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属们,仿佛铁了心,要让整个清江县的老百姓都知道,新任的县太爷,逼死了自己家里的丫头,就是不肯进屋,一定要在县衙府的门口闹事。
“哎哟哟,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你告诉为娘啊,为娘给你申冤,是不是哪个仗势欺人,故意把你逼死的?”
“我的妹妹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还没有嫁人呢,就早早地被黑心的东家给逼死了啊!”
……
南江牧是越听越不对味儿了,照他们的意思,这丫鬟,是他南江牧和慕安然两口子给逼死的了?
南江牧沉着脸说道:“你们不要在这县衙府的大门口闹,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去再说。在这里闹,也闹不出什么结局。”
南江牧的本意是想说,如果他们这么一直闹腾的话,对于事情的进展,一点帮助都没有。可是,这些家属,却故意曲解南江牧的意思。
那个自称是丫鬟老娘的女人,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把就抓住了南江牧的衣服。
南江牧想将一副从她的手上挣脱,可是,无奈她抓的实在太紧,根本就挣脱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当官就了不起了?就可以视咱们老百姓的命,如草芥了吗?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你却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这样的人,还配当咱们清江县的父母官吗?”
“是啊!是啊!你当初能当上这个县令,不就是因为,你家的慕安然,朝中有人嘛!”
“说什么面试,公平竞争,只是忽悠咱们老百姓的而已!”
“对!忽悠我们的而已,其实,你们是有黑幕的!”
……
南江牧气得,捏掌成拳,这些人,仗着人多,就这么血口喷人。要不是估计自己身上穿着官服,现在是清江县的父母官,南江牧早就想冲上去打人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
一旁的莫不奇见状,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沾上这件事情。
他现在,其实还处于观望状态,他心里总觉得,方槐县令,在清江县当了十多年的县令,根基还是很深厚的,说不定哪天,就翻身了,官复原职,重新主事了。
所以,对于信任县令的事情,莫不奇其实不是太上心。此时见事情又这么麻烦,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躲到一旁的莫不奇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莫不奇连忙凑上前:“高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高阳整了整衣衫,好整以暇地说道:“县衙府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恐怕整个清江县都知道了,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
莫不奇:也是,这是在县衙府的大门口,此时除了死者的家属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围观群众了。高阳此时会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奇怪。
莫不奇连忙讨好地问道:“高大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高阳挑了挑眉,只是侧头轻轻看了莫不奇一样,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没有说话。
高阳:笑话!这件事情,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我能告诉你,我自己的看法吗?我又没有糊涂。
见高阳不说话,莫不奇也只能摸摸鼻子,讪笑着退到了一旁。
可能是怕自己躲得还不够远,退到角落里的莫不奇,呆了一小会儿,就趁着没人注意他,彻底地溜走了。
现在,县衙府的大门口,就只剩南江牧一个人,独自面对愤怒的众家属,还有越聚越多的围观群众。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死者的家属,又不愿意进屋心平气和地谈,南江牧干脆招呼几个衙役,在县衙府的大门口,搭起了台子,就是类似擂台一样的台子。
他要让这件事情,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下。熟黑熟白,让群众雪亮的眼睛来评判。
死者的家属,没有料到,南江牧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一时间,都懵了,不由自主地往角落里望去。
那角落的位置,正好是高阳站的位置。
高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那几个号称是死者家属的人,这才跟着南江牧一起,爬上了搭建好的擂台。
擂台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乡亲。
南江牧清了清嗓子,高声对台下的乡亲们解释,为什么这几个人会找到南江牧。
听说县令大人的府上,死了个丫鬟,大家一时都纷纷窃窃私语,惊疑不定。
“死人了啊?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听那些家属的意思,好像是南大人给逼死的啊!”
“怎么会呢?南大人看起来,相当面善,怎么可能逼死丫鬟呢?”
“南大人不会,难道,他夫人就不会了吗?那个慕安然,看起来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对对对,我听说,当初她从鹰嘴崖上摔下来的时候,脑子被摔坏了。你们说,是不是因为脑子被摔坏了,才故意将好好的丫鬟,给逼死的啊?”
……
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那些家属,见舆论的导向,是朝他们的方向倒的,立刻来了精神。
那个号称是丫鬟的的男人,走出来,指着南江牧说道:“你说吧?这件事情,到底怎么解决?”
第179章冒充家属
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南江牧。
南江牧脸上神色微怒,瞪着那个男人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那男人哼了一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当然是让你给我妹妹抵命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