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已承!”顾一诺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他搂着她的身子,更加用力。
他这不是吻,也不是吸,是咬!
陆已承抬起头,看着她脖间留下的痕迹,露出一道满意的笑容,“好了,快去吧。”
顾一诺拉下镜子,朝脖间望去,还有他的牙印和一片樱红,这样的痕迹,让人家不要想入非非都难!
“你干什么啊!”她看着这个印记,忍不住抱怨着。
“盖个章!证明这是我老婆。”陆已承笑着回应,“快去吧,要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顾一诺连忙抓起书包下车,一只手捂着脖子上的痕迹,朝校园里跑去。
陆已承看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不见,唇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他并没有离去,而是打开车门下车,靠在车门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白聿,你等我很久了吧?”
“陆先生,随时都在恭候您的大驾。”
“地点,时间。”
“十点整,清雅居。”
陆已承挂了电话,朝校内望了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西装的扣子扣好,开着车子,朝白聿所说的地址而去。
白聿早一步到了,这个时间,这里很静,一个客人都没有。
在这种高楼大厦的繁华都市,这里就像是一股清流一般,可以称得上是世外桃园。
没有水泥砖墙,只有一面面花墙做了隔断。从正门走进来,就像是走进了一个花墙做的迷宫一样。
深处,传来一阵钢琴声。
陆已承寻着琴音而来,看到不远处,坐在刚琴前的身影。
他的到来让琴音戛然而止。
白聿停抬起双手,朝陆已承望去。
从陆已承回来,就没有消停过,先是市,沈家,再到苏以溟,就连那些媒体都不放过。
现在,轮到他了。
“陆先生,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有劳公爵大人惦记。”陆已承笑了笑,走上前去,直接坐在钢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聿。
不等白聿出声,他的手指,扫过面前的琴键,音阶从高到底,流水一般响起。
“公爵不但画得一手好画,还弹得一手好琴,明明有那么多人爱慕,却非要盯着我的女人不放,不知道是几个意思?还是觉得,我陆已承的墙角是好撬的?”陆已承沉声质问。
亏白聿想得周到,还去伊丽莎白美术学院任教!
“抢得走,那就证明她还够爱你。”白聿淡笑一下,缓缓站起身来,朝陆已承伸出手。
陆已承很不给面子,直接绕过白聿的身子,坐在钢琴前。流畅的琴音响起,不输白聿刚刚那一曲。
白聿愣了一下,盯着自我陶醉的陆已承,一个军人铁骨铮铮,却也能这样温柔多情。
也许,这才正是能吸引诺儿的原因吧。
琴音停止,陆已承起身,朝白聿望去,“可惜啊,你抢不走,哪怕我死了,你不一样,得不到她的一丝眷顾。”
白聿的目光,寒了几分,陆已承这一句话,字字戳心!
“陆先生,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止是和你说这些。”陆已承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已经有签名盖章,“你说,这份东西,是有效还是无效?”
“两国之间的交易,岂能儿戏。陆先生也不可能承担那么大的风险,要毁约吧?”白聿反问。
“要不,你试试?”陆已承将这份东西,直接扔到白聿身上。绕过白聿的身子,朝前方走去。
“陆已承!你究竟想要什么?”白聿突然朝他说道。
陆已承停下脚步,眼中飞速的闪过一丝笑意。他对也没回的朝白聿说道:“你离开伊丽莎白美术学院,我老婆只想好好学习,我不想让其他不相干的人打扰她。”
“就这么简单?”白聿还以为,陆已承会趁机要挟他!
之前,女王派遣的大使,是苏家的人负责接待的。
在陆已承不在军区,又一至以为陆已承牺牲了,才促成了这场交易。现在,陆已承回来了,苏以溟也没有得逞,这么重要的事情,依然是陆已承握有主动权。
陆已承明明可以提更苛刻的要求。但是,他却独独提了这一个。
“公爵可能要看看心理医生了,是不是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陆已承说完,抬步离去。
白聿立即拿起落在钢琴上的文件,才发现,这份文件已经是签好的!
看着这份合约,他控制不住的摇了摇头。
陆已承也真的是嚣张,他竟然没有重新换一份,直接把苏以溟的名字划掉,在一旁签下了他自己的名字。
陆已承上了车子,回头朝这个地方望了一眼,白聿应该听得明白,这是他最后的通牒。
上一次,私自带诺诺走的帐,还没有和白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