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你若敢娶别的女人
陆尔淳的笑声在殷夙听来十分的刺耳,梁诺平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尔淳小姐这是开心吗?”
“我说我开心,你信吗?梁诺平?”两行清泪从陆尔淳的眼角滑落。
梁诺平看了一眼殷夙,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我不是尔淳小姐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开心的吧?毕竟我们少帅这么优秀的男人,打着灯笼没处找,你这样失去了他,也的确不可能会开心的。”
梁诺平趁机狠狠的拍了殷夙的马屁,那边再次传来陆尔淳的声音:“其实,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以我的身份,是很难与他匹配的。”
殷夙蹙眉,又是这个话题,他很早就说过,配与不配,是他殷夙说了算,他说配,就算陆尔淳是路边乞丐,也一样配得上他,他若说不配,萧明兰就算是公主,也还是配不上他。
梁诺平不知道自己是该和陆尔淳继续聊下去,还是应该挂断电话,不过看殷夙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听听陆尔淳的态度的,“那么尔淳小姐现在是要放弃了?”
陆尔淳沉默了,最终有些颓废,这一段等待的时间,对殷夙来说也是很漫长的,放弃,殷夙怎么可能容许这个女人说放弃,为了一个陆泽熙和自己翻脸,现在听说自己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连争取的意思都没有就打算放弃,是不是放弃以后,就立刻飞奔进陆泽熙的怀里?一想到陆尔淳要和陆泽熙在一起,殷夙就有一股要杀人的冲动。
陆尔淳站在窗前,指甲在窗户上来回的划拉着,竟是留下了一道道的爪痕,而她自己似乎都没有发觉,梁诺平只觉得这个办公室里的温度降至冰点,他抬眸看了一眼空调温度,三十度没错,怎么感觉这么凉飕飕呢?
“尔淳小姐……”梁诺平试探性的发声提醒了一下,生怕这陆尔淳在这时候睡着了。
陆尔淳也回过神,原本还有些颓然的目光突然间也变得炯炯有神了,“梁诺平,能不能替我转告殷夙一句话?”
“啊?”梁诺平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殷夙,总觉得陆尔淳这会儿让自己转告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尔淳小姐有什么话要对少帅说,可亲自给他打电话说,倒不必让我传话,毕竟我也不是你们之间的传话筒。”梁诺平就差没说,自己又不是太监了。
“你若说不出口,就录下来,到时候放给他听就是了。”陆尔淳幽幽的说道,“我怕我到时候对着他,也会说不出口。”
梁诺平眼皮子抽了抽,说不出口?那铁定不是好话了,要么就是肉麻的情话,要么就是恩断义绝的狠话,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想做这个炮灰。
“梁特助就替我转告他,若是他敢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再看见我。”陆尔淳的声音斩钉截铁,同时还带着几分傲娇的任性。
梁诺平有些风中凌乱了,张了半天的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扭头看了一眼殷夙,原本还是阴云密布,恨不得要杀人的殷夙,此时居然莫名的平静下来,嘴角还扬起似有若无的笑,这个新发现让梁诺平惊悚了,少帅莫不是也被陆尔淳气晕了头?
梁诺平清了清嗓子,“尔淳小姐,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陆尔淳眯起眼眸,看着远方的夜色,“只要是个女人,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把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梁诺平真心觉得这个天聊不下去了,“那么,尔淳小姐珍重。”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梁诺平挂断电话后,抬眸看着殷夙,他已经恢复正常的继续工作了,梁诺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少帅,尔淳小姐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殷夙抬起头,思索了片刻,挑眉看着梁诺平,“你觉得她会舍得去跳楼?”
“不像是!”梁诺平实话实说,很多时候,女人喊着要死要活,其实都不会真的去死,不过是为了吓唬人罢了,若真是会去死,早就死了,根本不会大张旗鼓的说。
“那么少帅的意思,就是不用理会尔淳小姐吗?”梁诺平试探性的问道。
殷夙用一种睥睨天下的傲世看着梁诺平,“我的女人,我不理会谁理会?”
梁诺平的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心中腹诽:那倒是,你的女人,是该你自己去管束,没事别总找着我的麻烦,自从有了这个陆尔淳以后,自己很多时候,反而像是古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了,尽做传话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了。
殷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咖啡,突然看着梁诺平问道:“你说,这算不算是她主动想我求和?主动想我低头认错?”
梁诺平懵了,这个问题还在很是不好回答,只能干涩的说道:“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女孩子脸皮薄,还是不要拆穿,免得恼羞成怒了,反而不好收场。”
殷夙也觉得梁诺平说的很有道理,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最近开窍了不少。”
梁诺平翻了一个白眼,“没什么时候,我就出去做事了。”
“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此时的殷夙心情明显很好,居然赦免了梁诺平的加班,“明天放半天假,你休息一下。”
梁诺平感觉自己真的是苦尽甘来,就知道这殷夙的心情完全是被陆尔淳给左右了,只是一个电话而已,还没有说出个什么有营养的话,殷夙就心情大好的给自己放假了,若是现在陆尔淳亲自跑过来跪求,殷夙还不得膨胀的上天。
“好的,那少帅你……”梁诺平虽然高兴自己可以休息了,但警惕性还是没有丢的。
“我没事,这里是燕京城,他们还没胆子乱来。”殷夙轻描淡写的说着,完全没有将那些危险放在眼里,有句话说,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说的就是他此时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