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依然没有说话,他也侧头看着李新华,心中还在琢磨,突然他的脑念一闪,将军就在这家这家饭店内,不然石守科不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将军两个字放重音。
难道将军是在那一桌人当中的一个,他不禁努力开始回想那一桌上的每一个人,除了罗溥庆和石守科,还有罗启龙、罗启迪等几个罗溥庆的儿子,剩下的也都是ZF要员,但是看上去似乎又没有。
但是自己又排除了石守科、罗溥庆和李新华的可能性,那么将军如果一定在,那他就应该是那桌上人当中的一个。
李新华瞥了一眼聂天,不禁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还是云里雾里啊,你在这好好想吧,我可要去吃饭了!”
说完李新华就离开了,聂天回头的时候,看到李新华进了石守科他们的包间。
聂天心下好奇,将军为什么要让这些人都暴露给自己呢,现在情况也明晰了许多,这些人包括石守科、罗溥庆和李新华应该都是听命于将军的,这样一个人即便是在ZF里的职位也应该不低了。
但是思前想后,聂天都想不出来一个和将军对应的人物出来,难道仅仅是自己想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聂天本来回头看向包间的门口,这时侧头朝楼下看,还有人来?
不过楼下的人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聂天脸色顿时一变,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的老熟人,聂天的老首长、雷霆突击队的首席掌管李先河。
聂天看到这里,顿时感觉心脏都好像要骤停了一样,一双眼睛写满了难以置信,李先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跟踪李新华来的么?
李先河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楼道上的聂天,脸上却没有聂天这么意外,只是朝着聂天点了点头,便朝着聂天走了过来。
不可能,聂天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可能,李先河出现在这里绝对只是一个意外。
但是一切似乎又不是意外,石守科说的老熟人,加上这里没有将军的人选,这个时候出现的李先河……
聂天都不敢往下想象,他感觉自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李先河看了一眼聂天后,缓步走到了聂天的身边,只是用最平淡的声音说道,“想问我什么,就跟我来!”
李先河说完就走开了,他走到石守科他们所在的包间旁边的一个包间门口推门就走了进去,门没有关上,显然是在等聂天。
聂天愣了半晌,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他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真相都在那扇门内,但是他又不敢进去,他知道知道真相后的自己,一定会大失所望和难以相信。
但是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聂天已经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动了,他还是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门内的李先河站在窗口抽着香烟,等聂天进来后,他才搬了一张凳子坐下,看着面前的聂天,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把香烟放到嘴里吸一口。
聂天关上门后,站在李先河的面前,盯着李先河道,“你是将军?”
李先河没有回答,脸上甚至没有任何惊讶的波澜,只是用最寻常的眼神看着聂天,那眼神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看着晚辈一样。
虽然李先河一声没吭,但是聂天已经知道了答案,不回答就等于是默认了,还需要说多余的废话么?
但是聂天还是难以相信,李先河怎么可能是将军,他怎么可能是杜明远的哥哥?
但是想到北极熊留下的那些信息,将军是警察要出现在东南亚的,犹豫雷霆突击队的特殊情况,一般作为首长的李先河都会亲临现场,就算没有和雷霆突击队的对方一起上阵杀敌,他也经常出现在前线指挥所,而雷霆突击队执行任务最多的地方就是东南亚,这一点有完全符合。
李先河这时开口了,“聂天,我说过,你是我最好的兵!”
聂天心下一凛,如果李先河真的是将军,这一句话将是多么讽刺的一句话,但偏偏是这一句讽刺味道十足的话,曾经是自己的骄傲。
等等……
聂天想到这里时,心下突然一凛,如果李先河就是将军,也的确和杜明远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那次抓捕杜明远的行动失误很可能……
想到这里,聂天的瞳孔开始放大,盯着李先河。
却听李先河说道,“聂天,我知道你很意外,但是我出现在这里,你也不用再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了,坐下吧!”
聂天居然真的听李先河的话,搬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看着李先河道,“为什么?”
李先河缓缓地抽了一口烟道,“为什么?世界上很多事,没有为什么!”
聂天虽然已经知道了李先河的身份,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抗拒,只要李先河没有亲口承认,他总觉得应该是哪里出了错,应该还有转机。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先河却朝聂天道,“我是将军,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
一听到这话,聂天就知道自己的幻想已经已经被李先河的一句话给完全碾碎了,一点残留的渣滓都没有留下。
李先河抽着香烟道,“这么多年,你带领的雷霆突击队,帮我解决了很多问题,我说你是我最好的兵,没有说错吧!”
聂天听到这里,心下顿时有一种被刀割一般的感觉,如果李先河不这么说,聂天似乎还存有一丝的侥幸。
那就是就算李先河是将军,但是他只能是雷霆突击队的蛀虫而已。
但是李先河把这话一说,聂天本来怀疑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事实。
李先河在利用雷霆突击队帮着他自己做事,虽然雷霆突击队的确是国家成立的,但是作为最高首长的李先河显然是把所有人都蒙蔽了。
不可否认雷霆突击队一定也做过的确是为国家的事,但是当中有多少成分是夹杂了李先河的私货的,聂天不得而知,甚至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