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封闭屋子,是最热的,简简被热的满头大汗就不脱下披风”,云浅好心提醒着。
安简轻轻的摇了摇头。
”难倒简简是怕了本王不成,所以裹的如此严实“。
”当然不是“,安简立刻说话否认。
”会说话就好“,说完云浅有闭上了眼睛。
马车中途就没有停下来过,安静的马车里两个人似乎都睡着。
不管云浅有没有睡着,方正安简她是彻底睡着,太累了加上腹痛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很快就睡的深沉了。
另一边,安简走后,子衿就得到王爷派来的消息,少爷明晚才会回来,这次是出一趟远门了。
子衿揣着一包裹的衣服走在巷子里,少爷吩咐过,这些旧衣服要仍远一点,所以子衿觉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城门外,反正王府就剩她一人,很是无聊,于是她现在就往城外而去仍衣服,顺带散步。
走到巷子的尽头的时候,只见迎面走来的大肚女人,子衿一开始还没认出来,随着距离拉近,子衿认了出来,王府里的人,子衿掉头就走。
然而巷子那头的女人率先开口了。
“这不是二少爷身边的丫鬟吗”。
子衿见躲不过去了,转过身来,行礼着,“四夫人吉祥”。
“不必多礼,二少爷已经是王府的人,你亦也是,对我这个王府的人就不必行礼了”,香盈轻声着。
“恭喜四夫人喜得孕身,奴婢还有事情,就先行离开了”,子衿欠了欠身准备离开。
香盈注意到子衿怀里的包裹,“你这包裹里是什么?需要什么帮忙的吗”。
“回禀夫人,只是少爷让奴婢扔掉的废物,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子衿低着头回答着,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而已。
“扔的东西?什么东西还要从王府走到这么远来扔?”,香盈开始怀疑这包裹里的东西。
“只是些破旧的东西,我家主子不太喜欢,就想扔的远一点而已,要是四夫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得赶紧办完事要回去了”。
说完子衿连忙低着头,从香盈身边匆匆离开。
这回香盈没有拦住子衿,只是看着子衿离开的方向。
子衿抱着包裹快速离开了巷子,没想到几月不见四夫人都怀上了,要知道四夫人嫁到王府半年都没有一儿半女的,怀个大肚子不呆在府上,现在想想也真是奇了怪了,偶遇在巷子里,这个四夫人没事来这偏僻的巷子做什么?
抛去疑问,思想单纯的子衿,已经出了城门,随便找了个垃圾堆将包裹扔了出去,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朝城内而去。
子衿入城完全消失在了集市人海中。
安静的城外垃圾堆旁,忽显的鬼影,某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次的行动的确是预料中,有预谋的行为。
这个人便是四夫人,她一直跟着子衿到了城外,如果仅仅只是一些破旧的东西,又何必扔到外面。
当打开垃圾堆里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香盈是惊讶的,惊讶之余是安心的,安心一切验证如实,果真一切如她所料。
香盈扔了检查过的包裹,摸着不太真实的肚皮,眼底露出一丝毒辣,有了这件事她倒要看看她要如何脱身,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里脱身,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接近夏天的白天越来越长,很久天才慢慢的暗了下来,载着安简和云浅的马车从大山路到草坪路,直到现在的沙石路。
醒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见熟睡的云浅,安简这才揭开自己的披风,拉开窗帘吹着外面的冷风,凉快了很多,外面一片漆黑,天空上挂着几颗星,没想到才会了一会的功夫就到了郊区外吗?
沙石路上,没有刚开始的摇晃和眩晕的感觉。
“马夫,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海关呀”,安简掀开窗帘询问着。
“不出意外,还有三个时辰吧,估计明儿丑时就可以到了”。
马夫听到声音后,回应了几句,便继续加快马儿速度。
现在才十点左右,丑时就是要到凌晨两点,三个时辰恐怕是等不到厕所了,安简计算着,她是等不及了,必须寻一个坑才行。
“劳烦马夫停一下,我需要解决一下内急”。
“好咧,等一会前面有一个小树叉,公子可以进去解决一下”,说时马夫加快了速度。
马车行道隐秘之处停了下了。
”公子快去快回,马车一直停在这里“。
安简看了看睡着的云浅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于是缓慢下车,又缓慢的前行,消失在小树林。
半个时辰从小树叉里出来的时候,安简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古代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来月事的时候,难怪历史书上记载的女人都是足不出户,还是呆在屋里方便,早知道这么个情况就不出来了。
隐秘的小树林,不知道是幻觉和错觉,安简穿好最后一件外裤,便听到丛林里面悉悉簌簌的声音。
警惕起来的安简赶紧往小树林外快步走去。
借着零星点光星,茂盛的草丛林子,摸索前行。
啊~
安简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脑袋一阵眩晕。
“嘘嘘”。
安简的嘴巴被捂住了,紧接着被一股力道拽到了草丛深处,按了下来。
捂住的嘴巴,呼吸不畅,安简一个后肘往后倒。
耳边传来一阵倒吸声,却依旧没有松开手来,一手将安简禁锢在怀里,抓住安简乱挥的双手。
紧接着,安简听到一声马嘶声,惊的她立刻停止了挣扎。
淡淡的烟味随风飘来,有些刺鼻,紧接着火红的烈火从远处燃烧了起来,火越烧越大,浓烟滚滚在黑暗的天空中蔓延开来。将上面的夜空染出了一半的霞红。
安简瞪大了眼睛,是哪里着火了吗?
她看着远处的星火思考着,那个方向,现在这么晚是不可能还有人出现在哪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马车!
他们的马车着火了,里面还有人!安简的脑袋一片的空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她唯一的念想,便是一定不能有事。
直到安简终于安分了下来后,安简嘴巴上的手才放了下来。
得到松绑的安简连滚带爬的往那个冒火的地方而去。