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慕鸿歌坐在秦卿身边,一只手绕过秦卿的肩膀,一只手替秦卿扶着添喜的后背,慕鸿歌那托着秦卿下巴的手,正五指并用的缓慢地抚着秦卿的下巴
由于秦卿的脸被托着,使得两人靠得更加近,呼吸也自然的深深交融
慕鸿歌呼出的热热气息,都喷洒在秦卿的脸颊上,慕鸿歌重重的亲了他的嘴唇一口,便温和将唇稍稍移开了。
慕鸿歌只是贴亲他的唇而已,没有与他深入的亲吻,单纯的嘴唇碰嘴唇,可也就是如此单纯的举动,也因为慕鸿歌的气息靠近,使得秦卿屏住了呼吸。
那抚着他脸颊的手,始终都是那么的温柔。
慕鸿歌不着痕迹地看了添喜一眼,确定添喜没醒后,才保持着如此距离,在男人的唇边低语:“我知道你与我好友之间有些误会,他对你的误解也很深,我会抽空替你想他解释,我也希望他能对你好一些。”他口中的好友,是指楼雁青
秦卿也听明白了。
“不必劳烦你了”秦卿垂眼轻言。
若是让慕鸿歌替他向楼雁青解释那些误会,也许楼雁青会更加的扭曲那些意思
“你不用担心,我与他交情深厚,不会有你想的那些顾虑。”慕鸿歌的手没有放开秦卿,他的手指依旧在把玩秦卿的下巴。
慕鸿歌说的这些话,让秦卿了解到,楼雁青必定是对慕鸿歌说过什么
想也应该是,说他不好之类的话
秦卿从未想过,慕鸿歌今日对他说的那些话,竟然在这两日之后应验了,他原以为楼雁青暂时不会来花楼,可这日楼雁青却来了。
不但来了,态度也稍微有了些转变。
楼雁青来时外边在下雨,雷电交加的暴雨狂乱,地上的雪水被冲融,空气中湿冷来袭,今日下午外面已是漆黑一片,现下入了夜更是视线不清,加上外面雨雾朦胧,即便是楼中也鲜少人行走。
秦卿见着楼雁青来了,便从暖被中起身,见到楼雁青将油纸伞收起,他便接过那还是滴水的伞,将伞轻放在门边
随便,便去拿了布巾为楼雁青擦拭身上那沾染的水迹,他为楼雁青擦拭衣袖、衣襟时细致又小心,他的动作很轻缓
“楼公子这些日子包下秦卿,为何却不来找秦卿,可是秦卿上回伺候得不够好?”秦卿披着单衣坐在楼雁青身边,发丝未捆绑,松散着顺滑。
外面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与秦卿那轻柔细语般的温柔男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秦卿那成熟中带着谦和迷人的声音,就似徐徐春风般轻和
使得楼雁青不悦的心情也稍好些。
楼雁青不悦是因近日在东洲的生意彻底被陆漠寒给搅合了,还亏损了不少。
此事的起因,还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叫秦卿的男人
“你伺候得很好,我没来是因为要处理东洲的生意,所以无暇分身。”楼雁青目光沉静的注视着正在为自己擦拭衣袖的男人。
秦卿看向楼雁青,发现楼雁青正安静地回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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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昨日听友人提起一些关于你的事。”楼雁青语气如常的平静,他那垂在胸前的几缕发丝,有些浅浅的湿润。
秦卿小心的为楼雁青擦拭着发丝。
只是,动作略有停顿
楼雁青留意到秦卿细致的动作有短暂的愣怔,见秦卿没说话,他也不再多言。
秦卿见外面雨势那么大,又无意中碰到楼雁青的手很凉,他便让楼雁青稍等片刻:“秦卿去给楼公子打盆热水来梳洗。”他缓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布巾,在楼雁青的注视下离开了房间。
秦卿打水回来时,身上的衣衫也少许被淋湿,他进屋便瞧见楼雁青在床边解衣衫。
那紫色的外袍已经脱下
秦卿将水盆放在桌上,他不但要伺候楼雁青洗脸、洗手,还要伺候楼雁青泡脚。
楼雁青在泡脚时,秦卿站在屋内的木箱前找衣衫。
他找了两件衣衫出来,他刚转过身准备将衣衫给楼雁青,可却发现楼雁青正坐在床边看他,那眼神十分平定
他拿着衣衫回到楼雁青身边,将手里比较厚的虎皮披风轻缓地披在楼雁青的肩头:“楼公子小心别着凉。”他轻声说罢,便坐在楼雁青身边。
楼雁青侧着头看他,稍微拉了一下披肩,他见楼雁青拉披肩,也便又帮楼雁青再稍稍整理了一下。
等楼雁青泡好脚后,他才将水拿出去倒掉。
他回屋时楼雁青已经坐入暖和的被中休息了,被子里还残留着秦卿之前睡过的温度,那种温暖的感觉刚刚好。
虚掩的床帐间,楼雁青沉寂的双眸安静地盯着外面移动的身影
秦卿站在桌前换衣衫,衣衫被雨水打湿,加上冷风的侵袭,使得他的身体有些微凉。
他的发丝上也沾染上了点点的水珠,他换好衣衫后,便吹熄桌上的蜡烛,只留了远处一盏很小的烛灯,在那轻纱魅影中他平稳地走回了床边。
秦卿撩起床帐的那一刻
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华美的虎皮披风,随意的盖在精美的锦被上,随着床帐地撩高,楼雁青内衫上那些精致的锦绣花纹,也逐渐的华美呈现。
与此同时
在秦卿将床帘拉开的那一刻
楼雁青的双眸不着痕迹的紧缩,因为秦卿刚换上的那件素衣,在那昏黄的烛光下竟然显得有些若隐若现
秦卿在床边坐下后,轻缓的将床帘重新拉合,使得床内的视线更加的昏暗。
“我的友人慕鸿歌告诉我,说你以前是西洲第一名魁。”楼雁青的嗓音平静的响起,朦胧光线中他俊美的容颜依旧无暇完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秦卿坐在床边,没有隐瞒楼雁青。
他早就察觉到今夜楼雁青态度与往昔不同,想也应是慕鸿歌与楼雁青谈过了,所以楼雁青带他的态度才比以前好些。
“那前两次我提及名魁之事时,你为何不告诉我实情?”楼雁青稳如泰山的坐着,他身前的紫色内衫微微的敞开着,露出那线条的迷人身肌。
秦卿没有得到楼雁青的允许暂时坐在床边,没有上床的意思,他只是垂着眼轻声回道:“秦卿已不再是昔日的名魁,往日的事早就过去了,不提也罢”
秦卿也自知,自己现下这个样子,怕是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他曾经是名魁。
当然,除了那些以前便听说过他的人
楼雁青并未从秦卿的语气中听到失落,或者是不甘,他所听到是心如止水的回答,丝毫没有从高处摔落的难过之感,始终如一的保持着该有的平静。
楼雁青也留意到,在他对秦卿提起“名魁”二字之时,秦卿并未露出半点被往事刺伤的神情。
这样一个没有贪念,没有奢望,又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是不会对任何人有不轨的企图的,正如慕鸿歌所说的那样,的确是他误会了、曲解了秦卿。
楼雁青也承认,也许当初,他对秦卿是有些偏见
第66章
楼雁青的视线停留在秦卿的身上,那越发沉静的眼底,那眸色仿佛被紫衫渲染,变得幽暗而淡静。
昨日楼雁青与友人喝酒时,才从慕鸿歌口中知晓秦卿是曾经的第一名魁之事,他当时险些被一口烈酒呛死。
可慕鸿歌与他是相交多年的挚友,既然挚友都开口替秦卿解释并说话了,他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
楼雁青不知晓秦卿曾经做过名魁之事也并不奇怪,其实他平日里不逛花楼,那些美人都是各路的老板主动送上门去,根本不需要他亲自涉足这种烟花之地,当初若非为了见云飞鹤一面,他也不会来此花楼。
楼雁青不动声色地盯着秦卿,看到秦卿想拉开被子坐到他身边,他平静的告诉秦卿今夜不用伺候。
“秦卿明白了,那楼公子今日便早些休息,秦卿不打扰楼公子。”秦卿识趣的坐到了床尾那一边,与楼雁青分至两头。
两人都靠坐休息,床榻间很安静,可外面的暴雨声却格外嘈杂。
秦卿拿过床边的干净布巾,擦了擦微润的发尾,没有听到楼雁青有任何动静,他缓慢地看向靠坐在床头的俊美男子
秦卿发现楼雁青也在看他
他便开口问了
“那些暂放在秦卿此处的货物,楼公子何时叫人来搬走?”秦卿一边轻缓地擦着自己的发尾,一边轻声的低语,那轻和是嗓音令人身心的舒畅。
“那些货是供应给你们花楼小倌馆那边的货物,过两日我会派人来处理。”楼雁青靠在枕头,半躺在被褥中,内衫随意的敞开着,他眉宇俊逸见隐含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邪气。
秦卿也点头答应了。
半盏茶后。
秦卿见楼雁青半靠在闭着双眸,他便压好被子缓慢的起身,慢慢地靠近楼雁青身边,他动作很轻的想要拿锦绣的枕头,可指尖刚碰到枕头柔软的面质,就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气息吹来
那微凉的气息短暂的滑过他的唇角
秦卿下意识地看向楼雁青,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他半跪在楼雁青身边,衣衫略微松散。
“秦卿只是想拿方枕,并无打扰楼公子之意。”秦卿从容的拿过了方枕,便想回到床尾去休息,可手腕却被楼雁青不慌不忙地抓住。
然而。
楼雁青的视线却停留在秦卿那微敞的衣衫下摆,秦卿过来时的动作,导致衣衫从自那修长的腿上缓慢的滑开
在这视线昏暗的床榻间,一切都显得充满诱美之色。
秦卿也发现了楼雁青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腿上,但他没有拉合腿上的衣摆,而是沉默的坐在楼雁青身边,手里的方枕也掉落在旁边,他任由楼雁青“观赏”,半响后,他才伸手解开了掩住小腹的衣衫
既是楼雁青来了,他便要好好的伺候。
虽然之前楼雁青说过今夜不需要伺候,可是难保客人之前不想,不代表现下不想。
可秦卿刚拉松衣带,还未来得及解开衣衫,便感觉到楼雁青坐近了他。
当即,秦卿便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顺势伸入了他的衣衫内,对方的手在他身上完全是一把胡乱地摸索。随即一股热息朝着他的耳边,猛烈的侵袭而来
“你以前做名魁的时候,都是如此待客的?”楼雁青直接将秦卿拖抱到身边,那强猛的力道,霸道得连秦卿呼吸都变沉。
这一拉,使得秦卿衣衫全都顺势滚滑到了腰上,而秦卿肩膀的衣衫也滑落至手臂,那松散的披在身后的发丝也变得略微凌乱
“不是。”秦卿轻然地摇头否认了,并轻声告知,“秦卿以前只卖艺,不会伺候客人过夜。”他嗓音平缓,气息平稳,说话同时轻缓地拉合了衣衫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