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微臣护送您离开”,安霄拱手道。
“赶紧带着皇上和哀家离开回宫”,太后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
“遵命!”,安霄又看向御林军,“你们几个在前面为皇上和太后开道”。
“把这个美人一起带走”,皇上指着地上受伤的女人,就要亲自去扶地上的安简。
“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快拦住皇上”,太后一口否决。
几个御林军齐齐挡在了皇上的前面。
“臣妾也认为,好歹这条生命就在眼前,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善良的皇后开口求情。
“皇后也随着皇上一起胡闹吗?皇上性命要紧,野马站在那卑贱舞姬旁边救不得,安卿家立刻摆驾回宫”,太后斩钉截铁的说着。
太后她是故意不救的,其实救一个女人又有何难,只是红颜祸水,如此卑贱的女人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更何况还是西凉国的人,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在还没有入后宫之前,就要先扼杀她。
“遵命!”,安霄向旁边的侍卫使眼色。
十几个侍卫架起皇上,保护着太后和皇后,从高架台的另一边离开。
随着混乱的宴会场,没有人会注意到,又一匹纯黑色野马行至高架台下面,停下来了,上面驯马的士兵一手勒住缰绳,身体下弯,一把捞起地上的白纱女人,敞开自己的黑色披风将女人收纳在了披风和胸膛之间。
驾的一声,纯黑色的野马一跃而去,越过木案和人群,飞速驶出了烟雨茶楼,驶向远处的巷子,扔下身后的乱七八糟,黑色披风和黑色野马消失在黑暗中,与黑夜融为一体看不出来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场面渐渐被控制下来了,发狂的野马被牵回了马棚子,乱七八糟的饭菜碎片到处都是,丫鬟们都在清理着,一士兵骑着一匹黑马,也没有计量马匹的数量,所以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有一匹马的消失,全部的注意都在这混乱的婚宴上。
唯有一个人发现了端倪。
“人去哪里了?”,墨临渊站在高架台下,四处寻望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熟悉身影。
“君主,我们的舞首明明还在这里的,还有很多围观的人,怎么瞬间消失了”,玉华诧异的低着头,看地上空无一人。
“什么叫明明还在这里!”,墨临渊怒瞪玉华,“要是这个女人有什么闪失你就不用活在这世上了”。
“报,君主,马棚里少了一匹黑色的马,并且找到偷马的人了”,一个士兵连走带跑的过来了,“君主,属下还发现了一匹黑色野马朝巷子那边奔了过去”
“把这里的五万精兵派去,大小客栈全都排查,封锁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本皇倒要让那个偷走本皇的人往哪里跑”。
君主的人?玉华想不起舞首什么时候和君主如此熟络了,可是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须阻止。
玉华拱手,“君主恐怕不妥,这里东盛国的土地,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封锁别人的国家很容易引起两国战争,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舞姬和东盛国开战”。
“西凉国的君主没有死,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你做主”。
墨临渊抽出玉箫一挥,玉华双腿跪在了地上,立刻感觉到一阵吃痛。
“属下知错,不该越矩,属下立马去办”。
玉华从墨临渊的脚下起身匍匐离开。
“回客栈!”。
“君主,皇妃还在雅居”,后面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墨临渊。
“让她睡醒了,自己过去”。
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个麻烦的女人,墨临渊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担忧之色,走出来烟雨茶楼。
宫外的大小府邸稀稀落落的站了几个精兵,城门口也被封锁了,大街小巷上站上了精兵,每一个入住客栈的旅客都要进行排查。
跟随精兵巡了几圈,没有一点消息,墨临渊先回了客栈,等着安简的消息。
客栈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墨临君,东盛国的安将军求见”。
“本皇说过很多次,不是找到人的消息,其他消息一律不得汇报”。
“可是君主,这回是东盛国的皇上亲子下达的命令,倘若不见不仅影响两国和平,倘若东盛国皇上阻挠,就连我们的精兵要找到那偷马的人也是极其困难的”。
“宣”,墨临渊这才松开。
“墨临君,好大的口气”。
通报士兵退下去,走进来的是安霄和李丞相。
墨临渊冷冷的看了眼门口的两个人,自行坐了下来,“本皇向来都是如此,李丞相有什么不妥吗,不知李丞相和安将军这么晚找本皇有什么事情”。
两人被凉在了门口没有等到墨临渊的‘请进屋’,两人压制着脾气,自己进来坐在了桌子对面。
安霄坐在了李丞相的下位,首先开口的便是李丞相。
“敢问墨临君,城内的军队可是你派去的”,李丞相委婉的相问,他当然知道是西凉国的军队,他这样问只是给两人之间留个余地,让墨临渊有得以解释的机会。
然而墨临渊向来都是个不会识趣的人,“正是,本皇派去的五万精兵”。
李丞相已经给足了他台阶下,他不下!一旁的安霄就没有李丞相如此好的耐心了。
“墨临君,这里是东盛国的地盘,若是墨临君是想要玩过家家,可以回西凉国去,退走精兵,我们东盛国的皇上和百姓可以既往不咎”。
“只是上过战场的大老粗,还没有资格跟本皇说话”,墨临渊喝上了小口热茶,看都懒得看。
“你!”,安霄握住腰间的剑柄,被李丞相给按了回去。
“那墨临君要如何才撤退军队,”
“我的人在你们东盛国丢失了,本皇找到之后自然离开”。
墨临渊的人?这个墨临君残酷无情今日为了一个人如此大动干戈,实属少见,李丞相一时半会怎么也猜不出来会是谁。
“墨临君来我们东盛国除了带上五万精兵和一些跳舞的女流之辈外,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人,就连聘礼也是后续补上的”嘲笑的口吻,安霄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