。这件事,是否有误会?”上首左侧,一身穿青色梭绢袍子,腰间系着暗黄褐色荔枝纹金缕带,留着一丝不乱的发丝,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是县令张茂学,对着同为上首的娄钧,问道。

“误会?怎么会有误会呢!我这双招子可亮着呢,那一车机油味,谁来都不会认错。”娄钧脱去一身甲胄后,穿了一黑色劲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倒卖神机弩,可是大罪!”

“什么!神机弩?军器监禁止售卖的军用武器,竟然还敢有人售卖,真是胆大包天!”张茂学大惊失色,也不调查是否可信,转身下令捉拿车马行的人。

“张县令,使不得,使不得。就算我刚来这南涉县几天,也知晓这以南涉二字冠名的车马行,背后有多大势力。

我待几天就走,就不给您添乱了。”娄钧对张茂学很不屑,在县令之位坐了这么久,升迁基本上无望,但他也不会凭空树敌,车马行正是他的产业。

县令这么些年任职县令捞了多少,从这顿宴席的质量就能看出来——这位也是中饱私囊的一把好手。

而且,那车马行是南涉二字冠名,整个南涉县谁有这个权力。

除了一把手县令外,再无他人。

“娄将军您受委屈了,这也是车马行托人找到我,向您道歉,我还多两句。今后立刻整改车马行,坚决禁止售卖贵重军械的现象。”

“既然如此,那便给张县令您一个面子,下不为例。否则,我带着十万兵马,踏平整个这座车马行。”娄钧整了整衣领,转头对着县令说道:“我大哥姓尚,名叫尚文杰。帮我借来这十万兵马的权力,还是有的。”

“尚...尚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这车马行,我看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张县令再次叫来下人,迅速遣散车马行。

“张县令,您是痛快人,等我几日后回鲁城,定然会为您在大哥面前美言几句。”

花花轿子人人抬,娄钧也不是蠢货,大饼随口画下,终于能不能实现——

他不在乎,毫不在乎。

在商讨完事情后,宴席上的众人又恢复了觥筹交错的热闹气氛,好不热闹。

可有人并不想他们这么热闹下去。

“轰!”

就在此时,大门推着三个衙役,狠狠的撞了进来,木头渣子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