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回头,看到已经发福了的赵芳,拽着范俊,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进到院子里来了。
慕安然脸色一沉,冷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后半句‘这里不欢迎你们’都快到嘴边了,硬是被慕安然生生憋住。
毕竟,赵芳是她的亲戚,虽然很极品,可是,总不能一开口就没有好言语给别人。
赵芳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四处打量了一下,走到门口的花圃里,伸手就将一朵开得正艳的月季花摘下来,别再了她的头发上。
慕安然一阵火大。
这花圃里的花,是陈老花了好多心血,才种植出来的。她怎么说摘就摘啊?花儿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开在枝头上好看。摘下来就失去了生机了。
赵芳还恬不知耻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回头对跟在身后进来的范俊,甜腻腻地一笑。
赵芳:“俊哥儿,你看我美吗?”
慕安然尴尬症都犯了。她现在身材已经发福得没法看了,还当自己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呢?如果她的身材和样貌,是他们成亲之前的样子,那这朵月季花,戴在她的头上,还勉强能看。
可是,她现在的样貌和体型,这朵花戴在她头上,怎么看,怎么难看。
范俊不耐烦地说道:“难看死了!戴什么花儿!”
范俊的表情中,嫌弃一点都不掩饰地流露出来,看得慕安然心中一凉。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赵芳,可是,看到范俊如此对待她,还是忍不住心中小小地同情了一下。
赵芳一听这话,生气地将头上的那朵月季花拿下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赵芳:“难看死了!难看死了!我的美貌,都被它给掩盖了。”
慕安然:……
范俊也不吭声,只是一脸嫌弃地站在远处,离赵芳的距离,至少有五米开外。
转身对南江牧说道:“江牧,你先把行李拿进去吧。我呆会儿进来收拾。”
南江牧没有动。他知道,赵芳两口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怎么可能将慕安然一个人,独自留在这里,被他们欺负呢?
南江牧没有说话,赵芳却惊叫了起来:“不行不行!不许走!不许走!”
一边说着,仿佛害怕南江牧真的会进屋一样,赵芳一边伸手去拉南江牧的衣袖。
南江牧气愤地将衣袖一甩,冷声说道:“你干什么啊!”
赵芳却揪着南江牧的衣袖不放:“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有事儿要跟你商量。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不放手。”
慕安然看赵芳居然跟自己的老公拉拉扯扯,立刻就来火了,上前就将赵芳的手甩开,然后,挡在了南江牧和赵芳的中间。
慕安然:“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我们还要收拾屋子呢。”
赵芳回头看了一眼范俊,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然而,范俊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样,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眼睛若有似无地,瞟向了一旁的慕安然。
范俊在心里嘀咕:这安然,没想到,越来越漂亮了啊!之前还真没看出来,那么小的身板儿,现在居然长得越来越有料了。
赵芳注意到了范俊的眼神,立刻就炸了,上前就去揪范俊的头发。
一边揪,赵芳还一边骂:“你这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家伙!你不是人!”
范俊估计是见惯了赵芳这样的举动,立刻抬手就将赵芳的手腕给制住了。
赵芳疼得嗷嗷叫:“范俊,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就知道欺负老娘。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跟着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范俊被赵芳骂得面色铁青,手上用力一推,赵芳就一个狗吭泥,栽倒了在一旁的木栅栏上。
嘭地一声,赵芳半天没有爬起来,等她颤巍巍转过脸来的时候,慕安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她的额头上,被木栅栏划拉了一条好长的口子,正在往外汩汩冒着血。
第246章范俊出手重
慕安然没想到,范俊会出手这么重。看到赵芳额头上那条长长的,正在往外汩汩冒血的伤口,慕安然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要是依着慕安然的脾气,看到赵芳平时那么嚣张跋扈,完全不将慕安然放在眼里的样子,她根本就不想管赵芳。
可是,现在不一样,毕竟,赵芳是在她家的院子里受的伤。虽然,推倒赵芳的,并不是慕安然和南江牧,可是,赵芳也毕竟是受伤了不是?
慕安然连忙走过去,正想伸手将倒在地上的赵芳扶起来,没想到,赵芳却一把将慕安然伸过去的手打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慕安然一愣,她没想到,赵芳都这副样子了,还怎么有力气。正常来说,一般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哭哭啼啼地示弱求助吗?
哦……慕安然忘记了,赵芳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慕安然原本以为,赵芳从地上爬起来,会再揪着范俊纠缠。然而,让慕安然大跌眼镜的是,赵芳并没有揪着范俊。不仅没有揪着范俊,反而跑上前,一把揪住了南江牧。
赵芳:“妹夫,妹夫……这件事情,你一定得答应我们。”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南江牧不禁一愣,再低头看了一眼赵芳抓住他衣袖的手,南江牧的脸色铁青,要不是顾忌赵芳是慕安然的表姐,同时,他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清江县的县令,南江牧早就对赵芳发飙了。
此时,南江牧只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赵芳,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精盐作坊……”赵芳头上的血,流的更急了。
慕安然在一旁看得,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场景,实在是太惊悚了,如果不是还有两个大男人,在旁边陪着慕安然,她估计立刻就转身跑了。
南江牧也注意到,赵芳正在不断往下流血的额头了,他伸手想将赵芳抓住他衣袖的手捋掉,却发现,赵芳此时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袖,根本就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南江牧不由得有些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