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向前一步,说道:“你想鸠占鹊巢?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把孩子生下来了。”
夏初晓把手覆在肚子上,炫耀地看着她,说道:“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苏芷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怒意。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让人在我的饮食里下了堕胎药,幸好,我没有吃。”夏初晓向前一步逼近她,扯大嗓子说着,最好让明里暗里的人都听到这里有事发生。
听到夏初晓这话,她脸上露出一丝惊慌,马上又镇定下来,冷哼一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久还没见效。”
“……”
苏芷又走到夏初晓前面,微微伸过脖子,附在她耳边,说道:“不过,很快就会见效的。你永远也别想骑在我头上。”说完,大笑着领着她的侍婢走了出去。
“……”
夏初晓微微勾唇冷笑,像你这样嚣张跋扈又沉不住气的,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今天你还在这里嚣张,是因为你这样的笨蛋不足以让我去理会。但你杀了珩珩,我就不会再任你逍遥。
秋霜走上前来,愤怒地盯着苏芷的背影,说道:“姑娘,她欺人太甚了。”
“……”
夏初晓从秋霜手里接过珩珩,拿出丝帕轻轻地为它拭擦着血迹,一滴泪又止不住从脸颊滑落下来。这一滴泪,不止是为珩珩的死,还有对另一个人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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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后面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有许多四季常青的松柏,树枝上压着一层白皑皑的积雪,地上像是铺了一层白地毯,甚至连小溪也凝了一层冰。
现在已是春天,即使冰雪还没融化,但雪地上留下了不少小动物的脚印。它们都出来活动了,想必平时山上更是热闹。
夏初晓抚摸着珩珩的羽毛,珩珩,我早应该放你回到大自然去的。
夏初晓和秋霜在一棵小云杉下挖了一个深深的坑,把珩珩葬在这里。
珩珩是一只野兔,早就应该回到热闹的大自然中去,只是不舍夏初晓,所以它一直陪在她身边。在杂役房那段艰苦孤独的日子里,它是唯一一个给她安慰的,虽然它什么也不会说,但它总在她身旁。
如今,它将永远安静地躺在这里了,再也不会蹦蹦跳跳地跑进她怀里来对她撒娇了。
珩珩!
再次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一片银灰色,好像夏初晓此刻的心情。一阵阵寒意渗入她的身体,也渗入心里。
雪,又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像是漫天飞絮,整个天空都一片银白。
夏初晓伸出手,一朵小雪花落在掌心,是那么晶莹纯洁,是那么美,可惜,很快又融化在她掌心里。
昨夜梦里的那一根落下来的洁白的羽毛,原来不止是外面下雪,也不止是她的担心,而是心灵相通的告知。
一把伞移到夏初晓头顶上来,秋霜伸出一只手给她裹了裹风氅,说道:“姑娘,这里有很多小动物陪着珩珩,它不会寂寞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山上冷,我们回去吧。”
夏初晓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