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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

周承弋将房观彦拦腰抱了起来,托着他的臀部,两人高度颠倒,仰着头继续同他接吻。

房观彦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本能的贴近,气氛越发热烈,连烛火都在摇曳生姿,似乎因为羞涩而焰火深了一度。

抽空停下用来呼吸的时间,周承弋抹开他散落在颊侧的碎发,手指在脸颊轻轻蹭过带着些微痒意。

他问:还洗澡吗?

房观彦眸光潋滟着一片春色浮光,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干嘛的,他点了点头,沙哑的声音很是耐人寻味,洗。

顿了一下,又按捺住心中的羞涩,面上装作很自然的主动问他,一起?

周承弋手往上颠了一下,眉梢轻挑,未退的情.色让他这一眼显得分外煞人,胆子很大,不怕出事?

先生能叫我出什么事?房观彦这句反问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幽怨。

周承弋哭笑不得,手绕过他的后背在他脖子上轻轻捏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你这是怪我没能早对你下手?

房观彦不说话了,只在周承弋的闷笑声中低头去亲他。

别闹,水都凉了,赶紧洗。周承弋在他唇上安抚的贴了一下,打算将他放下,他本还想来日方长,往后可以慢慢来,房观彦却急切的凶起来不放他走。

周承弋恍然之间还以为他什么时候喝了酒,废了一些力气才单手抵住他的额头将两人分开,鼻子耸动在他颈间闻了闻,自然是什么也没有闻到的。

他颇有些无奈道,又不是下一刻就要天人永隔再不相见,你急什么?

房观彦听闻这话立刻拿手捂住他的嘴,难得皱着眉头说话也有些急,不吉利的话别说。

你怕这些?不过是些神棍骗人的把戏而已,哪有说什么灵验什么的,有这能力我见天儿诅咒北胡。周承弋说着在他手心亲亲蹭蹭了一下,动作很是亲昵。

房观彦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周承弋想起来了,面不改色的道,你同他们不一样,你又不骗人。

你不喜欢那些话,我往后不说便是。他又如此道,安抚的跟他交换一个温情的吻,顺手将他放下,然后捏了捏他的脖子,你晚膳必然没吃,我叫长夏做了些吃的,等会吃了再睡。

说完就要走。

房观彦没忍住脱口一句,先生,你是否有隐疾?

周承弋:

房观彦说完就后悔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出这等虎狼之词,显得他有多急切似的,脸皮都润红一片,有些尴尬的躲到屏风后,试图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周承弋已经记在了心里,根本糊弄不过去了,他手指指了指,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你给我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一喊,长夏,殿中可有什么好用的脂膏?

长夏正在厨房呢,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竟然发现过去这么久一段时间,殿下还在房公子洗澡的房里,神色迟疑了须臾,而且这大夏天的,点名要什么脂膏?

长夏觉得自己想的有些龌龊了,他们殿下是多正直的人,怎么会做那些事,赶紧调整好心态询问道,脂膏倒是有的,往年内侍监送来的都放着没怎么用过,殿下是要做什么?

用处周承弋自然不可能说,只含糊的叫他挑最水润好用的来。

长夏涨红着脸恍恍惚惚的走了,片刻后又恍恍惚惚的回来,将两盒一看就造价不菲的脂膏给他,给完扭头就想跑。

周承弋却将他叫住,指了指在不远处兢兢业业站岗的凛冬,长夏应了声是,麻溜的跑过去将人带走。

凛冬开始不明所以不想走,长夏骂了一句呆子,低声斥他,你莫非还想听主子的墙角不成?主子叫你走,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若是不信,等会完事后你去问便是。

你可别害我!长夏最后道。

凛冬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看着紧闭的殿门,离开前心想:不就洗个澡?

周承弋重新关了门,并没有立刻就去找房观彦算账,而是先检查了一下脂膏,触手即化一片水润色泽,确实是好用的。

他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说在现代网络上混的,谁还没看过几篇带颜色的文,更别说周承弋一写小说的。技术不够,润滑来凑,前戏做好就成功了一半。

周承弋想着,满意的拿着东西转身重新走回去,见房观彦好奇的看着他,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呵,今晚不叫你吃点厉害,你是不知道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承诺的加更,下章日六照旧,看看能不能早点,最近一到十一点就犯困。

小剧场

周承弋:我是绅士。

房观彦:你是不行。

周承弋:你等着,我马上证明我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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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戏水

房观彦并不拿周承弋的话当回事,他心里明白的很,先生就是一只纸老虎,嘴上说的凶,其实最是温和守礼,并非那种逾越之人,如不是如此,也不会让他活蹦乱跳到如今了。

房观彦心中颇有些遗憾,要过一盒脂膏看了几眼,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情至深处需要使用的。周承弋说的隐晦,房观彦白纸一张,神情疑惑,知道周承弋说的情至深处是什么,却不明白为什么需要用到这般粘腻的脂膏。

周承弋凑在他耳边低声解释了润滑的作用,房观彦的脸皮顿时火烧火燎起来,一直红到脖子。

噗呲。周承弋没忍住笑出声,手指在他脖子后轻捏两下,调笑道,阿彦你可比我还大两岁,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青楼楚馆不曾去过,难道还没看过启蒙的春图?

我修行哪里会看这些。两人离的太近,房观彦想躲都躲不掉,语气还称得上冷静自持,可惜一张怎么也降温不下去的脸,还是暴露了许多。

周承弋故意低声问,这个便是这么用的,你可怕了?

男人奇怪的胜负欲上涌,房观彦自然不可能说怕,反而来了句,怕不怕的,要先试试才知道。

周承弋瞬间骑虎难下,此时退却未免显得胆怯,他只好凑过去亲了房观彦一下,我本来是觉得有些过快了,想给你些时间,但你既然说了这话,我再推拒未免过于不识好歹,倒真显得我有什么隐疾似的。

说这两个字时,他有些咬牙切齿。

顿了顿,他最后警告道,你可想好了,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到时候你便是求我,我也不会停下来。

房观彦没有回答,抓着他衣袖的手微微攥紧,显然是紧张,仰头去亲他的动作却又坚定无比。

后面之事,便是水到渠成。

长夏本想来问水温的事,可否要换热水,结果就慢了一步,便听到里头不对劲的声音,开始还发觉是什么,只是敲门询问没得到回应,仔细听了两耳朵,才明白这是鸳鸯戏水。

明明还只是戏水的前奏,却已经叫这少年受了很大的冲击,顿时捂着通红的脸遁走,同凛冬擦肩而过。

他一顿,回头发现凛冬去的方向正是寝宫,赶紧将人喊住,你做什么?

凛冬理所当然的答,见主子。

长夏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弹了他脑门一下,留下个不鲜明的红印子,说你呆子你还就是呆子是不是?我们一起共事也有快两年了,我几时害过你,你听我一回是会少块肉?

有重要的事情。凛冬道。

长夏没好气回,再重要的事情挪后不行?

凛冬摇了摇头却道,祝春福来了。

祝春福来了,那必然是皇帝的命令,殿下此番才刚回来,肯定是因为鸿蒙教之事。

长夏心里骂了句来的真不是时候,叫凛冬先别忙着去找殿下,他看看能不能将祝春福打发走。

然而祝春福这次来是因为乾元宫皇帝有请,不是那么能轻易打发走的。

长夏赶紧找借口溜出来,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在旖旎的声音里扣响了寝宫的门,殿下,乾元宫来人!

里头半点回应也无。

长夏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声,就听见一声闷响,周承弋裹挟着浓重欲念的声音穿透而出,问了句,来的是祝春福?那你跟他照实了说便是。

这意思便是不打算瞒着皇帝了。

其实大抵想瞒也瞒不住,周承弋现在就有些食髓知味,可想而知之后是不可能再戒肉当和尚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全说开为好,皇帝那边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

周承弋抽空回应了一下,便再次沉沦,随后便无论外面再如何,里头都没有回应,反倒是戏水的声音不迭。

长夏只好放弃,发懵的顶着红彤彤的脸回到前殿,连眼神都有些飘忽,祝春福看他魂不守舍的,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你这是打哪瞧见了什么野鸳鸯?

长夏看向祝春福的眼神,那当真是在看一个狗胆包天的人。

其后没多久,祝春福也一脸飘忽的离开了东宫。

周承弋说要教训房观彦,那必然不是说虚的,岂能轻易将他放过。

房观彦其实第一次就不行了,尽管那脂膏很好用很滋润,却难为他是个雏,强行忍着都忍的差点把嘴唇咬出血,周承弋进退维艰也很是难受,所幸他是个有耐心的,慢慢的终究还是走完了这艰难的第一次。

房观彦此时并不累,但感觉并不好受,忍不住开始推拒,先生,水冷了。

周承弋很顺从的将他从水里捞起来,用布巾将他包裹给他擦干净水,同时有意无意的撩拨了一番。两人本就正处在刚开荤不久的时候,怎么可能忍得了,偏偏周承弋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一般慢条斯理的给他擦头发。

先生!房观彦忍无可忍的将他推开,拉紧了布巾道,我自己来。

好啊。周承弋也很随他,就是在旁边完全不闪不避的看着,直将房观彦看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很想跑,他动作越来越慢,身体越来越僵硬。

等到房观彦禁不住说出别看了这类话之后,周承弋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到某一处,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你不行?

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有隐疾。男人能说不行吗?那必须不能。

这句话一出,那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房观彦伸手抓住周承弋的手臂按下,眼里隐约冒着火,面上却是露出一个叫人久久难以回神的惊艳笑容。

再来!他说的铿锵有力。

好。周承弋唇角那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好一会才重新隐去。

房观彦为自己意气之下说出的这两个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其实从第二次开始,房观彦也感觉到了乐趣,两人都在一次次的进步,节奏也逐渐相合起来,早已不拘泥于这一方偏殿,不知何时便到了床榻上。

彻底完事之后,房观彦累的已经不想动弹了,清理料后的事情都留给了周承弋,他现在已经不管什么身份之别了,短短的数个时辰,他对于周承弋的全名越喊越娴熟,都敢蹬鼻子上脸了此为字面意思。

总而言之,房观彦上下眼皮子打架无力的合在一起,完全不管之后的事情,且到此时他终于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周承弋这人记仇。

周承弋重新叫了热水,清理好一切又将窗户都打开散味通气后,依旧精神奕奕。

他还想将房观彦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结果被对象不客气的招呼了一下,不过力气并不重,扫在脸上跟撒娇一样,还被他反手扣住重重亲了一声响的。

房观彦顿时跟得了创伤应激综合征一样的强行撑起眼皮,警告的瞪过来一眼,不准!

话音软绵绵的,都没有说完又重新睡了过去。

周承弋没忍住笑出了声,俯身亲了他一下。

长夏在门外等了好一会,仔细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放心的叩响,殿下。

进。周承弋给房观彦盖好被子,又将纱帐放下来,这才出了内殿,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将长夏带进书房里,然后才开门见山的问,乾元宫可有消息传来?

长夏摇了摇头,终于主动说破了和王贺的关系,干爹派了人过来,说陛下劳累已经歇下了,快上朝时,他才会去请。

周承弋知道王贺这是特意提醒他,叫他趁机多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无论是鸿蒙教的事情,还是他和房观彦的事情。

感情终究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周承弋虽然身上挂了个太子名头,但从穿越过来至今,他都是靠着自己努力强大而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

所以即便是群臣反对,真要与世界为敌,周承弋这种素来固执己见之人自然不会在意,不过总归还是得到祝福要比不被人看好要来的好。

周承弋承了王贺的情,问了时间之后,开始代入皇帝的视角去思考得知此事后会有的反应,同时也开始想自己该做出的反应和回答。

很快,天色将亮,晨光熹微。

王贺是踩着寅正的更声领着一众宫女太监走进的乾元宫,他在寝殿门口停下挥了挥佛尘,身后的宫人立刻就行礼四散而去,踩着小碎步各自去自己负责的区域。

王贺正准备推开寝殿门进去,突然听一声卡登的磕响,在这座静谧的宫殿,便是戛然而止也无比突兀。他拧着眉回头瞪视了那失手的小宫女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上轻压。

小宫女是第一回 来乾元宫做事,还以为会被罚,战战兢兢的,没想到就这么被轻易放过了,感激的直点头,在王贺的挥手中小心翼翼的退下。

王贺又等了等,确定整座乾元宫再没有一丝明显的声音,这才小心的推开寝殿门进去,结果一眼就瞧见守夜的小太监正撑着头靠在玉阶上打瞌睡。

他上前用佛尘将人敲醒,叫他赶紧出去,可别这么一副样子被主子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