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言以珩为什么现在才来,对付大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兄弟同心?
因为他答应过南粤王后,他不会插手大齐余党和大宣的战争,南粤国协助大齐,他不能站在夏初晓祖国的对立面上。
也因此,他没能见上父皇和母妃最后一眼,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恨他。
另外,那段时间他也在召集兵马。
而言以骁旁边,是一个戴面具的乐师,他纤细的手指在古琴上跳动,衣袖翻飞。他一身月白色镶红边长袍,宛若洁净的白蝴蝶。一根红丝线将一半青丝慵懒地扎成一捆,显得随性。
乐曲,从指尖飞出,琴声伴随着刀剑声,爬上城楼想要靠近言以骁的士兵血溅当场,一抹嫣红喷洒在月白色衣袍上。
这首曲子,是《倾尽天下》!
这一场战争,有人失天下,有人得天下。
是手握天下兵马的代王?还是坚守皇城的楚王?
夏初晓急匆匆跑上城楼,远远便看见远处的言以珩,而言以珩见到她的时候,冷静的眼里才出现一丝微波。
“你怎么来了?”言以骁问道。
夏初晓凝眸看着城下,不回答。
“嗯,也许你应该跟本王一起观战。”
“抛石机准备!”言以珩指挥道。
立刻,几台抛石机被推上前去。
“发射!”
一声令下,数不尽的石头朝城楼上飞了出去,城楼上许多的银甲卫也被石头击中,从高高的城楼上掉下去。
城楼下,尸体也叠了一层。
夏初晓实在不忍心看着两边厮杀,楚军守城坚不可摧,但代军拥有千军万马,两边力量悬殊。
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决一死战吗?
不管倒下的是谁,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自己真的是红颜祸水。
夏初晓回过头来,对言以骁说道:“放我跟他走,皇位是你的。”
“你觉得,他只是为你而来?”言以骁问道。
夏初晓:“……”
“即便他是,那千千万万的将士呢?他们那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他们会让这场战争成为一个笑话吗?”言以骁看着夏初晓,冰冷的眼眸里出现一丝裂痕。
夏初晓:“……”
“皇位我要,你,我也要。”言以骁坚定地告诉她。
“言以骁,你不能这么贪心!”
言以骁眉毛一挑:“我贪心?”
“…”
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贪心吗?五位皇子,谁比他更有资格,更有能力掌管大宣?元德皇帝不是瞎的,他传位于言以骁自然是有所考虑。
言以庭好战,重武轻文;言以卿过于仁慈,容易妥协;言以珩,也算是有谋略,但是遇到夏初晓的事就冷静不下来,智商下降,上次夏初晓身份被言以庭揭穿,获刑,最后还是言以骁冷静处理了这件事。言以寒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是言家的人。
要担起一国之重任,既要对安内又要抵抗外来势力。这点,言以骁相信只有自己能够做到。
对于夏初晓,他当然也不会放弃,她的血里融着他的血,他的心里盛着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