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书听见云九幽这般说立刻道:“云九幽,你胡说什么,你根本就是在为云陵城找借口。思思中的明明是春风一度,你这是……”
他说了一半,恍然一惊。
云九幽冷笑一声道:“皇上,你真是好厉害,人不在这里,而且公主的毒已经解除了。你都还能够通过现场的状况知道公主中的什么毒,就算我是神医莫问的徒弟,都自叹不如。是皇上有了天眼通,还是幽儿学艺不精,现在倒是难以分辨了。毕竟现在毒已经解除了,想要找毒医查也来不及了。”
慕容书警觉说漏了嘴,皱起了眉。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人,眼中尽是嗜血与狠毒。
那些宫女和太监站在后面,全部都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瑟瑟发抖。
他们……他们知道了什么,他们还能活下去吗?
慕容书发现与云九幽说根本就说不过她,所以,他也不愿在纠缠。
这里是皇宫,他是皇上,所以他就代表皇权,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
“云九幽,朕现在怀疑你就是下毒之人,为了让自己的哥哥可以坐上驸马之位,所以对思文公主下毒。若非如此,你医术这般精湛,为何要让眼前的事情发生?为何这人不是别人,确实你哥云陵城。这件事,朕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你若是觉得自己无辜,就老老实实的配合,若是反抗,杀无赦!”
这话一出,云九幽皱起了眉头。
这个男人,除却龌蹉肮脏,还是一条疯狗,乱咬人。脸皮比万里长城的长度还厚,真心不容易。
不过她既然敢让自己的哥哥和慕容思躺在一张床上,那她就不怕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慕容书大声道:“来人,将云九幽一并押入大牢,朕要亲自审理!”
“是。”
那些侍卫向着云九幽围了过来。、
君天渊却在这个是动手,金色的灵光耀眼无比,直接袭向那些护卫。其中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已经来到了云九幽的身前,只是他动的一瞬间,脑袋如同皮球一般滚落在地,滚了几下,只留下一地鲜血。
“我的人,谁敢动?”
那些原本想要上前的护卫在这一刻不敢动弹了,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额头上留下无数的冷汗。
他们不是被吓到了,而是真的被钳制到了。
一道金色的丝线正缠绕在他们的脖颈间,眼前这个眼神冰冷的男人若是直接动手,他们恐怕会向最前面的那个男子一样,直接身首异处。
云九幽看着君天渊,唇角勾着笑。
哎呀,这霸气护短的味道她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慕容书看着这男人,眼中闪现出一丝畏惧,但是还是强硬着道:“怎么,云九幽,你要造反?”
他有的便是皇权,他控制不了这个修为强大的男人,却能够制衡身为西岚国人的云九幽和云陵城。
云九幽淡淡道:“造反?皇上这帽子未免扣的有些大了,我师兄本就不是西岚国的人,自然不需要受西岚国的规矩。至于她出手,也不过是为了保证我们师门不受辱罢了。”
好吧,虽然师父就只有她一个徒弟,谈不上什么师门不师门的。
但是,莫问的名号还是十分厉害的,又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是什么状态。
她就当他有一个强大的门派,足以跟西岚国抗衡。
果然,这话一出慕容书沉默了,脸上多了一丝忌惮:“云九幽,今日思思确实受了辱,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云九幽冷笑:“皇上,我说过,我们的初衷是为了救公主。”
这慕容书简直就是疯了,若是慕容思留在这里,他终会知道这她与哥哥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到时候他任旧会将她当做一枚棋子。
枉顾女儿幸福已经够可恶的了,竟然还有这般下作的办法,简直就不是人。
所以她一定设计了这个办法,今日一定要将她带走。
慕容书看着云九幽:“云九幽,你根本就是巧言令色。”
云九幽早就已经对这个所谓的皇上没有丝毫敬意了,所以说起话来带着三分犀利与冰冷:“毕竟皇上当时不在这里,所以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不问缘由就随意指着,这可不是一个明君的表现。皇上不如问一问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如何想的!”
云九幽的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了慕容思。
虽然方才她同意了她的方案,但是,现在她还想要让她最后选择一次。
毕竟,现在她的亲生父母就在她面前。
慕容思从床榻上走了选来,来到了慕容书面前,杏眸之中是坚定:“父皇,我与陵城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是自愿与他在一起。即便是没有中毒,我都是愿意的。你若是非要抓陵城哥哥定罪,要抓九幽姐姐的话。那么,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她说的直白,脸上毫无波澜。
云九幽有些惊讶,慕容思竟然说的这般决绝。
原本她只打算让她做选择,然后由她出手,让慕容书这个老禽兽无法顾及其他的事情。但是现在慕容思好不容易骨气勇气站起来,那还是让她自己说吧。她的愤怒,她的不满,还有她的心凉,由她自己来阐述发泄。
那原本藏在手指尖的银针也隐了回去。
皇后满脸的不可置信:“思思,你在说什么,你……”
慕容书更加愤怒:“慕容思,你给朕好好想清楚在说话,朕的皇家可没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儿!”
一个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可以被定性为恬不知耻。
慕容思却异常淡然,她看着慕容书和皇后,慢悠悠的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了三下:“今日起,我只是陵城哥哥的妻子,不是西岚国的公主。孩儿不孝,再次拜别皇上,皇后娘娘。”
磕完头,起身,拉起来皇后的手,连着拍了三下。
堂前三击掌:一击掌,从此再非家人;二击掌,恩情今日断;三击掌,生死从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