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可是有名的精准表,不管做什么事情从不迟到,很严谨,他亲自打电话给我,我这若迟到了,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车窗外,已经到了天尚街了,这条路连着好几个红灯呢,我付了钱,直接下了车,朝许氏集团跑去。
紧跑慢跑,气喘吁吁赶到许氏集团楼下时,还好,许越还没出来呢。
今天我一听到林姣姣的消息就跑了出去,事先并没有请假的,我可不能让许越知道我偷偷翘班了。
“你做贼去了?”正在我拉开挎包翻纸巾想擦汗时,许越准时走了出来,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皱起了眉来。
“哈,减肥呢,刚刚在这里跑步运动了。”我伸了伸手臂,做着跑步的模样,哈的笑了声,打着马虎眼。
他的眸光就那么直祼祼地朝我身上扫视着,唇角边是一抹戏谑的笑:“减肥?摸到手上都是骨头,没有一点肉感。”
这么露骨肉麻的话,听得我直朝他瞪眼睛,他唇角微勾成一个有致的弧度,冷啡在一旁替他拉开了车门,他稳步跨了上去。
冷啡很有专业素养,什么是该听的,什么是不该说的话,都区分得很清楚。
我跟在许越后面上了车,坐在靠车窗的软床上,离他远远的。
冷啡稳稳发动了车子。
“吸”许越的鼻子在空气中连嗅了几下,拧起了剑眉。
“过来。”他朝我招招手。
我看着他。
“快点。”他脸上有了不耐烦之色。
我只得朝他走过去,还没走近,他的一只大手伸过来绕在我的腰上箍紧了用力一收,我则被他瞬间抱到了他的大腿上,他凑过头来在我身上闻了闻,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气味呢?”
我一愣,低头用鼻子一吸,果然有难闻的气味,这才想起今天上午护送林姣姣去医院时,她伏在我身上呕吐,不少呕吐物都溅到我身上了,而我又走得太匆忙根本来不及换。
“换身衣服。”他伸手拉开衣柜门,取出一套时装来,声音臭臭的,“这样去应酬像什么样子。”
换衣服?我迟疑着,这空间里……
“快点。”许越看了下手表,拉长了脸,伸手就扯掉了我的上衣。
“呀。”我吓得急忙用双手护胸,脸颊发热,瞪着他:“那你坐到一边去,目不斜视。”
说完又顺眼看了下房车的窗户,冷啡像长了后眼般立即按了自动开关,车窗缓缓关上了。
许越的眸光在我身上瞄来瞄去,用手伸了下领带结,吞咽了下口水,还是把我放到了一边,“给你五分钟时间,快。”
我看到他眸光移开了我的身子,立即拿起套裙来背对着他换起来,天尚街这个繁华商圈中午时分真是车多人多,塞车塞得寸步难行,我刚换好裙子,还没来得及拉后背上的拉链,车子突然停了下,我站立不稳朝后面跌去。
“这可是你自己送来给我摸的。”许越伸手接住了我,手指抚摸着我的后背,声音有些戏弄:“不过,这后背还挺光滑的,手感不错。”
不错你个妹呀,占我便宜呢。
我一把推开他,直起了身子,反手快速拉上了拉链。
许越则轻笑一声,伸手帮我拉了下裙腰,那里正卡在内裤上了。
我脸发热,别扭地坐着,眼睛望向窗外,尽量当他不存在,可怎么就觉得这房车里的温度很高呢,躁得很,拿起空调把温度调了下,也不过是才二十度而已。
好在订的酒店并不远,车子在走走停停中还是到了酒店的大门。
冷啡下车来,替我们拉开了车门。
许越把手伸向我,牵着我的手走了下来。
“挽着我的胳膊。”下车后,他在我耳边轻声叮嘱着。
我的反应很有些迟钝,真的,我并不适应在这样的大众场合下与他如此高调的亮相。
可有合约在身,我是他的妻子,只好勉强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唇角微微一挑:“拜托你装得像点好吗?”
好吧,我装!
我又用力挽紧了点,身子微微挨着他。
他则用力一收,夹紧了我的胳膊,快要把我拉进怀里了。
我们走到一个华丽的包厢门口,许越伸手推开了门。
服务员正在里面泡茶,满室的茶叶清香,让人特别提神舒爽。
我抬头朝里望去时,眼眸葛地睁大了,整颗心跳了起来。
冷昕杰正坐在包厢的真皮沙发上,手中夹着雪茄,侧面的屏风是副水墨浓重的山水画,衬得他如画中的绅士般幽远宁静,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更让他看上去俊雅知性。
我们走进来时,冷昕杰微笑着点点头,大方站起来,优雅地朝许越伸出了手。
“许总,许太太,幸会。”
他动作文雅,气质出众,脸上的笑琉离而不失亲切,清贵而不失热情。
许越也伸出了手来,与他轻轻一握,淡淡一笑:“冷总刚回国就邀请我与太太我真是受宠若惊呀。”
说完他挽了我的腰来到对面坐下,即使是坐下来,他的手也是紧握着我的手,我们的状态非常亲昵。
我有些不安地看向了冷昕杰。
他也正看向我,眸光落在许越紧握着我的手上,脸色平静得可怕。
“许总谦虚,能请得动许总是我三生有幸。”冷昕杰唇角微微一笑,客气地说着,慢慢替我们泡茶,又亲自满上,双手殷勤地轻放到了我们面前。
“许总的太太温宛美丽,很像我高中时的一个心仪女同学。”冷昕杰把茶杯递到我面前时,淡淡笑了笑。
我有些局促不安。
“是么。”许越爽朗一笑,“我太太确实端庄美丽,我以她为荣.”说完又很好奇地问道:“冷总,你的那位女同学呢?现在怎么样了?”
这样说着这厮的手竟从我腰间缠绕过来,手臂一紧,我快要被他搂进怀里了。
我脸上发热,弄不清许越把我带来的意思。
冷昕杰的脸色暗了下。
“她现在并不幸福,当时年少的我懵懂无知,徒留遗憾。”他唇角有苦笑,很认真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