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眼中涌出泪水,他真的要哭了,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火焰,若狂风暴雨般疯狂地朝着他轰砸而来!而那该死的被金灵在心中骂上成千上万变的银灵,金灵无力地转过头,看着银灵还在身上到处找着那幌金绳!
“笨蛋!那玩意不是被你为了防止裤子脱落当腰带了吗?!”金灵声音中带着无奈,更多的还是不甘,怎么会有这比猪还要蠢的队友啊!
“对,我勒袍的腰带!”银灵一拍脑袋,记起了自己裤子太宽,就用这幌金绳当腰带了。
银灵往裤子上一抽腰带,顿时在手中多了一根金幌幌的绳子,神光耀目!银灵也是知道形式紧急,毫不犹豫,口中念诵紧绳咒,伸手将幌金绳朝空中一抛,顿时幌金绳若一条金蛇般冲着小凤飞去!
金灵这才略松口气,这下自己有救了,但是身体依旧在极限地躲避着这一团团砸来的火焰,身上的皮肉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一些皮肤甚至已经皮肉外翻烧的焦黑!身上的道袍早已破烂不堪,跟个叫化子似得!
幌金绳灵活无比,快若闪电,眨眼便冲至小凤面前,可是却是迟迟没有上前去将她捆缚,一直在小凤身边盘旋,保持一定距离,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小凤自然也是看到了这朝自己冲来的幌金绳,若一条金色的小蛇,但是她心中一直记挂着济生,便没有多去理会,只是淡淡道:“你如果也是来阻碍我救哥哥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说着,小凤燃烧的眼睛中蓦然射出两道火红的芒光,擦着幌金绳泛起的金芒过去!这幌金绳若有灵性一般,被她这么一吓,竟然“嗖”的窜回到了银灵的身边!
“你…你…你这…这…”银灵神情复杂看着跑回到自己身边的幌金绳,竟然被这少女硬生生地给吓回来了!
“这特么算什么事啊!绳子跟银灵呆久了,连这脾气都快差不多了!贪生怕死!”金灵也是看到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眼中流出晶莹的泪水,怎么会有这样的队友!难道让我英明一世的金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吗?!
“快放了那家伙!”金灵可不想死啊,把济生放了说不定能得到一线生机,有机会活下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银灵接下去的话,让金灵好不容易有点希望的心,彻底的灰暗沉入了深谷之中!
“那个…那个…那个在葫芦里的…的家伙…恐怕…恐怕已经化为…一滩…一滩脓水了。”银灵晃了晃手中紫金红葫芦,听到里面发出液体晃动的声音,不禁有些无奈地对金灵说道。
如果有机会,金灵绝对会拿起自己的七星剑上前去劈死这个该死的银灵,你特么就算他化作脓水,也可以装装样子,缓解一下她的攻势也好啊,让老子先喘口气啊,现在你特么这么说,不是让我死的更快吗?!
原先小凤听到金灵要放了哥哥,准备收回那些火焰,但是银灵的话让她清丽的脸庞彻底阴沉了下来!哥哥死了么?!那你们都要给我去陪葬!小凤愤怒了,济生就是他的逆鳞,现在听到这个噩耗,自然是怒由心生!
一声凤鸣刺破九霄,浑身环绕着一个个硕大的火球,滚滚热浪翻腾而来,整个兜率宫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炼丹炉子!手上毫不留情,朝着金灵银灵疯狂地将手中的火球扔去!
金灵脸色瞬间白了,连身边的这些火焰还没有解决,怎么去管这更为恐怖的火球,仓促间,金灵挠着头,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有主意了!
“我…我…”而银灵表情也是同样精彩,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看着这遮天蔽日而来的火球雨,让他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涌上心头,死亡的气息瞬间将他吞没!索性直接把手中的葫芦丢到一边,抱着头蹲下身子,口中念念有词道:“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突然在这兜率宫中激荡起阵阵强烈的罡风,这些天空中被小凤释放而出的火焰蓦然旺盛了起来!但是却控制不住方向朝着四面八方,随处撞去,顿时整个宫内几乎没有一处不燃起熊熊火焰!
随着罡风的吹来,这大火愈烧愈旺盛!整个兜率宫殿被火海给淹没了!
呼哧!呼哧!
在火海之中的金灵,满脸乌黑,身上道袍几乎焚尽,肌肤上也差不多没有一处完好的,此时他正手持着一把一丈二尺长短的芭蕉扇!当有火球靠近的时候,他就奋力一扇,火球便仿佛迷失了方向,随处落去,但同时它上头的燃烧的火焰却是更为的炽盛了!
金灵苦笑着,当他拿出芭蕉扇,扇动第一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师傅留下的是那把至阳的芭蕉扇,扇出阳风反而能助长火势!不过,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这被火海淹没了的兜率宫可是彻彻底底的完了,到时候,师傅责罚下来,我看这辈子都难以翻身了。
“银灵!”金灵虽然嘴上骂着银灵,但是他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啊,感情可是很深的,环顾四周发现银灵抱头蹲在地上,浑身银光乍泄,火焰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有无极银光罩的护体,这些火焰一时倒也难以奈何的了他!但是他却是似乎昏迷了过去,紫金葫芦更是被他丢落在一旁。
金灵轻吐口气,没事就好。
而此时,小凤身上恐怖的气息在渐渐微弱下去,眼皮越来越沉!在这片火海之中,对她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方才因为济生被困激起内在本源力量,但是对她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纵然想要坚持,却力不从心,最后轻轻喊了声:“哥哥!”身上的火焰彻底若流水般褪去,整个人倒在了火海之中。
金灵捡起紫金红葫芦,神情蓦然凝重了起来,用力晃了晃,听了听声音,心中寻思:难道真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