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念扫了他一眼,没答话。
弯腰将自己长及脚踝的晚礼服长裙提起了一些,“嗤”的一声,撕了条口子……阎承宗猛的看了过去,再次大怒,“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众就撕裙子,你是想要干什么?”
苏小念冷冷淡淡,红唇微抿:“看着不顺眼,撕了发泄。”
噗!
阎承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又给她气死!
“维寒,你看看,你看看你招惹的好女人……她她她,当着面就敢这样胡说八道,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货色!我不管啊,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进我阎家门!绝对不能!”
阎承宗声嘶力竭的吼,气得浑身哆嗦。阎维寒目光转深,嘴角微微抽搐。
她,发泄?
目光倏然幽深。
苏小念:……
鬼才想进你们阎家门!
真以为阎家什么好东西?
外号活阎王的地盘……她现在都已经非常后悔让豆豆那臭小子招惹这一家了好不好?
许进不许出,太特么蛋疼!
默默的压了一口冷意,苏小念手脚利索将撕开的礼服布条,分左右两侧绑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样一来,礼服变成了临时的裤装,倒是更方便走动。
阎维寒突然出手,一把捏住女人的胳膊,声色淡淡转向阎承宗,“老爷子,你最近年纪大了,遇事容易上火,还是早早去前厅开宴吧!”
长臂有力,拖着苏小念出了书房,直奔后院他的私人空间。
老爷子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又气得跳脚,“混蛋东西!你是要气死我……你是我气死我吗?!”
跳脚的声音远远的被甩在身后,初时还能入耳,可很快就弱不可闻。
苏小念挣扎,用力将他甩开,俏脸冷道,“阎维寒,你有病!”
用这么大的力气抓着她,她生生怀疑,他要将她弄死……才会甘愿!
而这种感觉,并不是突然而来,而是由他刚刚踏门而入的一瞬间……她就觉出了他身上那种强势的压迫感。
似乎在他面前,她所有的一些伪装都会被他看透,这让她分分钟有种危机感。
危险的男人啊,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苏小念落在身后的指尖微微动了动,阎维寒冷笑一声,抬手压了她的细腰,按在自己胸前,沉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小东西,在老子面前,你敢动一下试试看?”
苏小念猛的瞪大了眼睛:“喂,你是阎氏总裁,说话别这么恶心行不行?”
什么老子?
你也配!
苏小念愤怒看着他,再次用力挣扎。
她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你有病去找大夫看,别总拉扯着她纠缠不清好不好?
“还是不肯承认吗?”阎维寒大手压住她纤细的腰肢,眼底目光冷意咄咄,“那就再换个方式!”
换你大爷!
她有什么可承认的?
从来都不知道!
苏小念目光犀利,猛的屈膝顶起,阎维寒冷笑,一把抓住她抬起的脚,将她一路后退,整个人顶在了身后冰冷的围墙之上。
长腿扬起,是一字马的标准姿势。
阎维寒瞧了一眼,眸色更暗。
尤其是她天生的就是个美人胚子……可妖可媚可风情,偶尔还能装装清冷高贵的优雅范儿……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百变妖精!
“阎维寒!今天可是你的订婚之宴,你这样做,就不怕你漂亮的未婚妻伤心?”
挣了一挣,非但没有挣开,苏小念指缝里藏的毒药还被他硬生生抠着撒了出去。
苏小念:……
这男人真不要脸!
这种姿势,莫名羞耻,也让她心跳如雷。
被人强迫以这样一字马的高难度姿势硬重重“壁咚”在这里也就算了,居然还要逼着她承认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眼底寒光闪过,苏小念愤怒发力。
光洁的额头前倾,重重一下砸在他高挺的鼻梁处。
阎维寒手一松,下意识将她放开,自己的鼻子已是疼痛交加,眼泪狂流!
“苏小念!”
阎维寒一声怒喝,抬手抓她,苏小念灵活如一尾河鱼,翻手又一耳光,给了阎维寒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响。
整个空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似的,甚至,苏小念都能感觉到阎维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森寒杀气。
她抿了抿唇,迅速后退一步,冷道,“这是你自找的!”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对她不要脸的动手动脚,她会打他吗?
打死活该!
阎维寒:……
好!
很好!
一记额头杀,再加一记耳光,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敢动手打他?
刚刚他是没防备她,才被她得了手,现在……
阎维寒眼底瞬间迸射森冷杀气,他倏然出手,将转身欲跑的小女人制住双手,一把扛在了肩上,快速回了后院房间。
“唔!阎维寒你混蛋!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苏小念急得大叫。
她真是……再一次低估了这男人的身手,她连一招都没有打过就被他扛进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
冷汗一起,苏小念张嘴咬下,阎维寒闷哼一声,痛感迅速传遍全身。
“苏小念!你特么属狗的吗?”
双手一抖,将这女人扔在床上,阎维寒倾身压了上去。
苏小念呸了一声,漂亮的眼底满是怒火,“我要是属狗的,现在就咬死你!”
“咬?”
阎维寒冷笑一声,抽出身上腰带,快速缚了她的双手,阎维寒道,“那就成全你!”
想到六年前的那一次疯狂的极致体验,阎维寒目光再闪:“说吧!欠了我整整六年的债,你要该怎么还?”
他头上被她用台灯砸到的地方,还留着一道疤。
那是他耻辱的象征。
他真的……想要弄死她!
看他眼底再次闪过的森寒意,苏小念脑中猛的闪过这一道认知,顿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你神经病吧!我从来都不认识你,什么六年前?你认错人了!”
“认错?你苏小念就是化成灰,老子也不会认错!”
阎维寒不客气的说,黑眸中满是汹涌的寒意,“说!那个小东西,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