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终于豁出去一样的开口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爻说,“只是想更清楚的知道一些事。”
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我也才到钟家住了没几天,有些事未必比你看的清楚。”
刘爻说,“没关系,你只要把你看见的,告诉我就够了。”
☆、赌约(二)
向别人讲述自己订婚的对象在跟自己同住一间房的时候靠意淫另一个男人解决生理需要。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想要这样的体会。
女人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要不是钟源有身家可以做她以后事业的助力,她现在早该在这样荒唐的询问中掉头就走。
刘爻对这一场近乎窥探别人隐私的询问很有兴趣,他从前听钟源讲述过当兵的时候有些男人靠同性来解决生理需求,而钟源对这种行为抱有的是十足的唾弃,刘爻现在回想起钟源当时调侃的口吻,在联系这个女人的描述,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也不知钟源心里是什么滋味。
“该说的我都说了。”女人冷着一张脸。在这样的问询中,任何人都不会有好脸色。“我也只知道这些,你要是想要知道,大可直接去问钟源。”
刘爻颔首,仿佛是没有听出那话中尖锐的讽刺意味,“嗯。”
女人抓起手边的包,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
这种仿佛羞辱一样的对待,叫她一直优越的自尊都被践踏了个遍。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女人说。
刘爻颔首示意,女人马上站起来掉头走了。
夜里,女人同钟源同处一室,深夜见他起身,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凉。最终她也一句话都没说,在黑暗里翻了个身,伴着那几不可查的流水声掩耳睡去。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女人在去往夜场的时候又收到了刘爻的邀请。
上一次两人的谈话叫女人印象深刻,这一次有人来邀约她就不想去了,然而拒绝的话刚一说出口,那人下一句话就叫她攥着包站了起来。
那人说,“如果小姐不愿意上去,那我们老板只能亲自下来请了。”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叫女人说不出第二句拒绝的话。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地方,刘爻似乎是连姿势都没变,只不过上一次奉茶的女孩不在了,房间里只有刘爻一个人,见到女人进来,遥遥的就冲她一笑,
若不是上次羞辱的印象深刻,女人都要被那一笑迷了眼。
刘爻说,“坐。”
女人僵硬的在他面前站了半天才坐下来。
“这几天,钟源还是那样?”刘爻第一句话就叫女人咬牙。
“是。”
“钟源跟你睡在一个房里,还没有碰过你?”刘爻本来是再平淡不过的问句,却叫女人有了一种强烈的羞辱感。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应了一声,“是。”
刘爻第三句话还没说出来,自己就有几分想笑,他也确实是笑了,极轻极浅,“不碰你,晚上起来冲澡?”
女人这一下按捺不住了,她霍地站起来,一双眼盯着刘爻。
刘爻丝毫没有被她忽然的动静震慑到,他还是散漫的,挑着眼看他,声音里都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了?”
他那模样叫被激怒的女人一下子冷静下来。
刘爻这样的人,是她惹不起的。
女人攥着手坐了下来,“没事。”
“夜里,你听到他叫韩景宇的名字了吗?”刘爻问。
女人的坐姿都是僵硬的,“没听到。”
“你们不是睡在一起吗,他如果叫韩景宇的名字,你一定是会听到的吧。”刘爻用那种怀疑的语气问道。
女人这时候哼笑起来,“你也说了,我们是在一张床上睡觉,我又不是他妈,还管他睡觉说什么梦话。”
刘爻对这一句话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表情很是遗憾似的。
叫女人根本不能理解。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另一方的隐私。还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阴阳怪气?
刘爻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他的手很随意的搭在椅背上,不轻不重的敲着。
女人被那清脆的敲打声弄得心烦意乱,却又不敢有任何意义,坐在刘爻对面,如坐针毡似的。
刘爻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到最后女人几次都欲摔门离开。
等到刘爻终于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女人这一回连告辞的话都没说,扭头就走了。
后来又有许多次,女人连夜场都很少去了,但凡是只要是和玩乐场所挂的上勾的,都和刘爻有关系似的,几乎在她刚一露面,刘爻那边就派人来‘请’她了。女人避让不能,几次都被刘爻询问那些已经重复很多遍的问题。
这些事简直荒唐到了极点。
经由刘爻这边的问话,女人的情绪一直不大对劲儿,她总觉得有强烈的羞辱感,从前她才知道钟源与韩景宇之间不正常的关系时,还能自我安慰着睡去,现在却要到钟源做完那些事,重新躺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能萌生一点点睡意。
这简直太可怕了。
刘爻的问话叫她痛苦不堪,原先她并不在意的一些事情,经由刘爻的询问,她都开始不自觉的去留意,而留意的结果就是让她疲惫又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