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记住你这句话了。”林汐微笑着说。
“好。”
这时,周霆深走进了教室,又引起了班里女生的一阵躁动。
然而顾乔是一个另类,相比较于其他人,顾乔甚至有些想躲着周霆深。
上次在古镇的酒店门口,可把顾乔给尴尬坏了。
周霆深坐到了顾乔身旁的座位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看着顾乔,微笑着说:“早,乔乔。”
噗……
顾乔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班里一片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顾乔和周霆深,尤其是赵小丽,坐在前排的她几乎在半秒钟之内完成了转身去看顾乔和周霆深,以及推了推鼻梁的眼镜乖乖做吃瓜群众的动作。
什么情况?
两人有情况?
若不是林汐知道内情,否则在听到周霆深开口叫乔乔之后,也会雷个半死。
班里从来没人称呼顾乔为乔乔,都是要么叫学霸,要么直呼名字,曾经也有人开玩笑给顾乔起了个小名叫小乔,但从来没有人称呼顾乔为乔乔。
乔乔这两个字,若是长辈喊出,是来自长辈的爱,若是平辈人喊出,尤其是出自于异性之口,更多的是关系暧昧。
“你……叫我什么?”顾乔一脸讶异地问。
“你不是叫顾乔吗?”周霆深一脸的淡定。
“对啊。”
“你名字里有一个乔字,我就叫你乔乔啊,有什么问题吗?”周霆深好似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好。
“周霆深同学,麻烦你以后还是叫我顾乔就好,我不喜欢乔乔这个称呼,谢谢。”顾乔语气强硬地说。
周霆深微微愣了愣,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顾乔回答。
周霆深微微顿了一下,虽然心里不想接受这个结果,但不得不接受。
“好吧。”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了林汐。
注意到周霆深投来的目光,林汐连忙收回了目光,扭过了脸。
午饭结束后,趁着顾乔去洗手间的空档,林汐拿出手机给周霆深发去了消息:阿乔已经答应,时间是周末。
周霆深看了消息后,心中一喜,连忙打字回复:好,我记住了。
距离提起公诉的日子只剩三天时间。
顾影原本请好了律师,虽然不能说是顶尖的律师,但是在法庭上为余长龙做辩护,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在她等待法院开庭时,警察找上了门,告诉她有人报案称余长龙开设秘密工厂制造生产劣质电缆,致使全国有相当一部分地铁和轨道交通存在安全隐患,询问顾影知不知道秘密工厂的事情。
顾影虽然心中十分害怕,但害怕硬撑着在整个警察询问的过程中面不改色,声称自己不知情。
了解了情况之后,警察便离开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警官慢走。”
送走来的几个警察后,顾影犹如失去了灵魂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目表情,双眼无神。
顾奚在楼上将整个过程听的一清二楚,见警察离开后,她连忙下了楼,走到顾影面前,问:“妈,余叔怎么回事?什么假电缆?”
“我也才知道,你余叔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开了一个黑厂生产劣质电缆!”顾影一脸悲痛之色。
“那……那余叔还有救吗?”顾奚连忙问。
顾影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那个能力救他,他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我纵然有心,也没有那个本事。”
“这么说,余叔他会被判住很多年的牢吗?”顾奚又问。
顾影眼神茫然地看着一边,幽幽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算没有判死刑,也要判一个无期,只怕这辈子咱们都无法在和你余叔见面了。”
“妈,我知道你对余叔有感情,毕竟他服侍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了。”顾奚柔声安慰说。
顾影缓缓点点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的思路在送走警察之后就已经明了,眼下这盘棋,只能丢车保帅,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顾影和余长龙根本就不是夫妻,只是当初为了坐上长盛集团董事长的位子牺牲色相勾引了余长龙
在和余长龙相处了一段日子之后,顾影发现余长龙跟她志趣相投,两个人都能够为了钱不择手段,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余长龙是一个聪明人,有点子,有很多事情都能够为她出谋划策,省得她去想,去做,既能够省时省力,又能够避免因为亲自去做而将来可能面临一些威胁,顾影自然想留住这个人才。
而顾影又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所以在美色与金钱的双重利诱之下,余长龙想出了一个主意,同顾影一商量,辞去了助理一职,化身成为了顾影身边的管家,管理着家里的事情。
现在余长龙出了问题,顾影自然会优先选择自保。
只有先把自己保住了,才能有未来。
而此时的监狱里,余长龙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距离开庭只有三天,顾影那边还是一个消息都没有,让他心急如焚。
没有人想要坐牢,余长龙也不例外,就算律师不能够让他全身而退,免除几年的牢狱之灾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一个囚徒对一个正在用指甲刀修剪手指的大汉低声说:“大哥,你看那个新来的在干啥,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蹲在角落里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啥,跟和尚念经似的。”
那大汉冷笑了一声,说:“多半是要判死刑,在那儿祈祷呢。”
“他这絮絮叨叨的给我念的头都大了。”囚徒说着,尖着嗓子冲余长龙道:“喂,新来的,给老子闭嘴,你一直哔哔哔哔的,烦不烦?你要是再哔哔一句,老子一锄头夯死你!”
余长龙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这样的表现让囚徒很是满意,他一脸得意地对大汉说:“大哥,瞅见没,像这样的贱骨头,你就不能惯着他,必须整他,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